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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坐着院子里的青年,大喊道:“叶桦,有你以前的长老来看你!”喊完,提起水桶去水缸打水。 青年很瘦,脸色苍白,没有当时的意气风发。 叶桦正在浇花,闻言,猛地回头,正好对进风长安情绪复杂的眼中。他楞了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恭恭敬敬行礼:“空怀长老、子皈长老。” 他就是空怀长老?那个叶桦时常挂嘴边的长老?谢玧瞪眼咋舌,差点栽水缸里。 “你最近可好?”风长安问。 叶桦笑容干净:“还可以,多亏谢姑娘照顾,若不然,我也不会活得这么轻松。”说着,请他们入座。 三人入座,风长安道:“谢玧,嗯,是个好姑娘。” 谢玧在一旁偷听的面红耳赤。 聊了会,风长安起身告辞,“你的灵根,我会帮你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 叶桦起身相送:“多谢空怀长老。”犹豫了下,问,“清韵宗真的被灭宗了?” 风长安沉重的点头,和云诩离开。还没走多远,就见谢玧追了出来,她塞给风长安一个木盒子,说:“上次看到红丝线,我忽然想起来,我有种可以破这玩意的东西,反正我拿着也没用,便送你们了。” 说完,匆匆跑回院子。 风长安打开盒子,一看,是个小铃铛。 …… 大殿很快就修缮的差不多,修缮好的那天晚上,风长安一个人来到大殿,看着大殿的一切。 随后,他长叹一口气,抱出坛酒,把自己喝醉了,靠着殿柱而坐,歪着身子。 地面,很快出现红丝线,红丝线蜿蜒着爬向风长安,就在红丝线快靠近时,风长安陡然睁开眼。 大殿内响起声音铃铛,断断续续,连绵不绝。 红丝线听到铃铛声就像受到什么酷刑,剧烈扭曲起来,最后,扭曲成个人形。 明致远匍匐再地,明白自己是中计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风长安手中的小铃铛:“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风长安站起身,说:“专门克你的东西。” 话音刚落,大殿亮堂起来,云诩手中拿着铃铛,轻轻摇晃,而乘天皇则站在灯光下,持剑冷冷看着他。 风长安示意云诩停止摇铃铛,走到明致远面前,说:“我记得你似乎只是个双灵根吧,就算走火入魔也不该这么强,你忽然这么厉害,是不是和那白衣人有关?” 明致远曾立过誓,不能把主子暴露出来,因而他一句话也不说。 云诩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拿过乘天皇手中的剑,一剑刺他大腿上:“说,白衣人是谁,他接近空怀道友,有什么目的?!” 明致远痛得面孔扭曲,但他任然不肯说,云诩拔出剑,继续刺,终于明致远受不了了。 “我也不知道主子是谁,他救过我命,要求我杀了风空怀。至于接近风空怀,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云诩拔出剑,再狠狠刺下。 明致远痛得打滚,说:“我真的不知道………”话没说完,好几道紫色天雷劈下,竟直直把明致远劈成灰。 乘天皇躲得快,并未被波及,他看向风长安,道:“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会出现天雷?!” 风长安擦了下手背上,被电花击中的伤痕,道:“明致远应该是跟白衣人立过誓,若是违背誓言,定是会受到惩罚。” 云诩收起铃铛,递给风长安一块手帕,道:“按明致远这么说,白衣人是想要师尊的命,至于为什么接近,我想也应该是想杀师尊而已。” 说到这里,云诩看向风长安:“师尊可认识白衣人是谁?” 风长安刚要说不认识,白衣人那道虚影再次出现,他看向天雷劈中的地方,长叹了口气,看向风长安,正欲说什么。 忽然,一道烈火袭来,虚影炸来,不复存在。 风长安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出现,还没问清楚白衣人杀空怀的原因就被云诩杀死,急道:“你干什么,要杀也应该等到问清楚后再杀!” “师尊,是我心急了,我以为他要向你出手,所以就……”云诩解释道。 “空怀,算了算了,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关系。乘天皇连忙劝道,“反正知道白衣人的目的,也是要杀的,没什么关系。目的什么已经不重要。” 风长安一想也是,知道目的,不知道目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收拾好残局,三人离开大殿,风长安和云诩回客栈,清韵宗现如今还没修缮好,只能先住客栈。 清韵宗不比以前,人数又少,考虑到修缮时浪费的资金,风长安就修缮范围去掉一大半,禀着够用就行的理念,只修缮了一小部分。 因只修缮了一小部分,短短三天就修缮妥当。 修缮好的当天晚上,客栈房间里。 云诩歪坐在软榻上,撑着下巴,看着风长安,问:“师尊,你想不想成仙?” 灯光泛冷,落在风长安侧脸,风长安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眉眼间霜雪般冷漠,灯光镀在他眉眼上,七分冷漠三分温柔,霞明玉映。 风长安正在重新眷写书籍,他记得些功法,直接写出来,加上自己的感悟,就能留给弟子使用。 写好最后一字,风长安偏头看向云诩:“当然想。天下修士皆以成仙为目的,我自然也一样,本就是俗人,高不到哪里去。” 风长安借尸还魂成一个少年时,081给出的指定就是成仙,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打算回现实世界,可依旧想成仙,摆脱世俗束缚。 正如他自己所说,天下修士皆以成仙为目的,他身为修士,亦为其中之一。 云诩懒散的嗯了声,片刻,说:“成仙当以无情道最好修,其他道,难修也难成。” “无情道自然好修,只是可惜,绝大多数人都折在飞升上。”风长安提笔写了个情字,“若不是这个字,不知道多少人能顺利飞升。” “听师尊这语气,似乎很惋惜,怎么,师尊以前也想修无情道?” 风长安将写好的感悟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用线框装订好,放置在匣子内后,半跪在榻前,勾住他衣领,“你觉得我像修过无情道么?” 云诩低头,语气亲昵笑道:“像。” “那这样呢?”发带散开,墨发柔顺的倾泻委地,风长安面如桃花,他上半身往前倾了点,衣襟食指点在云诩唇上,笑得明艳。 “还觉得我像吗?诩儿?” 风长安从来不这么唤云诩,他总是连名带姓一起唤,再不然,就唤徒儿,从来没唤过诩儿。 诩儿两字像是刻意留在今日唤的,缠一绵悱一恻,上挑着亲昵。 两人靠得很近,云诩几乎清晰嗅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很淡,雪中竹叶般雅致。 呼吸紊乱,心跳加速,云诩偏头,避开风长安的视线,道:“师尊,别闹,跟你谈正事。” 热气从耳边腾起,风长安贴在他耳边,轻笑:“什么正事,我听着呢,你说。” 云诩喜欢风长安很多年了,刻入骨子的暗恋,受不了他的好,更受不了他的撩拨。 酥麻从耳边弥漫至尾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