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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觅那句‘把东西统统拿去丢掉’的吩咐之后,却未照做。 虽然不知那半株被硬塞着带回来的人参究竟是不是千年老参,但她们带过去的千年灵芝却是实打实的真货,且还是夫人谢氏的陪嫁品,这就是借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做主丢掉啊…… 二人权衡之下,捧着两个匣子来到了谢氏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 谢氏认得二人是晋觅身边的丫鬟,又见其中一人捧着的正是自己那只装着灵芝的朱红色匣子,不禁皱了眉。 心道莫不是阿觅又让人给她原封不动的送还回来了? 看来她昨日说的那些话,他竟是半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谢氏兀自失望之际,却听其中一名丫鬟讲道:“夫人,今日奴婢二人奉少爷的吩咐去梁家给江姑娘送灵芝,梁老爷和梁夫人拒不肯收,说是江姑娘的眼睛已经好了……” “好了?”谢氏神色一凝。 接着又听另一位丫鬟说道:“梁夫人说他们家中有株千年雌雄参,梁老爷说人参和灵芝一起炖更补一些……然后就把这个给了奴婢们。” “什么?”谢氏的声线抖了一下,而后问道:“你们竟然还拿回来了?” 这算什么事? 送礼不成,反倒还收了别人的东西! 虽然明面上是占了便宜,实则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千年雌雄参,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小姑娘何故会送晋家? 感激晋觅让人送去了千年灵芝? 错! 送些普通的物件还且罢了,或可解释为礼尚往来,有意结两家之好,可平白无故的拿这种东西出来——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定是为了偿还她前后两次赠雪肤膏的恩情……! 这两个笨丫鬟,怎么就收了呢? 她瞅准了时机,好不容易送出去的小恩惠,竟就被她们给收回来了! “梁老爷盛情难却,奴婢们实在推辞不下,怕因此伤了和气,便依意收下了……”或是察觉到了谢氏的不悦,丫鬟的声音有些胆怯起来。 另一名丫鬟眼皮子也是够活,见状连忙补充道:“看得出来梁老爷和梁夫人是真心实意要送的!” 谢氏忍无可忍地扶了额。 片刻之后,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将东西放下回去罢。” 两名丫鬟齐齐松了口气,应了声“是”,遂将匣子小心翼翼地放下,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临行出去之前,却又听得谢氏道了个“慢”字。 “回去转告大公子,让他勿要因此心存芥蒂,江姑娘的眼睛得以痊愈,乃是好事。”事到如今,她仍要顾及着晋觅的想法,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却不知晋觅方才已在外书房闹罢了一场。 两名丫鬟暗自面面相觑了一眼。 皆是想到了晋觅那滔天的怒气。 但晋觅毕竟才是她们真正的正经主子,故二人只有将这些话尽数咽下,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 次日早,江樱随着宋春风来到了江家看望方昕远。 据宋春风说萎靡不振了两个多月的方昕远,终于于昨日离开了酒窖,住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江樱失明期间也多次来看过方昕远,深知他这段时间里的堕落与绝望,眼下听得他终于愿意改变的消息,自是高兴和欣慰的。 可她没有料到的是,方昕远见到她之后,两个月以来终于肯开口说的头一句话却是——“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向你辞别。”L ☆、270:为什么不抱我 (谢谢k的粉红票~) ~~~~~ ……辞行? 不光是江樱,宋春风闻言也愣住了。 宋春风的表情尤为惊异,惊异中却又带着……怜悯。 阿远该不是脑子坏了吧? 忽然遭受这样的打击,又在酒窖中以酒度日了近两个月之久……宋春风忽然竟觉得方昕远因此精神失常,十分的合情合理了。 “眼睛恢复了?”二人愣神的功夫,方昕远主动问江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精神无碍。 江樱堪堪回神,点了点头。 “嗯。”方昕远点点头,道:“我本还打算过去给你瞧一瞧呢,倒省去了一桩麻烦。” 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淡自然的笑。 江樱这才算真正的着眼看向方昕远。 从某种意义上说起来,她已有两个多月没见方昕远了。 在方家出事的时候,在方昕远颓废到无可救药的时候,她也只是凭着自己的听觉和感受在脑海中大概地拼凑出画面,并不曾真正的见证过什么。 可眼下形容消瘦,眼神中褪去了不羁和骄傲轻浮,一夕之间不知道稳重了多少的少年人站在她面前对着她微微地笑着,江樱仿佛就已经十分清晰明白地看到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种种。 磨难与打击果然是一剂最强的催熟药。 “不过……你要去哪里?”江樱看着他问道。 大致是终日呆在酒窖里不见阳光,方昕远的肤色呈现着一种略为病态的苍白,但眼神却炯炯有神,却又并非是之前那种充满了青春年少骄傲自大的光芒,而是一种类似于……盲目自信? 江樱嘴角一抽。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毕竟说好的沉淀稳重啊…… “我想去军营里做军医——”方昕远微微仰起了下巴,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打算。 “做随军大夫?那不是自找苦吃吗?”思维单纯的宋春风表示完全无法理解,毕竟他可以为了躲避征兵而躲到千里之外,实在缺少报效国家的情怀。 “没错。”方昕远点头道:“而且我要去边陲效力。” 江樱皱着眉头提醒道:“四处边陲皆已被判王占领,你去边陲为谁效力?” 方昕远大义凛然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连忙补救道:“我指的是离前线最近的战场——” “你真的要去?”宋春风面色焦急地劝阻道:“不行,你怎么能去哪种地方!” 方昕远慷慨道:“春风。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在天下大乱之际。屈就在这一寸之地?我家中出事之后的这些日子以来,浑浑噩噩间,我想透看透了许多事情。人活着不过匆匆数十年,且祸福无常,今日谁也不知自己还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说不准下一刻我们的命就不是自个儿的了——” 听到这里。江樱面色古怪了一下。 宋春风亦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何不利用这祸福不定的匆匆数十年,来尽力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呢?我方家既为医药世家。而我作为方家后人,理所应当该担起这悬壶济世的担子。” 虽然前面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总的来说,江樱觉得方昕远的出发点还是比较正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