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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3

    在纸上。

    虽比不得飞鸽传书那么快,但能洋洋洒洒写尽心中事,她真想让祝镕知道,他心爱的meimei眼下过得很好。

    写着写着,一阵害喜的恶心涌上胸口,她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好一阵没缓过来。

    信纸上的字迹稍稍变得模糊,扶意意识到的时候,眼睛已经湿润了。

    她太想念丈夫,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许,他们迅速成为了夫妻,很快拥有了骨rou,看似一切顺风顺水,实际上,夫妻聚少离多,他们分开的日子,远远胜过在一起的时候。

    韵之和闵延仕,纵然开始得艰难,韵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不论前途多难,总是她和闵延仕一起走,哪怕散,也是要在一起的人分开了,那才叫散。

    可是她,丈夫总也不在身边,她的喜怒哀乐,只能寄托书信,而书信有限,也许当镕哥哥为她高兴时,扶意正为了新发生的事而落泪。

    “镕哥哥……”扶意深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好想你。”

    这几个字念出口,许是孕妇多愁善感,扶意竟是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哭起来,香橼听见动静赶来,深知小姐是想念姑爷了,她劝也没用,只耐心地陪在一旁。

    远隔千里,祝镕从梦中醒来,仿佛感应到了扶意的悲伤,更因为他同样也思念担心着妻子,他坐起来,想取水来喝,昏暗的烛火下,看见弟弟的床铺空空如也。

    祝镕心里一咯噔,恼恨自己不够警醒,更生气平理又擅自跑出去,披了衣裳就出门去找,却被门前的侍卫拦下说:“公子跟着将军出门了,您放心。”

    “将军?”祝镕不由得松了口气,旋即另一份担忧涌上心头。

    一行人相处了那么久,姐夫和平理始终没有表明他们的关系,他知道是姐夫对自己还不能完全信任,而眼下,他更担心平理的安危。

    好在不久后,平理才悄悄回来,脱了外衣刚要钻被窝,便听哥哥问:“你跟着姐夫,去哪里?”

    平理不慌不忙,说道:“巡查附近的守卫,担心赞西人夜袭。”

    帐子里很安静,能听见外面士兵巡逻的动静,乃至深山里野兽的嚎叫。

    “早点睡吧。”祝镕说罢,翻身背对过去。

    “哥,你放心,我不会自己乱跑。”平理说。

    “我知道。”

    “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祝镕没有回答,弟弟也没再出声,不多久,便听到了平理打鼾,他安心了些。

    其实这几天,祝镕察觉到附近有军队之外的人出现,既不是当地百姓,也不是赞西人,而姐夫避开他,已经单独离开过好几次,他猜测,会不会是胜亲王来了这里。

    倘若猜中了,父子二人同时出现,一举拿下他们的性命,便是解除了皇上的心头大患。

    可是,他会失去弟弟,失去jiejie,也许扶意能体谅他的立场和苦衷,但也注定了,他们再也不能做夫妻。

    祝镕并不矛盾纠结,只是盼着一切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他早已向姐夫摊牌,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姐夫还在考虑中,还没有明确的决定。

    祝镕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扶意,相信我。

    这时候,扶意已经冷静下来,写完了书信,小心封口,待明日一早,派争鸣找人送出去。

    香橼搀扶她上床,笑道:“二姑娘真是了不起,天不怕地不怕的,闵家那小姐,真是活该。”

    扶意很欣慰:“我是白白担心了,想我是在什么样的家里长大,怎么能懂她心中的底气,实在羡慕她。”

    香橼问:“不过我听说,因为姑爷身体不好,他们一直还没圆房。”

    扶意点头:“这就不是靠底气能办的事,我相信韵之能应对。”

    此时此刻,闵府新人的院子里,卧房灯火已熄,偌大的婚床上,小两口头一次同塌而眠,但彼此都一动不动。

    眼看着深夜了,韵之终于开口:“我们……还是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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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6章 以牙还牙

    闵延仕紧绷而僵硬的身体,倏然放松下来,他也不明白这样的事,究竟是他错,还是各占一半,但哪怕占一半,也该要说声对不起才是

    偏偏他今天刚答应了韵之,不再客气生分地随口就说对不起,然而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便不难发现,自己的那些“对不起”,并没有多少忏悔的诚意,而是仿佛一句道歉,就能理所当然地逃避。

    韵之侧身过来,问:“你在想,要不要向我赔不是?”

    闵延仕嗯了一声,侧过脑袋,就着微弱的烛光看韵之:“但我答应你,不再随口就讲。”

    韵之又难过又委屈,倒也不全怪闵延仕,毕竟连她自己也不敢,干巴巴地躺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自然,她也是怪丈夫的,倘若他能主动些,她必然也就从了。

    “男女之事,或因情,或因欲,既然今晚两样我们都不占,那就算了吧。”韵之说,“但是看在你有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我原谅你,也原谅我自己了。”

    “原谅自己?”闵延仕好奇,“你做错什么了吗?”

    韵之挪动身体,背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这样喜欢你,却不想占有你,不是很奇怪吗,虽然没反省出个结果,但我要先放下了。”

    闵延仕新奇地问:“人,可以原谅自己的吗?”

    韵之扭过脑袋:“或者,不该称为原谅?”

    闵延仕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我不确定,你是否明白我在说什么。”

    韵之又费劲地翻身过来,闵延仕也侧过身,屋子里原就烛火昏暗,而他这样背着光,脸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即便如此,韵之心里也兴奋地颤动起来,甚至有些恍惚,对于已经成亲这件事,依然感到很不真实,她竟然真的,和喜欢的人同塌而眠。

    不过,她有好好思考丈夫的话,问道:“你是不是常有事梗在心里,无人开解,也不能自行放下?”

    闵延仕摇头:“没这样想过。”

    韵之问:“那你对不起谁过吗,我不算的话。”

    闵延仕毫无意识地笑起来:“你已经判定,我对不起你了?”

    韵之霸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