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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圆形的床,一个梳妆台,壁挂式液晶电视,两个小床头柜。卫生间很宽敞,洗手台上还摆着一些瓶瓶罐罐,什么卸妆液护肤水一应俱全。 “这不是你们酒店提供的吧?”薄西岩微微低头,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问。 “当然不是,”CEO哭笑不得,“我们还没这么贴心,都是那位女客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李爽念叨着,下意识拿起一瓶乳液,仔细端详,“连化妆品都不带了。” 戚七拽拽他衣角,问:“印上指纹不要紧吗?” 李爽乐:“你还挺专业。放心吧,既然警察来过,能搜集的早搜集了。” 说罢,他便把乳液放回去,却在要松手的一瞬间,感觉到强烈的晕眩。就像小时候不听爸爸mama话,把手插进劣质插座里的过电的那种战栗感,全部神经都被吸附到插座上,甩也甩不掉得恐惧。是的,莫名的,摆脱不掉的恐惧。 李爽吓着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薄荷和戚七都在奇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出声的是薄荷,“表情跟见鬼似的。” 李爽张了张嘴,可没找到声音,他没见鬼,他见着了一个女人…… 乳液好端端摆在台子上,李爽深吸口气,再去拿它,可指尖刚刚触上瓶身,那支离破碎的各种场景便在脑袋里出现了,女人在洗脸,刷牙,对着镜子化妆…… 娘的,要不要跟拍恐怖片儿似的啊。 李爽不信邪,又反复碰了几次,每次都一样,一碰,女人就在脑袋里面出现,指尖离开,大脑恢复正常。不过薄荷和戚七哪知道爽哥在做啥实验,他们只看见某人在来来回回跟一个瓶子较劲,强迫症似的,终于,薄荷怒了:“我说你能不能不抽风?” 爽哥委屈得想哭:“是这瓶子抽风好吧,娘的我一碰它脑袋里就蹦出个女的!” “什么女的?”戚七问得迅速。 “就一个长头发的,头发很直,快到腰了,”爽哥努力的回忆,“长得挺好看,就是脸太白了,跟电影儿里女鬼似的。” 戚七皱眉:“你喜欢这样儿的?” 李爽还没反应过来,倒是CEO惊讶出声:“你见过这屋儿失踪的女人?” 这回轮到爽哥茫然了:“啥意思?” “这个屋里失踪的女人和你描述的很像,一头长发,白皮肤,因为是学跳舞的,所以身段也不错。” “……”李爽下意识后退一步,仿佛离那瓶子能远点儿是点儿,“靠,不带这么瘆人的。” 一道精光从薄西岩眼里闪过:“你刚刚摸来摸去就是因为这个?” “嗯。”李爽点点头,然后又补了句,“为什么我英勇的实验行为在你嘴里听起来就这么猥琐?” 薄荷懒得接没用的话茬儿,直截了当道:“那你再摸摸别的。” 李爽黑线:“我不要。”好么,蹦出一女鬼他七经八脉断了一半儿,再碰别的指不定自己就交代了。 “你不想找刘汀了?” “……” 根据薄荷指导,李爽又依次抚摸了卸妆液,润肤水,隔离霜,防晒霜,精华倒入水等等一系列瓶瓶罐罐,除极个别外,大部分都能给他以特殊感应,而且每次出现在他脑袋里的女人都无一例外的,在往脸上涂涂抹抹。 薄西岩问:“就没干别的了?” 李爽据实回答:“没有,光这些我估计她就得干一早上。” 没人能解释李爽突如其来的灵感是什么东西,太过诡异,弄得薄荷眉头紧锁,戚七担惊受怕。结果到了第二个姑娘房间,刚推门,李爽就呆那儿了。 薄西岩一看李爽那手放在门把上迟迟不动的样儿,就有了预感,直接问:“又看见什么了?” “这回是一男的……”有了之前的经验,爽哥也淡定多了,“跟你我差不多高,挺壮,看不清脸,推门进屋,和一个女的……”的后面,李爽没音了。 薄西岩皱眉:“和一个女的怎么了?” 爽哥咽咽口水,把手从门把上拿下来:“……儿童不宜了。” 薄西岩无语。 一旁的CEO倒看出乐趣了:“那你这回看见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李爽眯起眼睛:“短发,眼睛很漂亮,有点妩媚,个头有点矮,但很丰满……” “你来前看过资料的吧。”CEO有点儿不信了。 “晕,我骗你这个干啥,”李爽翻个白眼,“显示我未卜先知?我又不准备弄什么反人民反社会的团体。” CEO耸肩:“可这没有其他解释了,总不能说你忽然之间有了超能力吧。” 李爽还要反驳,忽然薄荷插话进来:“行了,都正经点儿,看看屋里有没有其他线索。” 李爽这叫一个郁闷,可无意中接收到薄荷警告的眼色,品一品,有点儿悟了。 戚七一脑袋雾水,可深知自己的酱油身份,所以领队们干啥他干啥,领队们去哪儿他去哪儿,不说,不做,不错。 CEO带着他们把能去的房间都查了个遍,几乎一样,每个房间都留了些原主人的物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最后薄西岩要来了几个女客的基本信息,然后谢绝了CEO的晚餐邀请,理由很充足:朋友失踪,这个时候吃不下去饭。CEO点头表示理解,说如果有了老板消息,希望也能告诉他一声,好让他安心。李爽没心没肺地说你是担心老板还是担心工资啊。CEO不以为意,反而大大方方地,风度翩翩地回应,这俩不是同一个意思么。李爽刚想黑线,对方却又补了句,刘汀是个好老板,我希望他平安。好吧,看在他一脸真诚的份儿上,爽哥决定不在刘汀安全回家之后进谗言了。 山庄偏远,CEO给他们留了个顶级套房过夜。李爽薄荷戚七都没睡觉的心思,门一关,仨人地毯上一坐,开始分析起来。当然最先要分析的是爽哥的通灵感应。这玩意儿实在太邪乎了。 “我曾经是个唯物主义者。”这是薄荷关起门来说得第一句话。 李爽黑线,他也不是牛鬼蛇神啊,呜,他明明是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但是确实很奇怪,哥你怎么忽然就能看见那些女的了呢?”戚七总算可以不打酱油了,迫不及待说话,“我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我也没想明白,”李爽叹口气,实话实说,“就跟过电似的,一碰那些女人的东西,脑电波就好像被吸过去了,然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开始在大脑内存条上印,挺……恐怖的。”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