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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哭成这样,本想说几句逗逗她,又说不出来。“你不是和余宁县主住在一处儿,那位医术那么厉害,就没弄点药膏给你抹抹?你看看,眼睛肿的什么样?太丑了!” 七斤嗓子都哑了:“抹了,我在路上忍不住又哭了,都冲掉了。你传书给我,前日有兄弟见到董夫人和云枯在一处,可是真的?” 二斤点头:“你就为了这件事,特意跑一趟?” 七斤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大了。你书信里说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二斤翻找了一下,找到密报,拿给她看:“你看。董夫人身边有专门的暗卫,这戴斗篷的,是董夫人无疑,绝对不会错。至于云枯大师,兄弟们没人敢惹他,但看身形、举止,十有八九是的。” 七斤拿了密报,快马回去,张修锦正到了院里,莫寻却不肯走,老头儿便打算给这丫头露上一手。 “你看,这是水吧?” 莫寻哼哼唧唧,她除了服气自己师傅,谁也不服:“看到了师公。这是我师傅特意留给你的露水,给你炼丹用的,还有好多是我集的呢。” 张修锦伸手一拈,抽出一根水丝,覆手变化,这水丝便冻成了冰针。他顺手揪过阿精,一针刺中猫儿的小爪子,喵呜一声,阿精横眉冷对的跑开了,张修锦抽出冰针,转眼又化成了一滴水珠。 莫寻看的目瞪口呆,震惊过后,突然跑上前,在他宽大的袖子里翻来覆去的看:“不对,老头儿……”吃惊之下,连一贯在心里的称呼都忘了掩藏。 萧玉台忍笑呵斥:“阿寻!” 莫寻吐了吐舌头:“师公,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是不是藏在袖子里?那冰针其实是玉石做的吧?师公,师公,给我看看吧……” 张修锦一拂衣袖,笑着指了指茶杯,岂料莫寻转身就走。 “我还是更喜欢师傅。师公做的饭特别好吃!” 萧玉台笑不成声,招招手,让莫寻过来:“你师公给你露的这一手,没有十来年是练不成的。我没有修习过内功,所以也不会。今后,你跟着师公,师公教你医术,你照顾师公好不好?你知道,他是个没什么人缘的老头儿,你不照顾他,他连饭都找不到吃的。” 张修锦叹道:“孩子,我和你是有五年相聚的缘分。当年你师傅,也不过在我身边呆了三年……人世旷久,也是聚少离多。” 第三百八十八章人世旷久 莫寻连忙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愿替师傅尽孝。只是,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呢?” 萧玉台一愣。 “师傅是要走了吗?” 萧玉台拍拍这孩子的头,没说话。 莫寻也不逗留,见七斤面色沉凝,急忙抱着七月去玩了。 七斤将密报拿出来,问道:“白玘,当天我觉得师兄死的蹊跷,首先怀疑的就是和董夫人有关联的云枯大师。之后,你查过说云枯还未回京,是吗?” 白玘颔首,张修锦也道:“这次回京,确实许多疑点,我也找了,没有发现云枯那秃驴的踪迹。” “可二斤却说,有人看见云枯与董夫人见面,就在冷宫附近。” “冷宫?”张修锦捋了捋胡子,“云枯确实将董夫人献给了圣人,可是他也只是想圣人尽快光大佛门,至于后来,这董夫人竟然隐隐有取代皇后之势,我想,他也是没想到的。” 白玘冷冷道:“什么没想到?我上次让你算董夫人的命格,你怎么不算?” 张修锦有点尴尬:“这个,不是,不是什么好命格。说的是克主妨夫刻薄命……终身无福无禄的,听说她野心不小,不过此女子的命格,做个商妇都已经算是到头了,本来就不是凤命……” 七斤冷笑道:“你都能算出克主妨夫,那云枯算不出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眼看两人都要吵起来了,萧玉台突然道:“我倒是想进宫见见他。” 张修锦急忙劝止:“不可。你这……”他看向萧玉台的肚子,“我夜观天象,京中恐要生变,只是星象不明,或有大难。你如今又要临盆,还是快些和白玘离京吧。京中之事,自有京中之人来办。” 白玘掐了指诀,水镜浮空而显。张修锦也不吵了,七斤也安静下来,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镜。水镜中景象变换,很快就找到了密报中,私会的花廊。 “就是这里。二斤说,是下半夜,月光很亮。云枯虽然裹得严实,但他浑身上下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就属我最强最牛最厉害的气势,真是……太显眼了。” 萧玉台一看,还真是,这暗卫画的也很是传神,将那黑袍里的人物神韵画了个八九不离十。 “师傅和小白都找过了,照理说,他即便能躲过师傅,也绝对躲不过小白。”萧玉台道。 张修锦不乐意了,哼了两声,想想白玘对自家徒弟,这么宝贝,又不说话了。“周渠是你们几人的朋友,自然不能白白死了。只不过,玉儿,师傅要提醒了,朔月之前,你必须得离京了。” 白玘推算的孩子出生日期,也大约就是朔月之日。 圣人即位后,将冷宫里的先帝妃子都迁出了宫,安置在了宫外的金墟殿。因此冷宫中空无一物,偶尔有一两只猫儿跑过去,水镜开了半晌,一无所获。 白玘和张修锦各自施展神通,仍旧没有找到白玘的踪迹。 张修锦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有点尴尬的笑笑:“我比你差点,那个……我的虚像引向原州。当日云枯曾在原州刺杀你,我猜,他或许在那处设下了障眼法好迷惑你我,只不过你修为远高于我,所以,没有查到这处假的。反倒是我,上次便查到他在原州,我想他被你重创,一时念及旧情,才没有说破。今日看来,他是早就做好了局,只等你我上当。看来,他是早就回到了京中,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是在你我这里泄露了行藏,反倒是被他看不起的凡夫俗子给发现了。” 白玘捏着密报,道:“既然这凡人窥视他都没有发现,看来,当时他确实受了重伤。” 入夜,萧玉台裹好披风,便被白玘带进了冷宫。 冷宫前面一口废弃的水井,周渠曾命丧于此,上面被盖上了石头,也清理了一番,看不出原本破败的模样了。 “看来,他还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