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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呆滞,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蓦地张开口,一声“啊”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做贼心不虚的宰辅大人就已经捂住了她的嘴,见她一双美目瞪得凶狠,他心情甚好地翻身压在她身上,快速凑过来,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而他的唇也如愿亲在了她的眼皮上。 “呜呜……你……”公语蕊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但她那点力道哪里是云靖恭的对手?没一会儿她就筋疲力竭,因为被捂住嘴,只好拼命用鼻子呼吸,脸上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红得不像样。 “我们是夫妻,夫妻亲热乃天经地义。”宰辅大人饶有兴致地开始讲道理,见公语蕊虽面上一惊,但到底不再挣扎了,他好心情地压低了声音诱惑道,“夫人似乎对此有异议?” 公语蕊疯狂眨眼表示有话要说,她脸上的酡红还未散去,因刚才一番挣扎而略显无力,无意识地透出一股楚楚可怜的风情来,云靖恭喉咙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亲了亲才放开了捂住她的手。 “来人——” “夫人应当明白,这里是谁的地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阻止了公语蕊想叫下人进来的打算,她的嘴角抽了抽。这些日子在这宰辅府说一不二惯了,她竟然都忘记了这地方归根到底还是眼前这家伙的地盘,而现在对她使坏的正是这里的主子,她当真懂了那句“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的尴尬。 是了,只是尴尬,倒还没到绝望,毕竟她也不傻,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异样她还是知道的,现在这场面看起来好像是老处男的撩拨手段升级了?打算登床入室了? “夫人且说说,我与你亲热有什么不对吗?”见她居然开始走神,云靖恭很是不爽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唇角邪气地上扬,公语蕊看着这张妖孽一般的俊脸越来越近,心跳得飞快,仿佛随时都要蹦出来,但她还是勉强收回了神智,提及了一个久远以前的“约定”。 “不……不是说好了假扮你夫人而已吗?” “哦?你和谁说好的?何时?”云靖恭唇角的笑意忽然又扩张了些,好看的眼眸里波光流转,竟透出些许得意来,“有何凭证?” 糟糕! 公语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当时那什么“假扮宰辅夫人”这个主意就是她自己提起的,而眼前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就这个提议给出任何回应,只是她见他给她弄来了婚书,并且真的让她做起了宰辅夫人,便默认他接受了这个提议的。 此时此刻,公语蕊看着面前逐渐露出邪恶一面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后悔,那是真实地后悔。她以后再也不吐槽那些狗血言情里的“契约”了!她当初就该厚着脸皮拉着他也签个契约…… “不过,就算我当真答应你了,也没什么。”云靖恭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那张艳红的唇又微微张开,他眼眸黯了黯,不由分说地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我反悔了。”低哑的嗓音,带着克制后的清明,却又透出不容拒绝的霸道。 云靖恭向来不近女色,世人多数以为他与佛相伴多年洁身自爱,也有人猜测他或许喜好男子,甚至还有人谣传他有隐疾,连老和尚都曾经以为是云靖恭天生冷情对女色无兴趣,但只有云靖恭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幼时见了太多女人死去后的样子,并且曾经多次亲手将她们的尸体剖开,没有人比他更深刻地明白“红颜枯骨”的意思,很长一段时间在他眼中根本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 他功成名就以后,不断有女人想要凑到他身边,有巴结他的,也有想害他的。 她们或许仰仗自己的美貌,或许有一个诱人的身段,或许才华过人智慧聪敏,她们带着各自的目的来到云靖恭跟前,却从不知道,在云靖恭眼中,她们与当初被他亲手掩埋的那一具具女尸毫无分别,甚至比起那些女尸,活着的女人靠近他,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很想将那些鲜活温热的女体变成他最熟悉的尸体。 云靖恭有意识地开始远离一切女人,在带着公语蕊和云熠回京城以前,偌大的宰辅府上连一个丫鬟都没,甚至皇帝赐过来的美人也会被他立刻转手送给手下。 也是因为这样,当初在意识到自己可以靠近公语蕊却并不想杀她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所以听到她提出“假扮”他夫人,他没拒绝,却也没答应。那时他不知自己到底为何那样做,如今却觉得,或许那时的他已经隐隐预料到了今日这局面? 不过眼下看来,当初是什么样都不重要了,他和她之间,从一开始主导权就不在她手上,想必她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见她紧闭着唇,他也不恼,只是逐吻的唇顺着她的唇稍微往下,沿着下巴,脖颈,大有往下移动的打算,见身下的小女人虽然浑身僵硬,却并没有再出现抵抗意图,他眼眸微亮,心中却越发觉得,怀里这个女人就是为他而生的。 “不抵抗”的公语蕊其实是在走神。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的吻,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偶尔会被他占点便宜,但这样清醒着被吻还是头一遭,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靠近,近距离的颜值暴击让她一瞬间竟分不清他俩到底是谁吃亏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欣赏起了他的睫毛,一时想吐槽为什么纸片人的睫毛都这么长,一时又觉得云靖恭这吻技一点也不像不近女色的,但当她终于对上他专注看过来的眼神,所有神游的思绪一下都归了位,她隐约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看出了一抹鼓励意味,但鼓励什么? 她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询问,却被某人早就伺机而动的唇舌给堵得死死的,随后她便再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了。 天微亮,撕开“惧内”表相的云靖恭把无法反抗的公语蕊压在床上亲了个够,丢下一句从今晚开始要住进来便起床去上朝了,留下公语蕊坐在床沿发了很久的呆。 没有云靖恭撩人的sao扰,她冷静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有些心惊。 自相识以来,云靖恭好像有心想在她和云熠面前展现出一副温和谦恭的面孔来,她虽然疑惑大反派不应当是这样的男人,却依旧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认了真。有时被他撩拨得春心乱动,有时又会被他一些低情商的言行气得想骂人,不知不觉地便认为了他就是他所表现出的那个样子。 说实话,那样的云靖恭让人觉得可靠安心,偶尔她也真的会有些心动,但他所撩拨她的那些话,她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她总觉得他那样与其说是在撩拨她,倒更像是在做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测试,而如今他终于撕开那副温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