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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4

    我那样喜欢你,可你却不喜欢我,枉费我们相识十几年,在你眼里,就从不觉得祝家的二姑娘哪儿好吗?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在背地里笑话我是个草包,连婵娟对明月都说不出来,又霸道蛮横惹人嫌。”

    闵延仕立时道:“从没这么想过,我和你三哥哥是什么交情,他嘴里的meimei,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在我心里,你自然也是天底下最好的meimei。”

    “那是因为你从了我哥,又不是你真心觉得我好。”韵之说,“延仕,我要做什么事,才能让你高兴呢,你从前可曾想过,你的妻子是什么模样吗?”

    虽说言扶意的出现,让闵延仕觉醒了对女人的感觉,但他倒也没想过,自己未来的妻子该是扶意这样,又或是别的模样。

    到如今,更不该再提起扶意,现在睡在他身边的,是韵之,是新婚以来体贴包容,给他带来光芒的祝韵之。

    这样的念头,不知何时变得强烈而坚定,闵延仕自己也感到很意外。

    “延仕,我喜欢你,那天你从天而降来救我,我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那一瞬间,我就认定了,要把你放在心里。”韵之道,“这般说来,我该感谢闵初霖才是,若非她欺负我,也不会有后来的事,那么我眼中看你,依然是世交哥哥。”

    闵延仕道:“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韵之说:“可并不是因为感激,也不是因为你来救我,就是那一瞬间,你从世交家的哥哥,变成了我的心上人,你非要我说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闵延仕谨慎地问:“不能说对不起,那我能说谢谢吗?”

    韵之问:“你要谢什么?”

    闵延仕道:“谢你喜欢我,谢谢你这些日子的包容和体贴,我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丈夫,可我想,你已经是我见过,最好的妻子。你不用刻意做什么来哄我高兴,至少在我酒醒之后,我们相处的时间里,我都是高兴的,我也没想到,在这个家里,我还能有高兴的时候。”

    韵之的心砰砰直跳,这样一板一眼的话,到她心里却成了情话。

    她裹着被子,一下滚了进去,若此刻灯火通明,谁都能看见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不论如何,她的心意,闵延仕都感受到了不是吗。

    “你生气了吗?”闵延仕却紧张地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可以抱抱我吗?”韵之问。

    “嗯?”闵延仕愣住。

    韵之又滚回来,这一下幅度太大,刚刚好贴在闵延仕的身前,他身上的温暖一阵阵传过来,还有属于他的气息。

    “你身上真好闻。”韵之说,“婚礼那晚,可把我熏死了。”

    闵延仕紧张地抬起胳膊,想要再确认一下身上的气息,可面前的人,重重地撞进他怀里,贴在了他的心口。

    “韵之?”

    “我想这样睡,你拍拍我好吗?”韵之说,“不要笑我,直到出嫁前,我还要人拍哄着才睡,不是祖母,就是奶妈和丫鬟,还有我嫂嫂。”

    闵延仕的手悬在半空,在意识到,自己被韵之的气息包围,他的手已经无意识地拍下来,轻柔缓慢地,安抚着怀里的人。

    “延仕,嫁给你。”韵之困了,还不忘念一声,“三生有幸。”

    此生,第一次有个女子,安心踏实地睡在自己怀里,与其说是抱着她,不如说是韵之自己贴上来,扶闵延仕在拍哄了几下后,就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半边身子,扯过棉被,好好地为韵之盖上,妻子睡得很安稳,像是累坏了。

    “对不起。”这一句,不是为了逃避,闵延仕很清楚内心的愧疚和歉意,因为他,年轻的新娘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全是他的错。

    隔天,因闵延仕的脑袋受伤,没能上朝,也没能起身来送祖父祖母离家,做戏要做足了,他竟然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随手翻一本书来看。

    韵之倒是好好地来门前为祖父祖母和几位叔父婶婶们送行,这一遭老相爷和老夫人带走了两家人,说是去了祖宅有人伺候。

    可韵之再看看一同来送行的家人,走了的这些,几乎没什么影响,她到现在还没分清楚这家里的亲疏远近,谁是谁。

    家门外,另有过去的同僚、下属,以及门生等等前来相送,外面的事就和女眷不相干,韵之借口要回去照顾丈夫,想先一步离开。

    但没走远,就被下人喊下,回身见婆婆一步步走向自己,她福了福,问道:“母亲还有什么吩咐吗?”

    闵夫人冷声道:“看来昨晚,又没有圆房,你这孩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韵之感受到了屈辱,可昨晚的经历却是美好的,更有太医的叮嘱,理直气壮地说:“相公他头晕恶心,还不知会怎么样,如何能行房事呢。”

    闵夫人哼笑:“看得出来,你把我家延仕降服了,他如今对你是言听计从?你把你在祝家的那些花花肠子小聪明,都拿来这家里对付我了是不是?”

    韵之毫不惧怕:“媳妇不明白母亲说的什么。”

    闵夫人道:“你心里是明白的,何必装傻,祝韵之你听好了,之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但从今往后,好好伺候我儿子,倘若延仕有半分闪失,我绝不放过你。”

    “母亲言重了。”韵之道,“我们夫妻必然互相扶持照顾。”

    闵夫人目光深深地看着儿媳:“小丫头,你太天真了,将来总有你哭的日子,我家那儿子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他喜欢的女人,绝不是你这样的。”

    韵之怒道:“母亲身为长辈,对刚过门的儿媳妇说这些话,您觉得合适吗?”

    闵夫人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韵之的脸都捏变形了:“再跟我顶嘴,我就用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韵之推开了婆婆的手,却是笑了出来:“既然您翻脸,那媳妇也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家的人再敢碰我一下,又或是作践我的下人,不论是闵初霖,还是婆婆您,若不怕身首异处,被悬尸在城门下,只管放马过来。”

    绯彤和奶娘在小姐身后,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只有绯彤知道,这话是少夫人曾经说过的,少夫人说她此生最恶毒的念头,就是把她的祖母和堂姐吊在城门下。

    闵夫人亦是目瞪口呆,指着韵之气得发抖:“这、这就是公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