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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抓的手,怒不可遏地问道:“你当她是meimei过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楚嫣想抽回手,却被慕崇牢牢抓着。他说:“我从小就跟嫣儿这么牵着手玩,怎么了?” “你……”楚滟气得急跺脚,干脆动手去扯:“给我放开!你……慕崇,别以为你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就可以目空一切!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给我放开!” 楚滟累了,她实在掰不开慕崇的手,他是习武之人,气力十足。 楚嫣疼了,她不幸成为他们的箭靶。 “慕崇,你是不是过分了?”楚灏终于开口制止这场闹剧。他以反问,让慕崇自我觉悟而不是横加指责。 “表少爷,小姐的手都红了!”喜儿轻声说道。本来没有她说话的份,但她瞅着表少爷似乎跟五小姐动了气,好似忘了那是小姐的手差点没像折根树枝一样折断了…… 慕崇这才意识到他满腔的愤恨发泄错了人,只当紧握在手的东西是他的所有。他终于放开那只抓了许久的手,眼看着丫头心疼地揉着心上人细嫩的玉手,一时间清醒过来。 “岳父大人,慕崇今天有失礼数。”他垂头作揖,态度恭敬。 “已然成家,不可再似孩童胡闹!”楚灏瞥了楚吴氏一眼,夫人也怒视着嫣儿呢!他顿了顿才又说道:“滟儿,论辈你已是嫣儿的兄嫂,应宽仁载德、贤良从夫。慕崇与嫣儿自小一起长大,有些习性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尚可理解,以后多多劝告便是,不可这般大喊大叫。” “是,爹。”楚滟不情愿地退回娘身后,却还是盯着楚嫣不放。 “岳父大人,小婿家中还有事……” “管家,去把备好的东西搬到新姑爷马车上!”楚灏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吩咐楚木。“滟儿,你也准备准备!” “娘!我……”楚滟挽着楚吴氏撒娇,她不想这么快回去,而且刚刚和慕崇那样,他们指不定会在马车里大吵一架。 楚吴氏拍拍她的手,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出嫁从夫,她不能不按礼数就把女儿留下来。 “有事就回吧!”楚灏说道,不容慕崇有后悔的余地。 楚嫣摸着被弄疼的左手,目送心有不甘的慕崇出了院门。崇哥哥是不是怨她已经不再去想,只是此后,再见已不能像从前那样看他谈笑风生而无所顾忌了吧!她甚至怀疑,还能在崇哥哥脸上看到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吗? 她沉浸在自责与悲叹的情绪里,忘却这院里还站着一个明察秋毫的楚大人。 “你何时学会写字?” 待所有人——包括楚木也退下之后,楚灏才走进亭子的石桌边,看着那摆好的笔墨纸砚问道。 喜儿和鹊儿屏着气息站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楚嫣跟着爹转身,站到他对面。吵闹过后,回想爹亲刚才说的话,没有半句是训斥她的,倒好像把她与慕崇之间的关系说清了。 “我想看看你写的字。”楚灏坐下来,好像真感兴趣的样子,而且丝毫不打算提刚刚的事。 鹊儿想替小姐撒谎,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见喜儿朝她比了一下闭嘴的动作。就凭她们俩,估计一开口没帮到小姐反而让老爷知晓真相。 楚嫣眼眉动了动,伸手把笔拿了起来,喜儿连忙上前磨墨。她飞快下笔,不一会儿,纸上赫然出现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 楚灏取纸观看,极为赞许:“想不到你的画功跟小时候一样,居然如此了得!” 楚嫣轻挑眉,原来爹方才以为她会写字只是猜测。 “只是这鸳鸯,”楚灏又瞧了瞧:“自古以来鸳鸯相对,你画的这两只为何左顾右盼?” 楚嫣朱唇微微轻启,心中钦佩一分,还以为爹没有瞧出来。她迟疑着,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那日大堂针锋相对之后,她反而对爹没法那么仇视了。 “实话实说!”楚灏转过头看了看喜儿,又说道:“我看见喜儿帮你收纸了,如果你不写也可以,喜儿袖里那张纸爹就要瞧瞧了!” 喜儿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顺带禁捏着袖口。 楚嫣想,爹果然有双锐利的眼,否则怎么断言她会写字!而那纸是万万不能让他瞧的,崇哥哥哪怕已没了想远走的念头,也难保爹会对他心存戒心。 她斗不过老谋深算的爹的,不过好在,看样子爹不打算太为难,不然早就得让喜儿把纸交出去了。 楚嫣抿嘴,重提起笔,写下四个字。 楚灏顾着看女儿握笔之姿,往事浮现脑海。那时,她娘也是这般孤傲,或许更甚。如今眼前这个眉目凝重专注的女儿,与脑海里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夫人简直如出一辙的相似。 楚嫣瞅着爹,竟见他有些走神。 喜儿退到亭子外去,默默将袖内的纸递给鹊儿,暗示她快点上楼烧了。 “错配鸳鸯?”楚灏看了看,却是说道:“写得不错。” 楚嫣愣了愣。不知道他说的字写得不错,还是字面的意思。 “谁教你的?” 楚嫣再度低下头,她在揣测爹的用意,是会震怒还是真心想知道。 “我记得你年幼时,凤娘曾请了位夫子要教你读书习字,后来说你愚钝不肯学,这才叫夫子走的。”楚灏说着,突然抬头看她。 凤娘是姨娘的名。提起她,想到幼时,楚嫣面上浮现一股怒气。 楚灏并不难察觉。他皱着眉,十几年了,女儿与凤娘的关系一直那么不好,说到底也有他一些责任。 “喜儿,你可记得有这事?”楚灏突然问。 喜儿回过神,连忙重新踏入亭中,低着头轻声答道:“喜儿那时年纪小,不太记得事儿。” “是么。”楚灏瞄了女儿一眼,送给她的这俩丫头聪明伶俐,还算忠仆。“你那会不过五岁,确实可能忘事。不论如何,今天看你握笔娴熟题字干脆,爹很宽慰。” 楚嫣脸色依旧波澜不惊。爹亲今日何来的闲情在这与她回忆往昔?是还不相信她与崇哥哥之间没有男女之情要替楚滟试探、还是真的费心要关怀自己一番?倘若是后者,也未免来得太迟! “太夫人对你很好。”楚灏望女儿的眼神别有深意。 爹对陆庭琰挺看重的。楚嫣别过脸,朝喜儿点了下头。 “禀老爷,小姐的字是陆县令教的。”喜儿得到允许替主回答。 “哦?”楚灏并不意外。 “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她识字,这才隐瞒不说。” “为何?” 喜儿看着小姐,等她同意才又继续说:“小姐一向深居简出极少见客,没什么朋友可以书信往来,不想宣扬。再说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跟陆县令一个外男习字,免不了说什么闲话……”她按着自己想的说,楚嫣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县衙是我允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