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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颠了颠。 不是他主动想背。苏桁那屁股差点被他打开了花,来的路上已经坐不住了,硬撑着看完电影又疯了一场球,结果出影院的时候他一眼没见,苏桁就抱着球悄悄哭起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 夏温良还以为是信仰的力量太伟大。 “你在说什么。”夏温良凑近了听。 苏桁用含着泪花的眼瞪他:“我走不了了,我不要这个屁股了。” 还倚着墙不肯动弹,哭得可怜兮兮的,好像刚才疯的人不是他。 夏温良没办法,只能把人背起来了。 就这模样,车也坐不了。回家的路上,苏桁撅着屁股跪在后排哼哼,后来又让夏温良抱下车,刚被放在床上,自动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就趴着睡着了。 肥猫见缝插针地钻进来跳上床,苏桁抱着圆圆的球,肥猫抱着苏桁的头,看上去一副温馨快乐的一家的模样。 夏温良不满地哼了声,任劳任怨地给苏桁脱了衣服擦了药,还贴心地穿好小裤衩——不过那内裤是他的,大一号,正好防止勒到伤口。 然后终于可以歇息了,他一脸疲倦地回到主卧,却一不小心就睁眼到了天亮…… 想了很多,想这亢奋又新鲜的一晚,想小孩明明被他打了屁股委屈又生气,却还是想被抱着哄的赖皮模样。 即便在他二十几岁,最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也不曾有过这般鲜活的样子…… 其实喜欢NBA的不是他,是他那都记不清模样了的初恋。好像是个很瘦的男孩,身体不好,总穿着病号服一样的白衣裳。他陪他走遍大半个美国,开着车穿过无人的沙漠,也抱着书包赶过深夜的火车。等到行程终了,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心满意足,两人和和气气地分手,没有任何遗憾。姑且算是有过一段无所顾忌的时光。 所以夏温良也为现在能够得到这样一份炽热的感情而荣幸且快乐着,甚至还有几分骄傲——这个人是因为我才会这样,只有我。他怎么可能看不到,苏桁每次见到他时仿佛全世界都亮起来的眼神,崇拜又胆怯,炙热又脆弱。 在骄傲的同时,夏温良又有一种朦胧的负罪感。 他清楚自己丝毫没有心思在跌跌涨涨的股票中寻找浪漫,更别提在汗牛充栋的文献里呼唤火种。像他这种危险的异色火苗,火一旦烧起来可能连房子都没了。而那纯粹到让人不忍亵渎却又忍不住触碰的情感,就好像潘多拉的盒子,总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等着他…… …… 翌日夏温良不出意外地晚起了,来不及做饭,风风火火地穿衣换鞋,连裤子上的猫毛都来不及沾。 走之前他还是去次卧看了苏桁一眼,小孩睡得红光满面,那肥猫正手脚并用地捧着他额头可劲儿地舔,唰唰唰的声音听得夏温良都皮疼。 就这样苏桁都没醒,动都没动。 夏温良过去探了探苏桁额头,立刻把肥猫拎出去,用手沾了凉水使劲拍苏桁脸蛋。 “温先生早,早饭吃什么……”苏桁可算被拍醒了,在被子里蜷成一个球,眼睛只睁开一条缝,肿还没完全消下去。 都快烧糊涂了还惦记着吃呢。夏温良无语地看了看时间,干脆请了半天假,幸好下午只是去青邶大学做个讲座,耽误半天不碍事的。 家里什么都有,夏温良熬了粥又盯着苏桁喝了药。 果然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苏桁没一会儿就来了精神,不再是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样儿:“我去美国给您带了礼物了,在我箱子里。” 夏温良从那乱七八糟的箱子里翻了半天,挖矿一样淘出来一个小瓶子:“这个?”透明的半黏稠液体,闻一闻,竟然是他常用的那个香水的味道:“这是什么?”走过去侧躺在苏桁身边。 苏桁不太好意思,在被子里捣鼓了半天,才小声说了句:“润滑液。” 夏温良是真的意外了,放在鼻子底下又闻了两遍。他也就偶尔才会在衣柜里喷两下香水,让衣服沾上一点便够了。这样平时不凑近了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他身上带香,讲究又闷sao。 这礼物的确有心了,不贵重,却满满的心意:“怎么弄的?这个牌子又不卖这种东西。” “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调香的屋子,求着老板教我配的,做了好几瓶,但还是不太像你用的那个。”并不是不像,差别其实很小,相比于男士香水的冷冽与清爽,这瓶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酸调,像雨后梨子的味道,淡淡的,青涩的,下一秒就会期待着它变甜一样。尽管它并不会,却依旧勾着人伸手摘下尝一尝。 “这个我也喜欢。”夏温良亲他额头,发现比早上温度低一些了。 手机震动了两声,夏温良正要去看,却突然被苏桁拽住了手腕。 出了汗的掌心湿漉漉的,烫得人心里一颤,苏桁轻声地讲:“夏先生来做吧。” 夏温良抓着瓶子的手紧了紧,回身摸了摸苏桁的脸:“烧糊涂了?” 苏桁摇头,清澈的眼神凝望着夏温良靠近的面容:“就是好奇,我里面……肯定比平时热,说不定会很舒服。” “那舒服的也只会是我,和你没关系。”夏温良不可能折腾去一个病人,整个人覆上去,手肘撑着,虚压在苏桁身上,将人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捧起苏桁的脸,神情是苏桁没见过的温柔:“还记得你回家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吗?” “嗯。”苏桁的脚趾在被子里全都蜷起来,动了动——他还记得那个“什么都听您的”的约定。 夏温良用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将苏桁飘向别处的目光牵了回来:“我要讨我的报酬了。想和你玩一个游戏,那可能是一种,嗯……有些极端的调教,我会向你简单说明,你当然可以拒绝,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苏桁心想怎么可能不影响,还是点点头,看着夏温良轻轻眨动的睫毛,看那淡淡的睫影倒映在深邃的瞳孔里,好像一片清幽寂静的丛林:“可以的,我同意。” 睫羽微动,丛林飒飒,吹起阵阵涟漪。 夏温良专注地看着他,眼底温柔得如凝着一汪泉水:“我还没说具体是什么。” “没关系。”苏桁毛毛虫一样蠕动着把被子盖好,缩成一团,嘟囔了一句“我什么都同意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夏温良帮他把被角掖好:“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男人说得很慢,似乎在等人应和。但是苏桁看书只吞个囫囵大概,即便再有名的句子,也做不到一字不差背下来,干着急却半句也没接上,心里沮丧得很。 就算追着夏温良的脚步补着书,却还是一点没派上用场。 “里原句是讽的,但我想说的是,我会用一些方式,让你只对我产生这种下流的想法。”见苏桁还是一脸茫然,夏温良的手钻进被子里,熟门熟路摸进苏桁宽松的睡衣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