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好的位置上,面对满桌蔬果菜肴,不紧不慢吃着班尼迪克蛋,偶尔也会抬头看看对面的电视屏幕。 大部分普通人看见了这赏心悦目的一幕,都会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竟然把如此多的资源堆砌到了一小撮人身上。 “小姐小姐!”一位年轻女保姆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我被外面的猫抓了!” “干嘛给我说?”南蔷慢条斯理吃着自己的早餐,目不斜视,“是我抓的吗?” 年轻女保姆显然有点意外,没想到面对自己的求助主人会无动于衷,她有些沮丧的垂下脑袋。 “行了,去找皮帕,让她联系医生,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南蔷用果叉挑起白瓷盆里切好的鲜芒果粒,优雅放进嘴里,“记得把账单留着,我会付账的。” 小保姆转头跑开了。 “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南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放下刀叉挑高眉毛。 “她刚来,还不懂事。”皮帕端着咖啡走到桌前,笑容温和,“可能她只是希望得到一句关心,私底下她可是非常崇拜你的。” “想太多。”南蔷耸耸肩,端着咖啡喝起来,她才懒得去关心这群下人的心情。 皮帕笑笑没说话,她对女主人的轻慢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事实上在有钱人里这样的态度已经算不错了,看在钱的份上,相信其他人都会忍下去的。 电视里忽然响起了轻快的音乐,屏幕里正在播放时尚记录片,当红女偶像在拍摄水下写真。“好漂亮!”皮帕忍不住赞叹一声。 南蔷听听见赞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那个偶像她在秀场见过真人,除了年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单来说,就是还没有自己漂亮。不过这些年里她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性着实不多,大概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对自己的外表还是有绝对自信的。 “原装的就是不一样,你看那脸蛋多饱满,玻尿酸哪赶得上天然胶原蛋白?”八卦的皮帕浑然不觉南蔷的心里,边倒水边继续说话,“现在好多三四十的女明星不服老,成天打针,脸都要成蜡像了,真搞笑,比得过人家这些零零后么!” “三四十有错?想变漂亮有错?”南蔷眉头一皱,打断皮帕,“谁都年轻过,年轻算什么本事?” 皮帕抿着嘴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如今这栋豪宅的女主人也走在了奔四的道路上。诚然,她锦衣玉食非常富有,靠着保养看起来比同龄人起码年轻五岁以上,然而金钱并不能够完全帮她逃离自然规律。仔细看,她笑起来时眼眼角已经有了纹路,光线不对的话,还能够看出脸颊边的法令纹——一切都说明,女主人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处于自然巅峰状态了。 ——估计她也很快要去打针了吧?还是已经偷偷打过了?皮帕心里想着,嘴上说了句抱歉,拿着水壶退了回去。 南蔷不置可否嗯了声,抬着天鹅脖颈继续看大屏幕。电视里播到女偶像的写真成片出来了,摄影师运用光影拍出了空灵的感觉,杂志编辑纷纷点评表示简直就是水下版维纳斯的诞生。 “查查摄影师的联系方式,让他给我也拍一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南蔷拿起餐巾优雅擦了擦嘴角,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的,太太,您做模特的话一定比那个女明星还漂亮!”皮帕借机挽回刚才的失言。 南蔷勾起嘴角,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不过没人会拒绝夸奖,哪怕她心里清楚,有些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谄媚罢了。 “这几天国内来消息了吗?”心情稍霁,她端起水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 “什么消息?”皮帕有些疑惑。 “从前天到现在,国内没有任何人跟你联系过吗?”南蔷咬住下唇。 “没有啊!”皮帕摇了摇头,“没人跟我联系。” 只听啪的一声,南蔷将水杯磕在餐桌上,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身后的皮帕无可奈何耸了耸肩膀——有钱人总是这样喜怒无常,她早就习惯了, 南蔷怒气冲冲走到透明的玻璃阳台上,远眺大海,然而这价值过亿碧波荡漾的美景也没能平复她愤怒的心情。 ——她查过国际快递单号,前天早上就显示是“本人签收”了。也就是说,余思危应该早就看到了里面那份有着自己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然而他却选择了无视!这家伙缩头缩脑躲在国内,以事业为由,企图再一次冷处理她的信号! ——懦夫!孬种! 南蔷忍不住捶了一下雪白的栏杆。 如今距离他们夫妻冷战已经两月有余,当初她和余思危大吵一架后,拿起行李满世界旅行散心,直到上个月忽然在美国查出身怀有孕,她才选择来到澳洲养胎,然而这期间余思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有!将巨大的愤怒和失望都吞咽进肚子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决定给对方一计猛药——寄出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里的条款非常苛刻,几乎要求余思危净身出户,她都能想象出余思危看到这几张纸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对,那就是她想要的,撕下他冷静的伪装,让他露出本来面目。 第一天,她兴高采烈的以为,余思危会立刻坐私人飞机来找自己跪地求和。 第二天,她依旧心怀希望,觉得如果对方坐民用航班来,自己还可以高抬贵手和他勉强沟通。 如今已经第三天了,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余思危和他的手下甚至连皮帕都不曾联系过,连半点旁敲侧击的痕迹都没有!难道,难道他真的对自己的妻子毫不关心吗? 南蔷眼中充斥着委屈的泪水。她讨厌自己的丈夫,讨厌这个一直以来的冷静自持的男人,讨厌每次控诉时他那像看天方夜谭一样的表情——对方越是理智平和,就越显得自己歇斯底里。婚后的余思危仿佛一具精美的工作机器,很少诉苦,永远埋头向前,但他无法理解南蔷,更无法与南蔷共情。他总是很忙,满世界飞,做着她插不上嘴的大生意。假如听见妻子抱怨,他的第一反应总是选用钱解决问题——不开心?去旅游散心。心情抑郁?请心理医生。觉得孤独?送你十条八条宠物,找公关公司给你办豪华派对,邀请一群人围着你唱歌跳舞high到天亮。而作为一个丈夫,他对她说过最多一句话是“实在太忙了,对不起。” 除开甜蜜的新婚时期,如今这样孤独的日子也已经好几年了。期间南蔷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做点事,然而几次投资都蜻蜓点水铩羽而归,她自觉一事无成,父亲更是毫不留情嘲笑她“一个女人什么生意?招兵买马能招到好男儿给你当属下吗?董事会纠纷你要哭着和他们吵架吗?你要在哺乳的时候和下属开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