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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娶江琬槐一事,实在为不明智之举。 就等于是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明目张胆的将将军府势力划到了自己麾下。不仅引起了父皇和其他皇子的忌惮,连站在他派别的世家大臣们,也都纷纷表示了不满。 太过招眼,对他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现在不仅要安抚那些世家,还要想办法将目前的劣势局面逆转回去。说是政务繁忙,一点也不为过。 江琬槐却不知各中情由,只当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了对方不快。她叹了口气,颇为丧气的踏上了回偏殿的路。 今世她与陆昭谨的接触寥寥无几,但对方对她却一直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难道她以为的对方对她的情意,其实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误会吗? 江琬槐抿了抿唇,怅然若失。 采春瞧见了方才事情的全程,又见自家小姐这模样,噤了声的跟在后头,不敢多说话。 她读过不少话本子,其中就有本是关于失宠太子妃的。那书中的太子明明心中有一白月光,却被迫无奈娶了另一个女子为妻。 太子每每看那霸占了太子正妃位置的女人都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浑身上下都看不舒坦。不仅新婚夜没有回房睡,在日后的相处中,也都常常淡漠无视她。 采春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脊背发凉。 她怎么愈发的觉得这故事,和自家小姐的经历简直如出一辙。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江琬槐的眼神都带上了小心翼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小姐也太可怜了,那太子殿下干的也太不是人事了。 江琬槐心不在焉,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地上的砖线走,连侧面有个小丫鬟贸贸然冲了过来都没注意到。 采春将注意力尽数放在了她身上,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其他的人,等她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突然窜出来,再喊道“小姐小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江琬槐毫无防备的被那人撞了一下,一个不稳,狠狠的摔在了青石板路上。 手掌被地上尖利的小石粒蹭破了皮,刮出了几道血痕,混着些脏兮兮的尘土,胳膊肘估计也蹭破了,疼得她没忍住惊呼出了声。 她皮肤娇嫩,往日若是用力了点,都能留下道红印子来,这般一摔,磕到的地方怕是都少不了一通淤青。 采春马上将她扶了起来,心疼的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势,才将目光投向了也摔在了一旁的罪魁祸首,大声的指责道:“你这丫头怎么看路的?” 那丫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忙不迭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哭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注意看路,顶撞了娘娘,奴婢该死。” 采春忿忿得还想说什么,被江琬槐轻轻拍了拍手背制止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罪魁祸首,记清了她的模样,末了缓声道:“去管家处领罚吧。” 丫鬟连忙磕了几个头:“谢娘娘饶命,谢娘娘饶命。” 采春一脸不忿,不满的喊道:“小姐!” 她家小姐娇生惯养,将军府人人宠着护着,就生怕她磕着碰着了。这太子府的下人如此没有眼力见的顶撞了她,岂是一句轻飘飘的“去管家处领罚”就能解决的。 到时候还不让人觉得是个好欺负的。 万一……万一像那故事中所说,太子后来将自己的白月光也娶进了府,她家小姐不迟早得被人压上一头。 江琬槐却朝她安抚地笑了笑,道:“无碍,咱们走吧。” 采春再有不满也不好说出口了。 地板冰凉坚硬,江琬槐摔的这下可不轻。采春一回殿中,就立刻拿来了药酒替她消毒,伤口有些深,药水渗进去,疼得江琬槐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采春还想替她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到的地方,被江琬槐无语的制止了:“我没事。” 说着,她抬手扶了扶额,脸上有几分倦色,道:“我有些乏了,想歇会儿,你先出去罢。” 采春应下,不疑有他,推门走了出去。 确定采春已经离开后,江琬槐伸手从右袖里取出了一个香囊,拿在手中端详把玩。 是方才的那个小丫鬟。借着撞倒她,乘机将这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香囊的绣线细妙精致,不过半个掌心大小,底下没有多余的流苏等装饰,小巧简单。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物品她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与贺吟清在约定心意时,惯喜欢拿小巧的香囊,在里头塞些小物件送与他。小姑娘的满腔天真,觉得这样的小举动非常的浪漫。 贺吟清瞧她如此,也懂得投其所好的理,每次见面都会从带来些刺绣的小物什。贺家门下绣房的技艺,走线细妙独特,为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口口相赞。 江琬槐每次收到那些物什,都爱不释手,每一样都细心的保管在匣子中,却并不知送礼人的漫不经心。 像这样的香囊,已经是她不知道收到的一模一样的第几个了。 江琬槐轻笑一声,眼中是掩不住的嘲弄。 本想随手就将它扔掉,忽地又想知道贺吟清究竟想搞什么花样。她收回手,打开了香囊。 里头放了张写满了字的纸条,笔迹隽秀洒脱—— 琬槐,权势与我,你终还是没选我。 贺某明知家世门第配不上你,却还祈望自己的未来能共你一起,现在看来,倒是贺某满腹的痴心妄想了。 只是贺某实在不甘接受这个结果,如果你愿给我一个解释,那么六日后你回门时,我会在临月江畔等你。 江琬槐:“……” 贺吟清这人,倒还真是渣的显而易见,毫不掩饰。 前世的她可真是被猪油蒙了眼,才会倾心于这样一个人。 她现在已是有夫之妇,他还能写下这种意味暧昧不明的纸条,擅自约下要与她相见。 可怜以前的她身在其中而不自知,若是那时候的她,看到这个,怕是会想都不想的就巴巴的去了吧。 江琬槐将纸条揉成一团,欲将其烧掉。因是白日,采春还未点上烛台,她想了想,还是将纸条塞回了香囊中,准备等晚些再处理它。 她没有午寝的习惯,与采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