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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蹭。 她站着,他坐着,壁灯将两人相依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投映在窗上,窗外冬夜寂寂,白雪纷飞,好似音乐盒里的背景音乐,宁谧又浪漫。 “闻心。”不知过了多久,闻心听见他喊她,声音含含糊糊,又低又哑。“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跟时间早晚没关系,跟天气好坏也没关系,跟病没病更没关系。 “对不起,我保证不欺负你了,不然,我让你咬回去,好不好?” 这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倒是说得十分清晰,就是太过平述的语调不像个问句。 男人手臂一用力,她拗不过他,重新跌坐回床上,下一刻,他就真把脖颈送到她面前。 闻心翻白眼,厨房的菜刀呢? * 连狗男人都洗得清清爽爽的了,闻心觉得就算在这留宿一晚,她也不能这么邋遢的睡了。 卧房内的浴室很大,梳洗台却简洁单调到除了一个电动牙刷和电动剃须刀,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闻心不禁感慨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不过看着卫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单人的,她觉得还是挺满意的。 可满意归满意,她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连一样备用的都没有。 毛巾用他的擦擦脸也就算了,牙刷? 虽然接吻也接了好几次了,不,确切来说是被他强吻了好几次了,但…… 闻心拿着浅蓝色的电动牙刷,纠结了好几分钟,到底还是脸红耳热的用了。 牙刷毛巾都能将就,但是,闻心简单冲洗完之后,水淋淋的站在镜子前,才想起来没有毛绒绒的的睡衣可以换。 要不是看他手残了,叶云又不在家,他跪下来,她都不会心软答应留宿的。 虽然这么想,可现实问题是晚上穿bra睡觉对血液循环不好,但不穿又太尴尬。 闻心想来想去,先在里面贴身穿了件衬衣,然后再把宽松的毛衣罩上,马海毛本来就毛茸茸的,她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确定看不出来里面少穿了一件,且毛衣长度够长,她就是光着腿,也足够遮到腿.根,就这么看,也不露什么。 临出浴室门前,闻心还是不放心,把里面挂着的一件男士的浴袍也给裹上了。 老厚老厚的毛巾款浴袍,还是系腰带的那种,她拖着地穿出去的时候,跟法老的斗篷似的。 闻心把比她手腕还粗的腰带一勒,瞪了床上人一眼。 “看什么看?” 英国这几年是流行复古时尚么? 都9102年了,居然还有人会买这种90年代港风的浴袍穿? 品味真是太配不上颜值了。 闻心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超大号的浴袍,浴室里看不清楚,现在再看,她发现浴袍的颜色也是一言难尽,白不白,黄不黄的。 她这边在一脸认真的嫌弃着,那边有人在一脸认真的想着,古人诚不欺我,说女子出浴似清水芙蓉,一点不假。 白净清澈的小脸,透着被热水氤氲出的粉晕,浅白浅白的粉,最像芙蓉由白晕红那一径的花瓣,是山水画中也调不出的色调。 只是那小嘴微微撅着,眉黛微微蹙着,像一朵正发愁的芙蓉。 姜觊喉结滚了滚,嗓音略低: “痒么?” “什么?” “身上痒么?” “啊?” 不说不觉得,一说,好像是有点。 闻心不解的抬头,见男人靠在床上,目光在她身上,从头看到脚,她立马把浴袍裹得更紧了。 “痒不痒管你什么事,你想什么呢?” “唔,我在想,这个精装的公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 “市行内网上有这个公寓样板房的例图,好像每家精装的浴室里,都挂了这么一件浴袍,当时除了浴袍,还放了瓶红酒。” “??” “红酒已经被我扔了。” “浴袍你自己留着穿了?” “忘记扔了。” “这公寓什么时候建好的???” “至少三年了。” “!!!” 闻心滚回浴室把她细腻的小皮rou都快搓红了才重新出来。 半个小时后。 浴室就在卧室里,闻心裹着毛衣探出细长笔直的腿时,本来还有些顾虑,哪知一开门,卧室里很安静,壁灯已经调到了最暗,暖暖的光,像特意为爱人留的一盏小菊灯,温馨浅淡,很适合睡眠。 床上,男人已经躺下阖目而眠,在身边空出了独一无二的位置,连枕头都已经摆好,像无声的提醒,这本就是一张双人床。 其实,在出浴室之前,闻心还在纠结,她今晚是睡地板,还是睡沙发? 若是睡地板,又冷又硬,可若是一个人睡沙发,客厅又未免太阴森,她想来想去,唯独没想过,她还可以睡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3号万更是0点一更二更,早6点三更四更 ☆、jjwxc 好像……也不是……没睡过。 闻心赤脚朝床边走去, 托着下巴趴在枕头上欣赏了一会男人的睡颜,觉得一觉睡醒, 能在枕头旁看见这么一张脸,也挺不错。 她睡下去之前,还拿了两个抱枕悄悄的塞进被窝, 在床中间隔出一道无法逾越的三八桥,然后才心安理得的躺下。 入夜气温骤降,窗檐很快结了一层薄霜。 雪还在下,卧室内的暖气在落地玻璃窗上呵出一层细密的水汽, 朦朦胧胧的, 偶尔有几滴顺着光洁的玻璃滑落,拉出细长的,宛如缠绵的曲线。 空调的风吹得浅灰色的窗纱, 摇摇摆摆, 仿佛不知疲倦似的。 闻心本来朝向窗户这边, 是想正经睡觉来着,结果看到那晚梦里复制的一样的现场,脖颈热的睡不着,她烦躁的翻了个身,决定还是换个景物看看。 男人睡觉很规矩, 平躺, 手放在小腹上,头不偏也不歪,正面朝上, 呼吸均匀。 跟他一比,闻心都觉得自己睡的太男人了。 “姜觊。” 一根小手指越过三八桥,戳了戳男人的鼻尖。 没反应。 又戳了戳,还是没反应。 “姜觊。” 小手指改变了战略,五根并到了一块,水平30度上扬,然后抬高三寸,最后做自由落体运动。 啪! 声音居然还挺响亮,一个小爪子拍到了男人的脸上。 依旧没反应。 看来是真睡着了,闻心本来还想再来一耳光,想想算了,他要是敢不老实,明天早上再接着打。 嗯,这一下算是预打的。 闻心趴在‘三八桥’上,下巴垫着胳膊,细细的打量起男人。 他身材高挺,平常她穿上高跟鞋站在他面前,才刚到他下巴,难得有一次不用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