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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绣出的东西,像看着自己的仇人,忽然瞪大眼,手一指:“七妹,你绣的怎么是鸭子?” 和悦手一抖,拿起绣品仔细看,郁闷地撇了撇嘴:“你胡说,我绣的分明是鹅。” “噗哈哈哈,这哪里是鹅?分明是只长脖子鸭子。”妍悦笑倒在榻上,忽然止了笑,不解地眨了眨眼:“你绣鹅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要绣鸳鸯呢。” 和悦歪了歪头,嘻嘻一笑:“因为我看到水,就想到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你看,多好啊,多有意境。” 妍悦不满地撅嘴:“真俗,还不如绣鸳鸯呢。” 正说话间,和悦一个不留神,手指被扎了一下,咝地吸了口气,苦哈哈地将手指放到嘴里。 妍悦幸灾乐祸:“看吧,看吧,刺绣多苦啊,干嘛要学刺绣,还不如骑马畅快。” “哼,你不懂。”和悦抬了抬眉,苦着脸继续。 妍悦抓过他的手,看着那小rou手上满满的针孔,生气地一把夺过了绣品:“不许再绣了,给我休息。” “好吧,就休息一会儿。”和悦见她真的生气了,也不逞强,笑眯眯丢开了绣品。 妍悦这才缓了脸色。 等到给她的手指上好了药,妍悦一走,和悦就趴在了床上,瞪着自己被包的粗粗的手指,哀怨地撇了嘴,简直太苦了,古代干嘛要有刺绣这个职业啊。 玉樱端来一碟点心,好笑地看着和悦哀怨的模样:“格格既然不喜欢,何必为难自己?” 和悦皱了皱鼻子,一脸的苦大仇深:“我能怎么办?你也清楚以前的我写字和刺绣都很好,阿玛和额娘也都会以我为骄傲,可是这些日子我胡闹惯了,额娘很生气,我不想让额娘生气,更不想让额娘失望,或许我变回以前那个自己,额娘就不会这样生气了,也不必为我cao心了,这样我还是以前阿玛和额娘心目中另他们骄傲的女儿,他们也会更开心一些吧。对了,额娘最近有没有找你?她问你什么了?”和悦忽的坐了起来,双眸亮若星辰,急急追问。 玉樱抿嘴笑了:“夫人只是问了些格格的饮食起居,让奴才好生照顾格格。” 和悦拿起一块红豆酥,正要吃下去,闻言手里一顿,目光落在手里的红豆酥上面,遗憾地放了回去。 玉樱不解:“格格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 第34章 事端起 玉樱不解:“格格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 和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玉樱啊,你记性变差了,这个干嘛要拿上来?你明知我不喜欢吃红豆酥,却又忍不住想吃,还拿这个引诱我。” 玉樱小脸儿惶恐,忙跪了下来:“奴才错了,是奴才忘了此事,格格息怒。” “哎,我有什么好息怒的呢?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我不会怪你的。”和悦摆了摆手,表情甚是平静,却让玉樱愈发慌乱,迟迟不肯起来。 和悦伸手拉起她,安慰:“好啦,做什么这样夸张?小事而已,我有那样可怕吗?” 玉樱这才站了起来,神情愧疚不已。 和悦何尝不明白,玉樱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自己早已料到会有今日,知晓自己的性情与原来的兆佳和悦大不相同,但人不可能装一辈子,所以她只有做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相信他们总有接受自己的一天。 伊尔根觉罗氏走了进来,和悦忙起身,被她一手按住:“不必起来,好好躺着。” 和悦依言躺下:“额娘怎么来了?” 伊尔根觉罗氏叹了口气:“是额娘不好,你也别怪玉樱了。这些日子你性情大变,做了许多出格的事,额娘担心你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让她试探于你。” “啊?”和悦张大了嘴,不知所措,伊尔根觉罗氏轻抚她的脸,轻笑:“你放心,额娘不会再怀疑你了,你呢,好好养伤,以后刺绣什么的莫要再勉强,不会便不会,额娘不会逼你,只要你好好的,额娘就心满意足了,你只要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额娘的好女儿。” 和悦一下子抱住她,声音哽咽:“谢谢额娘。” 不管伊尔根觉罗氏出于什么心思,和悦真心感激她对自己的包容。 或许她依旧有所怀疑,只是终究感情占了上风。 * 中秋节前一日傍晚,和悦与妍悦打扮一新,在丫鬟的伺候下上了马车,随伊尔根觉罗氏一起入宫参加中秋晚宴。 每年的节日中,三品以上的各官员和皇室宗亲都会携家眷入宫参加晚宴,和悦与妍悦自也在其中。 宫门前,几人下了马车,跟着宫人开始徒步行走。 自来了这儿,和悦还是第一次入宫,对皇宫还是十分好奇的。 妍悦对皇宫早已十分熟悉,反而没那么激动。 一路上和悦四处看着,妍悦伸手拽她的袖子,小声训斥:“别东张西望的,宫里都是太监宫女,被人瞧见了小心被训。” 和悦讪讪地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因中宫无皇后,不必向皇后请安,跟着领路太监一路到了乾清宫,中秋节晚宴在这儿举行。 在门口太监的唱和下入了殿内,和悦就被里面的富丽堂皇镇住了,虽然以前去过故宫,却毕竟与此时的紫禁城大有不同,感受自是不同。 身处紫禁城,才能感觉到自身的渺小,怪不得所有人对紫禁城心生向往。 和悦不敢多看,乖乖地跟在额娘的身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四处看了一圈,乾清宫很大,却也坐满了人,只中间留了过道。 很快和悦便看到了富察毓秀,因马齐为从一品官,富察毓秀等人坐于自己这一排靠前位置,距自己隔了两三个位子,两人说不上话,只能招手示意。 好在此时皇帝还未来,宴上众人较为自在,和悦向富察毓秀招手,与六姐和额娘招呼一声便出去了。 和悦与富察毓秀手拉着手来到殿外月台左侧较偏僻之处,夜风吹在身上,微凉。 “每次宫宴都甚是无聊,往年你最坐的住,这次反倒是你先坐不住了。”富察毓秀笑着打趣她。 和悦撇撇嘴:“就坐在那儿动也不能动,无聊死了,我才不去做石雕呢。” 二人相视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先在外面待会儿,一会儿再进去,而且在这儿还能看到月亮,哪里像里面,快憋死了。”和悦轻声抱怨,富察毓秀忙捂住她的嘴,嗔怪:“你怎的说起那个字了?小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