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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就走。 少年的背影不再挺直,像覆了积雪的松,被抽走了精气神。 长风见状,心里一紧,喊道:“哥……” “别叫我哥,” 明朗头也没回地打断她,抬手覆上门把,没有一丝犹豫地开口: “就像你说的,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小情侣谈恋爱必然的经过哈。 今天不敢保证双更,如果没双,明天尽早更! 祝各位周末愉快 (*╯3╰)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喔喔喔 10瓶;道系少女 2瓶;32553910、大顺儿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28 章 明朗来这一趟, 前后不到十分钟, 匆匆来又匆匆走, 彻底搅乱了谢长风的一池春水。 她不傻也不瞎,明朗对自己的各种小心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就连明朗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她也能猜出一二。 快手账号是她私心留下来的, 她知道明朗曾经去看过, 想着或许以后的某天, 当他突然想她的时候,还会去看看, 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过得挺好。 只是没想到明朗会这么聪明地找过来。 他是很聪明,反应敏捷,接收能力也强,跟他同桌了这么长时间, 长风能直观地看到他学业上的进步,是非常非常棒的少年。 而且,还有一颗极为柔软的心。 某天下午放学后,女生们拉着长风去学校外面吃饭, 校门口的马路有一段正在翻修, 架起了栏杆,留下一条窄窄的, 只容单人通过的小道。 学生们嫌那条道太窄,宁愿绕路也不走那边。 长风跟着女生从天桥绕路, 走到一半,忽地看见地面那条小道里挤了一串人,慢慢吞吞地向前挪步, 再往前看,原来排头的是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走路都颤巍巍的,而那老奶奶身后那个子高高,满脸不耐烦的校服少年,正是明朗。 他单手插兜,随着老奶奶走一步挪一步,无聊得不停变换支撑脚,可如果后面有人出声催促,他会立刻转过身,凶神恶煞地瞪回去。 于是一整队的行人都只能耐着性子,跟随老奶奶的节奏慢吞吞地走过那条小道。 那场景远远望去,美好像是在拍动画片。 长风落在人群后面,偷偷看了很久,把明朗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刻进了心里,那是她喜欢的少年,狂傲不羁但心怀慈悲。 长风的喜欢,发乎情,止乎礼。而这个‘礼’,不仅仅是‘礼节’,还是‘礼法’和‘礼义廉耻’。 她跟明朗的关系,就好比是旧时的少爷跟长工的女儿,没有拿了人家钱,还要拐走人家儿子的道理。 谢家的女儿做不出这档子事。 爷爷给她取名长风,出自‘长风万里来,江海荡烦浊’【注释1】,穷不可怕,被穷压垮了脊梁,失了一身清正那才可怕。 便是命如草芥,长风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尊严。 明朗走后,她用了半天时间整理情绪,到了晚自习便状态全开地考了个年级第一。 她得做一个‘有新闻价值’的高考生,没有伤春悲秋的闲情雅致。 毕竟当年摔断肋骨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哭过,如今这点小伤痛,实在不足挂齿。 但另一边的明朗就没这么淡定了。 回到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音响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串烧轰炸自己的耳朵。 他脑子空空的,没什么想法,只知道谢长风拒绝了他,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她,生活中将渐渐不再有这个人的痕迹…… 艹,这些既定事实,让他前所未有的烦躁! 烦躁到快要爆炸! “跟你没关系。” 谢长风这话一直在明朗耳边回荡,激得他心火不断燎原。 没关系,好啊!那就一点关系,一点痕迹都别留下! 明朗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烧地拆起了房间。 这椅子是她坐过的,扔掉! 这书桌是她趴过的,换掉! 这抽屉里的零食是她碰过的,倒掉! 这御守是她……御守? 明朗打砸的暴动停了下来,他脸上余怒未消,拿起那个疑似御守的薄纸片时,动作却很轻柔,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碰坏了。 那真是个御守——纯手工制作,水彩勾画底色花纹,朱墨书就‘幸福快乐御守’几个字,那娟秀工整的字迹明朗看了太多,闭着眼都能认出是出自谢长风之手。 什么意思? 干嘛做这个? 还偷偷藏在他书房抽屉里? 明朗拿着那个御守反反复复地看着,不明白长风为什么要送这个给他,这个样式根本就是照着他送她的那个原样画出来的,如果不想要他的礼物,扔掉不就好了,干嘛特意画一个返回来? 御守是用纸折出来的,明朗拿在手里拈了几下,接头部位就不胜重压地脱开了,吓得他赶紧停下动作想要补救, 这时,顺着脱开的位置,他看到折纸内层似乎还写了些什么,急忙沿着折痕一点一点把整张纸拆开来看。 长风真的在御守背面写了几句话—— 愿朗朗乾坤,照朗朗离分, 若来日重逢,是彼此故人。【注释2】 明朗把这二十个字读了好多遍,始终没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但‘离分’跟‘故人’极大地挑拨着他的神经,到最后他把这张纸往书桌上一拍,有了决断。 凭什么老子就要跟你离分,成为故人? 做梦! 谢长风老子马上就让你看到什么叫重逢! * 周六是谢长风奶奶来市里看她的日子,小肖老师陪着奶奶一起上的长途汽车,时刻表显示应该是中午12点半到,可快到1点了,还没见车抵达。 高速上信号不好,小肖老师的电话也打不通,长风在长途汽车站等得心焦,往咨询窗口跑了好几次问情况,对方都说不清楚。 最后一次被长风烦得厉害了,里面的工作人员伸手就想拉上窗口的玻璃,滑到一半,被一只手截下来了。 那是只属于少年的手,修长有力,覆着薄薄的肌rou,手的主人身高体长,为迁就窗口的高度还得半弯下腰,胸前挂着的两串银质项链滑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