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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小莲当众承认她恋慕到下药的人是“秦公子”,苏门杀手又叫出一声“秦二门主”,围观之人很容易把二者联系到一起。 季舒流和被下了炽情水的“秦公子”一起出现,身上的痕迹……好像……一点也不像两厢情愿的? 他这才大惊失色,感觉秦颂风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药攻吃了还是攻,受吃了还是受,互攻的吃了还互攻,互受的吃了还互受! ☆、流言 <一> 尴尬的场面之中,季舒流下意识地使出自己的看家绝技,环视众人,正色道:“那杀手是冲我们来的,诸位不要担心。” 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一双都没少。 季舒流露出一个惟妙惟肖的茫然表情:“我又不是姑娘,露便露了,你们看我做什么?” 众人纷纷背转过身去,最后还不忘向他投来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 秦颂风不愧他稳如泰山的名号,面色如常,走过来对季舒流道:“咱们先走,别连累到这里的人。”他站在季舒流背后,拉住衣服的裂口两边,巧妙地打了几个结,将支离破碎的衣服勉强拼合在一起,至于衣服的缝隙里还有许多痕迹若隐若现,自是顾不得这许多。完事之后,他居然还颇具兄长风范地拍了拍季舒流的背。 秦颂风拉着季舒流的胳膊,潘子云跟在他们背后,三人就这样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之中走出大门。 他们一路戒备,满心怀疑苏门还有后招蓄势待发,可苏门这一次的布局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直到他们把住处仔仔细细搜查过一遍,连同门唐嫂那里也暗中搜查一遍,依然找不到任何埋伏的痕迹,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得到独处的机会,季舒流轻轻抱住秦颂风,将脸埋在他肩上,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秦颂风一片茫然:“什么错?” 季舒流愈加惭愧:“乱点火的是我,事后不小心被人抓破衣服的也是我,却连累到你的名声。” “……连累的是你自己的名声吧。”秦颂风道。 “怎么会是我的名声。”季舒流道,“要是江湖中人知道了,肯定背后说你对自家兄弟下手什么的。” 秦颂风忽然拦腰抱起他平放到床上,坐在床沿,按住他双肩:“第一,这事不怪你,怪我手上没轻重;第二,你连累的就是你自己的名声;第三,连累谁都不要紧,反正咱俩脸皮都不算薄;第四,刚才你出手的时候剑有点拿不稳。” 他捋起季舒流的衣袖,露出右臂肘部附近一大片青紫脱皮的伤痕,虽然二人身上伤痕不少,这一处确实比别的地方都重。他于是拿出一瓶跌打药油涂在上面缓缓揉按。 季舒流表情由忧转喜:“说起来咱俩一直只试过在床上,这一次倒也新鲜。” 秦颂风面无表情,声音隐含威胁:“你还想再试一次?那我舍命陪君子到底。” 季舒流缩起脖子,状甚无辜:“不想!两次就不新鲜了,再找个新鲜的法子才好。其实我还听说过几种其他的药有催情之效……” 秦颂风温柔地道:“我想揍你。” 季舒流开怀而笑:“听说人意识不清的时候做的才是一直想做之事,你刚才下手那么重,说明已经想揍我很久了才对。” “你不服?” 季舒流赶紧投降:“我服。” <二> 次日上午,季舒流出去转了一圈,才知道秦颂风说他连累的是自己的名声,并非妄言。 人们,至少桃花镇居民们,对秦颂风是否对兄弟下了手毫无兴趣,却对季舒流是否被兄弟下了手兴趣颇浓。他们鬼鬼祟祟地打探着季舒流的身世来历、性情相貌,关心的都是他有无受伤看病,有无寻死觅活这等“秘闻”,即使装出一副同情唏嘘模样,也难掩心中兴奋。 有人传言尺素门家大业大,财力丰厚,已经决定赔偿一笔巨款息事宁人;有人传言季舒流相貌姣好,男女莫辨,秦颂风情急之下做此选择倒也不亏;甚至有人仿佛亲眼目睹一般,称季舒流事发时无力反抗,事发后又不敢和尺素门决裂,粉饰太平,简直不算个男人。 季舒流听在耳中,一点微弱的愤世嫉俗,抵不上满肚子好笑,毕竟秦颂风不是别人,而是他心爱的夫人,别人编排他,总比编排秦颂风好。 但他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当年闻晨为何要孤身远走,为何要沦落风尘。对真正受到过伤害的人来说,实在是人言可畏。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闻晨带着小莲登门赔罪——刚出了这场闹剧,苏门杀手居然马上行凶,她们自是身处嫌疑之地。 小莲双眼肿得像桃子,满脸是泪,补过的妆又哭花了;闻晨干脆卸了浓艳的妆容,只着一些不露痕迹的淡妆。 进得屋内,闻晨转身关上屋门,轻声道:“我问过小莲很多遍了,她在路上偶然遇见你,觉得你好像有隙可乘,一时冲动,才把随身携带的炽情水灌进那些包子里,的确没人指使。” 秦颂风点了下头,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思。 闻晨停顿片刻,神色平静地道:“小莲还是个孩子,一派天真,外人不可能去指使她,有嫌疑的,只有我一个。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如果你放不下怀疑,就收走也罢。” 小莲一言不发,颤抖着下跪、叩头。 秦颂风闪电般出手将小莲点晕在地,然后双臂交抱,对闻晨冷笑道:“你想拿自己的命逼我不怀疑你。” 闻晨居然神情不变:“桃花镇上女人的命贱,打死便埋,绝对没人过问。”她轻轻闭上眼睛,“我的命是你的,你要拿走我绝不反抗。既然你不信就试试吧。” “我要杀你,根本不可能让你来得及反抗。”秦颂风的语调出奇冷淡,“我暂时不想杀你,但也不信你,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自己避嫌。听懂没?” 闻晨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秦颂风忽然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苏骖龙盯上我了,他不讲规矩,可能伤及无辜,你正好假装和我决裂,就算你胆大,别忘了你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儿’。” 虽然闻晨恰好做了蚂蜂做过的事,虽然小莲下药不过一个时辰苏门杀手就出现了,但他的确没有怀疑过她。 一抹泪光在闻晨眼中闪过,她深深点了点头,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道:“我——离开之前,请容我替小莲向季公子道个歉。她从未料想此事能连累旁人,后悔不已。” 季舒流一直躲在角落里不语,此刻一脸无辜:“她何时连累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闻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秦颂风一眼,不便再说。 秦颂风道:“别废话了,带着你女儿赶紧走。” 闻晨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