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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假面,露出骨子里狠戾霸道的一面,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上次她见到的那一地尸体?还是因为……他的“测试”已经得出了结果? 然而不管怎样,公语蕊却很清楚,她在这世界只是个毫无根基的女子,面对当朝权臣自是只有低头的份,而她此刻心中也很清明,无论云靖恭做出什么决定,只要不伤害到云熠,她都会接受。 这样决定了以后,公语蕊内心却首先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云熠的身世能瞒多久,若是没有云靖恭,她独自对抗仁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她也实在没力气再多给自己竖一个强大的敌人,倒不如顺了他…… 对,顺着他,不就是走肾吗?他长得那么好,走肾还是她赚了呢!怕什么! 如此这般,现代出身的公语蕊只用了小半时辰便给自己做好了绝佳的心理建设,自欺欺人地决定走肾不走心成为真正的宰辅夫人,做好了准备迎接晚上的到来,但她却不知道在丫鬟和仆役看来,她这一整天的举动都显得十分心不在焉,有时似乎在发呆,有时又忽然对着什么傻笑,那模样,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 她这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云熠不在,她早早吃了晚膳洗漱完毕坐在床上盯着脚边的冰盆继续“发呆”,盯了许久,直到一块冰都化了一半,门外才传来有人过来的动静。 她一僵,立刻掀开被子躺进去,假装自己已经入睡,并没有在等什么,然后便听到行一难得带着担忧的声音:“夫人,大人受了伤……” 什么! 公语蕊立刻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奔了出来,她刚拉开门,行一便立刻背过身去。 “属下有罪!” “啊……”公语蕊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寝衣赤着脚,顿时着急地跺了跺脚,却也没法真的这个样子出门,只好一边关门一边交代行一等她一会。 待她飞速穿好衣服鞋子拉开门,行一还维持着背对门的姿势。 “好了,走吧。” “夫人……”眼看公语蕊走得比他还快,行一想起自家大人的交代,不由道,“您很担心大人吗?” “废话!我对当寡妇可没兴趣!”她还没来得及走走大反派的肾呢! 许是被她过于直白的话吓懵了,行一一路都没再说话,直到公语蕊气喘吁吁地快步来到云靖恭的房间,远远瞧见云靖恭慵懒地斜靠在床上。 他的衣襟敞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黑亮的长发散下来,垂落在他的胸前,似是因为天热,他的胸前还渗出一些汗水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几分诱人心神的光泽,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有几滴汗水滚落下来,顺着肌rou的纹理往下—— 公语蕊不自觉吞了口口水,眼神久久不能从他胸前离开,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 “夫人,口水。” 公语蕊顿时心虚地伸手捂住嘴,却没有摸到口水的痕迹,她立即回过神,恼羞地瞪了这人一眼,却见云靖恭又把那只手往她跟前凑近了些,看着她的眼神难得竟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夫人,为夫受伤了。” “啊,”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公语蕊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看向他,“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这里,”宰辅大人一脸认真地抽回自己的手,再一次展开在她眼前,露出掌心里一道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痕,“这里被划伤了。” 公语蕊瞬间感到窒息。 那“伤口”甚至都没结疤!因为太浅了! “夫人不该给为夫包扎一下?”云靖恭继续“苍白”着脸,摆出一副了重伤需要安慰的样子。 被他这不要脸的cao作惊到,公语蕊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又隐约松了口气,但心头到底很是不爽,忍不住伸出握住他的“受伤”的手,另一手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上泄愤。 “放心,这么‘重’的伤口,只要吐一口口水擦一擦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作势对着他的伤口要吐口水,手上却忽然一紧,她还没回过神,就被拉下来直接坐在了某人怀里。 “夫人的口水竟然是灵丹妙药?”软玉温香在怀,宰辅大人一改先前“伤重无力”的模样,低下头凑近公语蕊的唇,低哑的声音终于去了那几分克制,多了几分暧昧的危险,“让为夫尝尝……” 娘的,老处男越来越能耐了! 再一次被吻到意识迷乱的时候,公语蕊心中终于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咱们老处男终于开窍啦~至于今天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这么“进步神速”呢! 嘿嘿嘿大家猜呀~ 不过暂时还不会开车,因为咱们宰辅大人得去进行一番系统的、科学的学习才行【喂】 第20章 话本儿 说起云靖恭为何会突然开窍,还要从他今日入宫之行说起—— 公语蕊养伤这几天,云靖恭心情一直很不好。 他与佛相伴十几年,虽已经在学着克制自己不去随意杀人,却始终学不会以德报怨那一套。他素来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轻易原谅得罪他的人,因此公语蕊卧床几天,他就找了仁王几天不痛快。 萧禛此时也确实十分不痛快,他自认谋略过人,一生也只愿意承认云靖恭堪为自己的对手,所以才会在听说云靖恭“惧内”一事后忍不住想要出手试探。在他的认知里,云靖恭应当和他是一样的人,他不信云靖恭会真的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但到底还是他低估了云靖恭,或者说,低估了那女人在云靖恭心中的地位。 “还没查到吗?” ——仁王府书房,萧禛恼怒地一掌拍在桌上,他力道很大,引得桌上的书纸都猛地跳了下,一如跪在地上的众多属下的心。 “回禀王爷,事情过去太久了,那寺庙当初全都烧毁了,听说尸体都一个没剩,当真无法再查。”仁王心腹许全略有些为难地开口,“除了幸存下来的云宰辅自己,怕是无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当年云靖恭所在的寺庙突然起火的事也曾在京城获得热议,那时也有传言说也许是云靖恭天性为恶杀了寺庙中的所有僧人,一时间京城沸沸扬扬,直到潜龙寺的行云大师出面收容了云靖恭,那谣言才戛然而止。毕竟云靖恭若是真的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佛祖怎么会容得下他? 至于云靖恭入了潜龙寺以后的事就更不好查了,因为那几年行云一直带着云靖恭在外游历,只能从云靖恭后来考上状元一事可以推测出那几年他在潜心苦读,但除此之外,云靖恭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是在哪学的,竟无迹可寻。 仁王原本这几年和云靖恭也悄悄地对上过几次,他一直不敢小瞧云靖恭,这次去绑架公语蕊也派了十几个高手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