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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下了朝,皇帝一路回乾清宫的路上嘴角都挂着诡异的笑容。 顾问行瞧得心里头直哆嗦。他这位主子爷又在想什么折腾人的点子呢?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皇帝开口说:“去准备下,朕要去畅春园住几日,让太后和后宫娘娘们也一起去。” 顾问行忙出去传旨,沿着宫墙走的时候他心想,到底是万岁爷更魔高一丈,你们不都支着脖子等结果么,我就偏拖着不让你们知道。 作为皇帝近身的头等侍卫,鄂伦岱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他一交往班就火速地奔向阿灵阿在后海的纸笔店,这家店最近一直都是他们三个好基友碰面的地方。 他把皇帝要动身去畅春园的事说完,干瞪着眼问:“咋办,你说皇上迟迟不做决定是为什么?” 揆叙倒是比他放松,拖了张凳子一坐,说:“管他呢,反正皇上也不可能拖上个一年半载的,今天不发,明天不发,再过个十天半载的也总会发的。” 鄂伦岱抬起手就往他后脑勺招呼了一下。 “你这臭小子,哥我这么急吼吼地跑出来不还都为了你,敢情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阿灵阿问:“惠妃娘娘那可有递出来什么消息?” 揆叙道:“大堂姐说她已经差人去找顾问行探过口风,可惜什么都问不出来。” 鄂伦岱道:“咱们的乾清宫总管大人可是个锯嘴葫芦,皇上不想让他说出来的事,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头蹦的,你们也不用再试了,我已经问过了。” 阿灵阿看了珍珍一眼,珍珍点点头道:“皇上出宫了到是桩好事,我同阿灵阿打算去园子里给我jiejie请安,若是遇着皇上刚好探探皇上的心意。” 撇开这个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珍珍于是差人往畅春园递了口信给德妃,德妃第二日就遣张玉柱来领两人去畅春园。德妃在畅春园的时候最常住的地方就是横岛,这地方三面环水只有一面同陆地相连甚为幽静。 珍珍同阿灵阿请过安,刚起身,五公主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 “小姨夫,今儿你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德妃赶紧抱住这小祖宗,说:“别闹,小姨他们是有事来的,乖,额娘让朴嬷嬷、霁云jiejie她们陪你去骑马。” 五公主性子活泼又好哄,虽然没得新玩具,但听着能放她去骑马也开心地笑了,德妃遂让朴氏牵着她下去。 珍珍不好意思地瞧着jiejie说:“倒是让jiejie替我们cao心了。” 德妃笑笑道:“你的心思我哪里又不懂,你们且坐会儿,皇上一会儿就来了,一会儿你们先别开口,就当纯是为了瞧我来的。” 果然如德妃说的,到了午膳的点,皇帝御驾就到了德妃这儿,他一瞧见珍珍同阿灵阿,像是瞧见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一样,说:“哟,咱们小七爷和福晋来了啊,这是知道德妃这儿的点心香,还是知道她新酿了桃花酒不肯拿出来喝?” 德妃横了皇帝一眼,要说这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这会儿眼角微带几分埋怨,眼波流转之间也皆是风情。 “臣妾的妹子和妹夫来瞧瞧臣妾,万岁爷这又是不让了?再说,皇上可给他们爵位俸禄,怎么还能贪两口吃的。” 皇帝一听,赶紧说:“让,让,你又冤枉朕,朕几时说不让了?” 德妃此时才展了笑颜:“珍珍他们难得来一次,臣妾想同meimei一起吃顿饭,不知皇上可允?” 德妃都这样说了,皇帝还能如何? 他朝顾问行使了个眼色,顾问行忙出去招呼午膳。 “等等。”德妃在他身后喊住了他,“七福晋最喜欢吃素烧海参和清蒸时鱼,记得加这两道菜。” 作为一个抠门的金牛男,皇帝听得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这两道菜得花他多少银子?阿灵阿从办婚事开始到底用了他多少银子了? 于是,这顿午膳就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进行,德妃和皇帝用一桌在上首,阿灵阿和珍珍用一桌在下手。 整顿饭只有德妃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高兴,她时不时让秋华把自己这里的菜赏给下面的两人。还吩咐他们再去拿好酒和燕窝让meimei多吃一点,可她不知道,她每招呼一次,皇帝望着珍珍的眼神就冷了几分。 好不容易熬过了午膳,宫女们刚上茶,皇帝端着茶盅就发话了。 “七福晋,大格格也来了,朕看她甚是想你,你去太后那瞧瞧她吧。” 珍珍本想着酒饱饭足之际是个探探皇帝口气的好时候,没想皇帝一张口就直接要打发她走。她看看jiejie,德妃不着痕迹地冲她一点头,珍珍知道,她这回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是,奴才告退。” 等珍珍随霁云去了,德妃也起身冲皇帝一福。 “皇上,宝儿也该睡午觉了,臣妾瞧瞧去。” 皇帝冲她一笑,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去吧。” 德妃离开后,皇帝脸上的笑容一下隐去,他默默地一抬手,顾问行会意地也招呼其他人退下。 阿灵阿一下子挺直了背脊,他知道,这一刻才是正戏。 作者有话要说: 王熙:我真的好难啊! 康熙:爱卿,朕不难嘛? 揆叙:万岁,我才难! 202:别吵了!赶紧定!急死个人了! 第89章 那一边,珍珍跟着太监穿过畅春园到了疏峰轩太后所住的院子。 当朝太后可谓是如今心气最平和、最幸福、最没有心事的贵妇了,宫里宫外都在为揆叙的事焦心,只有她丝毫未受影响。 太后斜靠在紫檀木的长榻上,攸宁端坐在一张圆杌上,手里捧着一本正念给她听。 珍珍屈膝一福,说:“臣妾给太后请安,大格格安。” 太后转过头对攸宁说:“行了,知道她是特特来瞧你的,去吧,你们两姐妹好好说会儿话去。” 攸宁把书交给宫女,牵着珍珍的手退了出去。 一到外头,刚才屋里那个端庄的皇家格格立马握着珍珍的手焦急地问:“怎么样,皇上那儿可松口说什么了?” 珍珍把她拉到屋里,关上门才道:“你先别急,皇上的嘴那能是一般的严吗?” 大格格一听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急,我就是心里不上不下的,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管结果如何,给个痛快也好啊。” “呸,不吉利,快呸掉!”珍珍按着她的肩膀在炕上坐下说,“这事我同阿灵阿琢磨过,皇上迟迟不让放榜,那定是皇上难以下决心。” 大格格一开始眼神还有些迷茫,渐渐缓过神来后,她激动地一把抓住珍珍的手。 “你的意思是,揆叙他……” 珍珍微微一点头,“若我猜得不错,揆叙这回殿试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