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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来舞会。” 确切来说,应该是谢谢您的头,圆圆的、软软的,瑞拉非常喜欢。 “那么,瑞拉先走了。” 她提起裙摆,拾级而上,朝着亮如白昼的宫殿走去。 宫廷舞会沉闷而无聊,王子站在最前方,侍者拿着长长的名单,每报一个名字,对应的少女就轻移莲步来到他面前行礼。 而这时,百无聊赖的王子目光微微一亮,俊美无比的面孔上浮现一个柔情的笑容,正在对他行礼的少女心跳徒然加快,脸颊绯红,正欲自我介绍时,王子殿下却掠过她的身边,丢下了所有来参加舞会的女孩们,径直朝殿外走去——那个方向,一个穿着天蓝色裙装的少女正在翘首以盼,夜色也无法掩盖的璀璨面孔令人心生妒忌,毫无疑问,王子已经选定了今夜的舞会对象。 伏苏大步流星地走到瑞拉跟前,对上了瑞拉深蓝幽暗的视线,他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小姐做我的舞伴?” 瑞拉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伏苏伸出的手,然后目光轻移,看进他风情万种的双眸。 多漂亮的眼睛…… 果然,只有我的苏苏最好看了,无论哪里,都让我喜欢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荣幸。” 巨大的烟花在深紫色的天穹上绽放,明明亮亮的烟火吸引了宫殿内的少女们,她们结伴而出,走上阳台,依靠着栏杆观赏这场刹那光芒。 伏苏牵着瑞拉的手走到河上拱桥。万点烟火映亮了深色的天际,明亮的星辰垂落,他转过头,眼里流转着温柔的笑意,瑞拉几乎以为自己在他的眼中与星光同色。 她不由自主地沉溺了进去,直到伏苏下一句话将她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我知道,你是艾利尔。” 瑞拉怔怔地看他。 伏苏轻柔地替她梳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白雪、贝洛、瑞拉……都是艾利尔。我一直都知道的。” 瑞拉握住他温暖的手,缓缓地十指相扣:“……可你却装作不认识我。” “是的。对我来说,你是什么样貌,我并不在意。” “为什么呢?” 是你喜欢艾利尔,所以无论艾利尔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对不对?告诉我、对不对?求你了…… “你会在意一个,对你而言并不重要的人长什么样子吗?”他微微笑着,弯成好看弧度的双唇却吐露着最为残忍的话:“艾利尔,你救了我好几次,我感激你,我愿意对你好照顾你,任何方式。但是你这样霸道的喜欢,让我非常地苦恼……” 瑞拉眼睫颤抖了一下,她低低地嗫嚅道:“可是瑞拉……真的很喜欢你。” 我为你披荆斩棘,为你踏过血rou尸骸,无论你多么地厌恶抗拒我,我都竭尽全力靠近你,费尽心机讨好你……这些、还不够吗?如果不够的话,你说给我听啊。 你别什么都不说,就转身走向别人……好不好啊? “瑞拉做了很多很多,可不是为了你说的……苦恼啊。”她眸色显出扭曲而黑暗的色彩,在万丈烟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惊心动魄。 “瑞拉,冷静下来。”伏苏皱起眉,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为难:“你看,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为我做什么,同样,我对你的喜欢也从来没有越界过,自始至终,我都是在把你当好朋友,所以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原谅了你……瑞拉,到此为止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是吗?” 夜风将她的白金色长发吹拂而起,那灿烂的发尾掠过深紫的天际,所有星光仿佛都在一瞬之间落入她幽暗的眼底,她缓缓地咧开一个阴鸷的笑容,连眼尾都泛起诡丽的色彩:“所以,你要我到此为止,然后看着你在那一群女孩之中挑选你的王子妃,是不是?” 伏苏心肝颤了颤,幸好老司机稳得快,他轻声回答:“是的,瑞拉。” “……不可能呢。” “只有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从前在海底生活着一条双尾的人鱼,他从小被自己的家人抛弃,被同伴厌恶,他孤独地徘徊在深海,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 后来他救了一位王子,王子俊美又温柔,会说他是大海的珍宝,会纵容他的撒娇与玩闹。人鱼觉得幸福极了,所以无论如何,也很想待在王子的身边,但是他不想勉强王子,就送王子回到了大陆。 再然后……那条又傻又笨的人鱼忍受不了漫长的等待,他的生命无限,王子却只有短短的一百年,于是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踏上陌生的征途。他被欺骗过、被抛弃过,但他依然带着满身的伤,去到王子的所在。 ……后悔过吗? 没有啊。 艾利尔啊,最喜欢苏苏了,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成为怎样的人,都没有后悔过呢。 [叮——目标人物瑞拉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百。] 幽蓝的光点从伏苏的体内溢了出来,他长长地呼出口气,终于把落下泪来的公主拥入了怀中。 “抱歉。”伏苏轻声道:“其实我很喜欢你,曾经对你说的,没有在骗你。” “你是最珍贵的。” 那双紧抱着她的手渐渐变得虚幻,瑞拉闭紧了眼,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角,仿佛想要借由这个动作留住这个在她怀里流逝的人。 “不要——不要离开我!” “呜……我要把你关起来,我要打断你的腿,你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你回来……你现在回来,我就不生气——” “不要啊……” 所有的光点飘飘散散地远去了,汇入夜色中的烟火星辰。 阳台上的人兴高采烈,拱桥上抱着一堆衣物的公主无助痛哭。 ……世界很大,你从此一个人。你还后悔吗? …… 不后悔哦。我会永远地,追逐着他。 第24章 血荆01 寒风凛凛,彻骨冷风狭裹着空中翻飞的雪粒,掠过四方宫殿的覆雪飞檐,向空荡荡的庭院袭来。蓦地,一声颤抖着的惨叫声划破了冷寂的空气,嘶哑且泣血,余音寥寥,锥心刺骨。 身披雪绒大氅的男子坐在九阶之上的梨花木椅上,一手拢一金丝雕花暖炉,一手慵懒地支着脑袋,双眸微阖,惬意而闲适,如若不是庭院正中央正在遭受极刑的太监嘶声惨叫,这副景象便能蜿蜒入画。 “饶命、皇上,饶命啊……呜……”跪在风雪之中的内侍被冻得浑身颤抖,他声音干哑,仿佛咯着一口血在喉头,漫开血丝的眼珠乱颤着盯着九五之尊的金缕鞋尖:“皇上,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话音未落,行刑的宫人再次从水桶里舀起一瓢水,哗啦一声浇在了内侍僵直着抬起的双臂上,那青紫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