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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 “你到底在干嘛!啊——?!”宋琪朝前迈一步。 生怕少来一桩就不能及时把他累死似的。 “混吃!等死!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宋琪狠狠把脚边的垫子踢出去,二哈绕着垫子开始狂吠,锁链哗啦啦地响,像是拴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挣脱不开。 哗啦啦。 “你能不能偶尔也让我看见点儿希望!能不能!”宋琪听见自己用尽全力的声音,听见鼓胀的太阳xue里锋利的嗡鸣,听见濒临失控的前一秒,纵康在喊他“琪琪”。 纵康。 我真的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 特别、特别、特别后悔。 脑海中的嗡鸣褪去了,漫长的安静后,宋琪在剧烈的呼吸中又闭了闭眼,让沸腾爆炸的血管冷却下来。 “……我有时候也挺累的。”他的声音在嘶吼后沙哑,取出摩托钥匙转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为机灵烈火挠头、藤恗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糖ing、单引笙 2个;Meadow、爱喝可乐的咸鱼er、不睡会死、松鼠取不好名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为机灵烈火挠头、耳东57、H. 10瓶;小短腿怎么啦 8瓶;清明的清 5瓶;张起灵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第 70 章 出去的时候是上午, 再回到宋琪家楼下也就过了半天,江尧的心情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慢腾腾地上楼,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邻居家又出来倒垃圾, 跟上午似的冲江尧点头笑笑:“回来了。” “啊。”江尧也笑笑。 你家垃圾可真够多的。 他在心里接了一句。 推开门,住了近一个月的房子在眼前展开, 不知道是因为回了一趟寝室,还是因为知道了纵康之死的隐情,江尧总觉得眼前的空间也产生了点儿说不上来的变化。 把门阖上, 江尧久久地在玄关靠了会儿, 换上拖鞋进卧室收拾东西。 江尧的东西不多——来的时候是真不多,唯一的行李箱还是宋琪给他从车库拎回来的。 现在拉开箱子要把自己的东西都规整进去, 他杵在床边愣了半天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从哪儿下手。 他才意识到宋琪在无形中给他添置了那么多东西。 毛巾浴巾、牙刷牙杯、想起来磕两粒的两大瓶钙片、轮椅拐杖、洗澡时裹腿的保鲜膜、换洗内裤、甚至还有一个小老太太同款的黑发箍, 那天看完电影出来在商场一楼大甩卖上顺手买的。 连手机充电器用的都是宋琪多余的接线头。 给手机充上电,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出四条未接来电, 全都来自宋琪。 未接来电:宋琪(4)。 江尧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在枕头上,自己大字朝天地往床上一躺,心里说不上来的发酸。 他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宋琪曾失手害死了一个人,越明白宋琪有多好越不能接受。 陈猎雪说的话让他对于宋琪没能及时拿钱出来体谅了不少, 可体谅终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纵康死了就是死了,以后他看见宋琪就会想到纵康死了,就像他看见江湖海就会想到他妈死了;看到“罪犯”就会想到他Ta害过人;看见改过自新的小偷也会下意识想Ta偷过东西。 这样的感觉他已经从江湖海身上体验了十年,像胃酸上涌,每次吃饱了撑得回想起来都要恶心他一把。 还有宋琪嘴里那个“偶尔”。 江尧跟陈猎雪说得大义凛然, 问题不在于什么矫情的“吃醋”上,他自己也明白确实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但他还是在得到宋琪的答案以后不可控地去想、去回忆,宋琪有哪些“偶尔”将他看成了纵康。 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 第一次给他喉糖的时候。 第一回开摩托带他去玩儿的时候。 第一次跟他说起家事的时候。 第一次救他、他第一次来宋琪家、第一次强吻宋琪、第一次跟宋琪说明白心思的时候。 宋琪盖他眼睛的时候。 宋琪在医院找他的时候。 宋琪把落水狗一样的他扛回家的时候。 他每一次突然出现在宋琪眼前的时候。 宋琪沉默很久,然后对他说“给我点儿时间”的时候。 …… 每一眼都有可能。 每一个本该想想就美得冒泡的回忆,全都被赋予了百分之五十“与你无关”的可能。 这真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这是你喜欢的人看你的时候看到的可能并不是你、是他对你好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你、是往后每一次你俩再对视你都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问自己“他在看谁”的问题。 同时你的脑子还要一万零一遍地提醒你:那个人是被宋琪间接害死的。 这他妈哪里是醋,分明是一缸你咽不下他倒不掉的过期苦酒。 想想以后他和宋琪的相处模式要变成这样,江尧简直跟被塞了一胸口黄连一样窒息。 烦死了。 为什么是宋琪呢。 江尧把脸埋进被子里,郁闷地喊了一嗓子。 宋琪在楼下停好车,在已经昏暗的暮色里盯着自家所在的楼层看了一会儿,确实是黑的,没开灯,没人在家。 江尧回学校了。 一条腿撑着地点了根烟,宋琪坐在摩托想了一会儿,在想什么也说不上来,脑子里累得发飘,乱七八糟地转过去很多画面,最后莫名其妙地定格在一帧帧江尧的伤腿上。 跑了一天,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宋琪想再给江尧打个电话,点进那四个泥牛入海的未接去电里,顿了顿又退出来,改去了微信。 “腿疼么”,他打了三个字发过去。 等了会儿,没有回复,他碾灭烟头锁车上楼。 陈猎雪说江尧对于纵康死因的情绪反应很大,几乎掠过了一般人都会有的“惊讶”的步骤,直接过渡到了……反感。 这是陈猎雪在电话里的用词,但是宋琪知道他在表达什么意思。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江尧总说自己不是什么大好人,但其实他爱憎分明。他很少提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