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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爷三妻四妾是传统,诚亲王府今后应该也是会再娶侧福晋,庶福晋的。湛湛掰不动橘子了,怎么突然间就患得患失了起来?一颗橘子核儿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咬碎了,咽下一肚子的酸涩。 ———————— “倘若你等真的降它不住,待老孙我指拨你等~” 敬亲王一边哼着弼马温执意要骑天宫宝马的戏词,一边剥橘子,一旁的太监要上来帮忙被他挥了挥手遣下去了。 音落桌边几人抚掌喝彩,敬亲王抬眼整好瞧见门外一人,忙招手:“咱们三爷来了!快进来坐!” 诚亲王入门,拱手作了个罗圈儿揖接上他的戏腔儿,模仿天宫差役唱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敬亲王又带头鼓掌,啧了声看向周围,“瞧这嗓子灵的!是不是比我唱的好?” 皇帝抿了口茶笑道,“真要说实的,三爷唱词儿可比你有准头。” “得!”敬亲王道:“上回您还夸我杜十娘临摹的活灵活现呢,咱们三爷一来,臣弟彻底没声口儿了!” “先别说这个,”诚亲王道:“上午在老主子跟前怎么没见着你人呢?我大婚后头天入宫,你这当哥哥居然连个面儿都不露?” “我们家太妃娘娘不去了么?”敬亲王往嘴里压了一瓣橘子,“我专门交待她老人家包了大份儿,晚上你回家拆红包,最大的那个保管是我王府上的,今儿本来是打算入宫的,这不起晚了么,我寻思就不中途前去打扰老主子们的雅兴了。” 旁边三位异姓藩王陪坐着听这哥俩儿撒闲盘儿,等消停下来的时候,其中年数最大,发须几乎全白的靖南王耿言道:“三爷大婚,老夫还没恭喜您呢,听说福晋是云贵总督马佳志宏的侄女?” 诚亲王颔首,淡笑道:“只是婚期定的靠前,否则一定请三位到我府上吃喜酒了。” 平南王尚城刮着手中的茶盖,意味深长的笑道:“那可就巧了,果然还是云贵的地界儿肥啊,咱们平西王尚了泰安公主,云贵总督又跟三爷做了亲家,这一个翻身的机会,都成了皇家的人了。” 诚亲王听了看向平西王吴晟,“这么一想还真是,吴兄跟云贵总督应该熟吧?我这回成亲都没还找着机会拜会我们家福晋的这位大伯。” 被列为众矢之的平西王,虽说是位年轻的王爷,雅量却极高,不慌不忙的道:“算不上是生人,打过几次交道而已。要说熟,比不上跟各位之间的交情。更不用说三爷了,您跟云贵总督大人是姻亲,自然比臣更能结交上干系。” 嘴上毕恭毕敬的君臣来往,背地里跟谁亲热可就不好说了,平西王掌辖云贵,一向跟云贵总督走的近,背后少不了见不得光的交易,奈何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半会儿还揭穿不了他笼络兵权的把戏。 看着他这位妹夫“清白君子”的嘴脸,皇帝拨转起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谈到如此敏感的话题,众人各怀心事,气氛逐渐僵冷了下来,敬亲王笑嘻嘻的出来暖场,把一只剥好的橘子递给自己的弟弟诚亲王道:“你来的晚,尝尝这个,听说是云南的特产。” 皇帝这头有人出头言和,平西王很有分寸,一点也不端架子,接话道:“这是上年冬天盘溪下来的果子,收在冷窖里存了一冬,绛荻总念叨说想让宫里人尝尝云南的橘子,这趟回京就带了一些过来。” 绛荻是泰安公主的名字,皇帝听了笑道:“还是meimei记挂娘家人,朕改天一定得亲自谢谢她才好。” 局面趋于缓和,靖南王举着杯让太监添了口茶,笑道:“只可惜三爷选福晋的时候,老夫两眼抓瞎,没听到什么相关消息,否则要是能跟三爷这样的人中之龙结亲,老夫实在是求之不得啊。” 话里提得是诚亲王,这老头眼光精明,看的却是皇帝,众人逐渐咂摸出其中的深意出来,这靖南王话里有话,明摆着是想要跟皇家联姻啊! 皇帝一怔,遂又一笑,“听说老王爷膝下的幺女淳格格还未婚嫁?” 靖南王道是:“不瞒皇上说,这回臣回京述职,家里那丫头还吵着闹着非要跟臣一起来,说是要看看北京城长什么样子,宫里住着什么神仙,臣说你阿玛是奉旨入宫的,你有什么资格到主子跟前磕头呢!这才把她给拦住了。” “这个好办,”皇帝道:“太皇太后喜欢热闹,已经好长时间没召见宗亲家的格格郡主入宫陪侍了,隔天朕去请她老人家拟道懿旨,接淳格格入京来玩。婚配方面,也请太皇太后留着心,为淳格格择一良婿。” 靖南王听了,拖着不灵便的老胳膊老腿儿也要坚持给皇帝谢恩,皇帝让下头的太监扶了成全了他的心愿。 本来是共进共退的三藩属地,靖南王这个老匹夫居然中途反水,无限趋近于保皇派,其他两位藩王在评估当下局势的同时无不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之情。 相反皇帝这边的底气更加足了,食指敲打着杯口,不紧不慢发出鸣音,声响不大却无形之中催生出一阵紧张的节奏。 太监们上前添了一圈水,各自沉默喝水的当儿,皇帝的手停了下来,几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从杯沿边上投了出去,静待他开口。 “想必在做的诸位也知道,咱们大邧近两年正在巩固陕甘,辽东一带的边防,不过单单靠朝廷筹措,饷项是极为短绌的,各藩各省各府各州县,才是真正遍布大邧四面八方的命脉,在这关口上,十个指头做事,上下才能同心协力,三位王爷若能以身作则,当先做出表率,朕感激不尽。” 当皇帝的人,口才一定要好,这样说出来的话才能让廷臣信服,以至于冠冕堂皇伸手要钱的理由,听上去也颇为真诚了。 靖南王眼见跟皇家攀上了亲戚,此刻的态度显得尤为积极,“虽然每年靖南王的收入也算不上足实,不过支援朝廷设立军防,还是撑得起场面的,皇上既然开口,臣一定尽力而为。” 这官场话打的漂亮,巴结的不漏痕迹。 皇帝在靖南王这里打开了缺口,瞬间士气高涨,加上两位亲王助阵,以四敌二,平南,平西两位藩王的戏唱起来就艰难多了。 又一番斟酌续水,仍是皇帝先开了口,“不知二位王爷意下如何。” 其他两位王爷虽然说的言不由衷,到底还是表述了一番忠心,承诺日后会有钱财方面的援助。 皇帝悦然笑道:“那么朕就提前在此谢谢诸位解囊相助了,净说不练是嘴把式,相信各位王爷都是言出必行之人,朕静候佳音,希望你们不孚众望。”说着又看向平西王:“你阿玛他老人家是先/帝麾下翊戴有功的忠臣,你又是大邧的额驸,咱们两家确实更亲近一些,平西王府家赀豪富,朕若是请自家人接短儿,传出去就要让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