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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讯。目前就暂时先瞒着您一些时日,也免得万一日后终究没能有个好结果,弄得大家不好收场。那就太尴尬了…… “眼睛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庄氏理了理江樱脑袋上微乱的发丝,一面询问道。 昨日从升云寺回来之后便请了大夫来看,据大夫说是已无大碍,但庄氏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 早中晚加在一起。势必是得要问上十来遍的。 江樱也不觉得不耐烦,摇摇头道:“都挺好的。没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庄氏笑着点头,任由小姑娘黏在自己半边身上,继续剥起了花生。 “奶娘,剥这么多花生做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想吃花生炸酱吗?晌午给你摊饼卷着吃——” 话音一落。果然就见小姑娘得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笑眯眯地点头,又道:“那梁叔没这个口福啦。” 除了十天一次的休沐之外。梁平的中饭都是在国子监里面吃的。 “给他留几张就是了。”庄氏不以为然地说道。 江樱“唔”了一声,就这样倚在庄氏身上。嗅着奶娘身上特有的淡淡暖香,听着花生壳被剥开的清脆声响,又感受着树荫下漏下的几缕阳光,倍觉安心的弯了弯嘴角。 能一直这样多好啊…… …… 另一边,晋觅派去送灵芝的两名丫鬟,一人各自捧着一个匣子回到了晋国公府。 云展院。 “什么?” 晋觅听得两名丫鬟战战兢兢地将情况说明之后,一脸的好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这东西没送出去?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拉下脸面肯点这个头,让人把东西送过去,她却不肯收? “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晋觅握拳蓦然一砸茶几,脸色阴沉的无以复加。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堪! 感受到晋觅的怒气,跪在地上的丫鬟将头垂的愈低,捧着匣子的手皆是不住的微颤着。 晋觅倏然站起身来,伸脚朝着其中一个丫鬟手中捧着的匣子踹去,力气之大甚至将捧匣子的丫鬟都踹倒在地,匣子砸在地上,里面的灵芝横飞了出去。 倒地的丫鬟受惊痛呼了一声。 另一名丫鬟亦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愈发僵硬,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把这些东西统统都给我拿出去扔了!”晋觅厉声呵斥道,一面负手阔步出了厅堂,朝着外书房而去。 他这就将此事告诉祖父与父亲,让他们瞧瞧,这回到底怪谁,这门荒诞的亲事到底还能不能成! 晋觅怀揣着一腔怒气来到了平素晋擎云最常呆的外书房。 正巧晋余明也在。 晋余明见儿子一副遭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不禁一皱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昨日不是同你说了午时后要出城去拜访孔先生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未有更衣准备?” 晋觅径直走了过来,对着坐在圈椅中的晋擎云草草一礼,便道:“祖父——今日前去拜访孔先生一事,依我来看就父亲一人过去就行了。” 晋擎云抬头瞥了他一眼,冷笑着道:“将来要做孔家孙女婿的人可不是你父亲。” 这个孙子是不是隔两天不来他面前犯蠢就浑身不痛快? 前段时间因为石青随同晋起一同去了西陵一事,从而耿耿于怀了近两月之久的晋觅,用尽了一切法子来证明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眼光狭隘的少年,可谓是再一次刷新了晋擎云的认知下限——现如今他对这个孙子几乎是持着半放弃的态度了。 晋余明毕竟还没到这种程度,是以听老爷子这么说。连忙拿眼神示意晋觅莫要再使性子胡闹。 晋觅见晋擎云误解了他的意思,再加上近来晋擎云待自己明显疏冷不愿过问的态度,又想着自从晋起回到晋家开始从他手中抢走的种种,一时觉得既委屈又愤慨,暗下握紧了拳。 片刻之后,忽而口气嘲弄地讲道:“祖父未免太高看孙儿了,就依孙儿这资质。别说孔先生了。就连姓江的那位姑娘自个儿也是断然瞧不上孙儿的——依孙儿之见,不如就将这等好事让给二弟吧!如此一来不光祖父省心,看中了二弟的孔先生想必也是极乐意的。岂不皆大欢喜吗?” 晋擎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阿觅!你在胡说什么?”晋余明自椅上起身,怒目瞪着儿子,口气中满都是警示的呵斥道:“我看你近来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晋觅闻言转而看向晋余明,表情却是越发讽刺地讲道:“父亲。我看您也不必成日忙前忙后的这么辛苦cao持了,反正照着这么下去。整个晋国公府都得是二弟的!” 话罢即刻甩袖阔步离去,不足片刻,房中便响起“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的摔合上。力道之大震的整座书房都为之轻颤了一下。 “这个逆子!”晋余明气极,作势要追出去。 真不知道这个兔崽子今日是发的什么失心疯! 脑子被狗吃了不成! “让他去——”晋擎云声音沉沉地阻止道。 “父亲……”晋余明一脸难堪自责地看向晋擎云,代晋觅认着错道:“阿觅这孩子真是越发的尊卑不分了。父亲万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以免伤了身子……过后儿子定狠狠责罚于他。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晋擎云冷笑了一声讲道:“我若是真同他一般见识,只怕这条命早就不够用了。” “是……多亏父亲海涵。”晋余明表情惭愧。 “罚不罚,怎么罚,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只是莫忘了去打听清楚今日究竟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竟能激的他连最起码的理智都不要了——”晋擎云依旧是冷笑的口气,显是已对晋觅失望透顶。 他晋家未来的掌权人,势必要有着纵然是天在眼前塌下来了,也要不动如山冷静自若的冷静与理智! 而不是因为一星半点儿的火星子砸在了身子,便同一只发疯的小狼崽子一样四处的乱咬人,甚至连敌我都分不清楚—— “虽说然之自幼养在乡野之地,但光凭稳重自若这一点,便远胜了阿觅百倍。”晋擎云忽然提到了晋起。 虽说这两个孩子的意义全然不同,可同是孙子,时常会下意识地拿来作比较。 晋余明一听这话,脸即刻白了,惊异地看向晋擎云,“父亲……” 晋擎云见他反应,将目光投向窗外,徐徐地说道:“你放心,我还没老糊涂呢,且还分得清谁主谁次。” 他还看得清那是一双蓝眼睛。 曾经就是那样一双蛊惑人心的蓝眼睛,夺走了他最满意的长子的性命。 切肤之痛,焉能忘却? …… 再说展云院里的两名丫鬟,二人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