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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有半句闲话?!”楚灏厉声道,心中大喜楚嫣居然拜陆庭琰为师,短短不到一年便写得如此漂亮的字! “还不是夫人。”喜儿非常小声嘀咕着。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楚灏转口道,重新把那副简单的字画看了看,心中很是满意。许久才想到他原本要问的偏离太远,这才重新审视一番,问道:“为何写这四字?” 楚嫣望着爹严肃的眼神,一动未动。 “你来说!”楚灏继而转向喜儿问道:“为何小姐要写楚滟与慕崇并不般配?” “呃,小姐不是那个意思吧!”喜儿盯着小姐希望她给自己一点提示。 然而楚嫣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那是什么意思?!”楚灏追问,声音宏亮仿似震怒。 “奴婢不知!”喜儿连忙跪地。 “嫣儿,你既然无意慕崇,就不该胡乱定论。”楚灏清清嗓,举手作揖道:“需知圣旨之下,没有‘错配’二字。” 楚嫣淡然的眼眸里透出一丝寒光,如果爹看见崇哥哥那么伤心失落的神情,是不是还觉得天恩浩荡?这样的安排,岂知是崇哥哥受累,楚滟日后就会安然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把慕崇写成男二很心疼,但生活中本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现实就是现实啊…… ☆、39 第三十九章 平南县四季分明。初冬甚寒,楚嫣坐在亭子里望着含苞待放的红梅,心生涟漪。往常她是没有这番闲情的,许是慕崇的事压在心头太久,如今终于不用再忐忑不安了。 慕崇差人几次送来书信都让她叫鹊儿回绝了,对现下的情形她虽于心不忍但也不能再给他留一丝幻想。 喜儿送来暖手炉,楚嫣接了过去,不经意抬首,看到她欲语还休的愁绪。 喜儿见小姐一直看着自己,不再踌躇,说道:“表少爷刚刚又差人送信来了。” 楚嫣闻言终于不再看喜儿。这件事,她不能心软。 “小姐,鹊儿按以往的话跟那侍童说了,他就是不走,还说……”喜儿顿了顿:“还说表少爷要前往军营,这是最后一封信,他说日后不再纠缠,请您务必收下。” 楚嫣皱了眉。崇哥哥啊,这十几年来他给予的关爱超过了爹,她怎么感激都不够又怎会觉得他在纠缠? 她抬眼又看了下喜儿,稍稍颔首。 喜儿见状笑颜展开,立即转身,几乎飞奔往后门而去。 楚嫣摸着手炉,怎也无法理解为何她与崇哥哥会渐行渐远…… 没多久,喜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鹊儿。 亭子里不宜看信,楚嫣缓缓起身回屋。 鹊儿在身后说道:“小姐,今儿真巧,有福也来了。” 裙摆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地面拖曳着,此时天空飘下米粒大小的雪儿,楚嫣仰头望天,洁白的小雪落在绯红的脸颊上有一丝冰凉,她却想起了去年平南县下第一场雪时遇到的那个温暖的人——陆庭琰,今年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如此熟络了。 楚嫣决定先看慕崇的信,因为不论他写的多叫她难受,起码再看陆庭琰的信,心情都会修复一些。 “嫣儿吾妹,为兄愚钝,过往诸多探望,不知已然叨扰,心中有愧。今奉圣命,任三军统帅,日后久居军营,必勤加cao练,不负众望。知你喜静,擅书而不宣,兄亦守密。吾妹心善,日后定有长福。保重。” 楚嫣眼角噙着泪。最懂她的除了崇哥哥还有谁?信中若即若离的“吾妹”二字,已是他接受如今局面的无奈。崇哥哥啊,怕她担心、怕她自责,将所有都揽到身上,而他心里所有的不甘又有谁能替他承受? 喜儿早已猜到小姐看了表少爷的信会伤心,但也不能替她分担,便将另一封信递了出去。 “小姐,看看陆县令说了什么吧!”鹊儿这会眼神也利索了连忙说道。 楚嫣闻言才回过神,把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 “楚小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旬月后,平南县一年一度的庙会,陆某酒楼备菜,可愿赏光一同用膳?静候佳音。” 楚嫣不禁嘴角上扬。这个陆庭琰,喜儿到处打听过了,他那个七品县令官衔的俸禄只够平日里省吃俭用,怎么还有余钱去酒楼呢? 她可好奇,到时候他点什么菜色。 “小姐笑了!陆县令说什么了?”鹊儿问道。 楚嫣往书案那边看,鹊儿连忙跑过去磨墨。喜儿也跟了过去,都想知道陆庭琰在信上写什么了,小姐心情立即就好了。 孰料楚嫣只是在纸上写了个字,便让喜儿吹干折好。 “小姐,你和陆县令的秘密好像越来越多了!”喜儿嘀咕道。 “就是就是!”鹊儿附和着。 楚嫣偷笑了一下,不叫她们发现,这两个丫头老拿陆庭琰取笑她,这次非让她们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好好猜个几天再说。 喜儿折好小姐写的字要装新的信封里,孰料楚嫣拿了过去,她不紧不慢地把信对折两次,重新收进陆庭琰送来的那个信封里。 喜儿和鹊儿更不明白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自家小姐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狡洁笑意。 好可怕啊! 两个丫头继续拿小姐打趣,后来由喜儿去送回信,鹊儿则要把小姐冬日的披风都找出来,待天晴了洗一遍。 把信交给有福之后,喜儿急急穿过回廊。雪儿越下越大了些,即便她把手高举头顶,还是把她的头发都打湿了。 不想,遇到老爷和夫人在回廊里散步观雪,身边连个丫头都没跟着。喜儿便不敢打扰,随即站到一旁等候他们走回来、抑或走往大厅去。 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你说的这事,终究不是根本。”楚灏双手撑着护栏,望着飘落的雪花说道。 “老爷,就当我求您了!”楚吴氏稍显低沉的声音道:“即便不是根本,但也是方法之一。慕崇到底还是心怀希望,才会如此决绝,只是碍于圣命不敢过分罢了。久居军中,他们夫妻的感情如何培养?” “我再想想!”楚灏叹了口气。 “老爷!”楚吴氏极力劝道:“嫣儿若是寻常姑娘家,妾身也就不担心了。现下恰好有那么一桩门当户对的,老爷怎还迟疑?” 喜儿本还只是要给老爷夫人让道,一听他们谈及小姐倒想藏起来偷听了。夫人那句话什么意思,小姐除了口不能言,可跟寻常姑娘家一比哪会逊色! “不是我多虑,婚姻大事慎重为要。不说别的,你看滟儿和慕崇才成亲几天就闹成这!”楚灏摇摇头:“嫣儿的婚事更要慎重,倘若她受了委屈是没法跟我们说的。” 楚吴氏默默白眼,老爷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