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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8

    别在意,这哪家的夫人不给小妾做规矩呢。但还是要悠着点,别今天才说做规矩,明天人就没命了,岂不成了你的罪过?”

    大夫人一言不发,她原本想来婆婆跟前掰扯几句,不论如何婆婆插手儿子媳妇房里的事,没道理也不体面,难不成她年轻时没教训过几个姨娘。

    可没想到,每一句话都被婆婆压制着,她什么也没得反驳。

    到这一刻,她也顾不得许多,冲口直言:“母亲是非要抹杀了媳妇在这家里的威严,难道我教训不得几个小妾,教训不得自己的女儿?”

    老太太回眸看她,眼中却是充满了怜悯:“这天底下最惨不过涵之,真真从你肚子里爬出来,恨不能剔骨还父、削rou还母,那几个姨娘生的孩子,十年二十年后,谁还把你放在眼里?”

    大夫人往后跌了几步,浑身颤抖起来,可婆婆再也不看她,带着芮嬷嬷拂袖而去。

    她知道,从祝镕那事儿起,她们婆媳算是彻底撕破脸皮,可怜她快五十的人,还在婆婆跟前受气。

    她这儿还没缓过神,芮嬷嬷又进来,板着脸道:“夫人,奴婢要去传老太太的话动家法,是奴婢跟着您去呢,还是奴婢先走一步。”

    大夫人瞪着她,胸前起起伏伏,憋了半天才说:“嬷嬷不是说,主子发脾气,做奴才的该劝着些,这话到了您身上就不管用了?”

    芮嬷嬷欠身道:“回夫人的话,这发脾气与做规矩,终究是两回事。”

    大夫人气得一口气没赶上来,指着芮嬷嬷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到最后只吼了声:“滚……”

    因扶意离开而变得冷清的家里,忽然又热闹起来,但说热闹,不如说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老太太几十年没动怒发威,这一下把兴华堂里几个体面的下人打得人仰马翻,各房各院大大小小的下人,奉命在前厅围了上百个,一声声鞭打声惨叫声,把一些本是幸灾乐祸的也吓得变了脸色。

    周mama是东苑下人里做主的,头一个就要去观刑,回来后坐在门槛上愣了半天,问小丫头要了碗冰镇的凉茶才缓过神。

    二夫人站在屋檐下喊她:“你怎么了,快回来说话。”

    周mama缓缓站起来,看了眼夫人,心想着,她该怎么做,才能把小姐拉回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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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柳姨娘的抵抗

    二夫人冲她招手,期待着听前院发生的故事,但梅姨娘先一步回来,急匆匆到了她身边,低声说关于闵王妃的事。

    周mama心里着急,跟上来要听一听,二夫人和梅姨娘倒也不避开她,周mama也只听得一句:“都安排好了,过几天就有话传出来,您放心。”

    她看着二人,想问不知从何问起,而梅姨娘反过来问她:“我从前头过来,怎么打打杀杀的,这是哪屋子的人犯了大错?”

    二夫人说:“你错过了好戏,今日柳氏不知怎么得罪了大夫人,被罚跪在太阳底下,后来三姑娘护母心切,恐怕是起了争执。那王家的就领着丫鬟,往母女俩身上一盆盆凉水泼下来,刚好被芮嬷嬷逮个正着,老太太这下可不答应了,还能容杨家的奴才来祝家对姑娘动手?”

    梅姨娘听得心惊rou跳:“这下子老太太和大夫人,是彻底翻脸了?”

    二夫人说:“她们就没和睦过,不过是老太太谦让她,就这样的儿媳妇,换别家,早收拾得服服帖帖。”

    周mama插了一句说:“奴婢您也收敛些,别撞上老太太心情不好,连您一块儿收拾了。”

    二夫人嗔道:“你怎么不盼我好呢?”

    梅姨娘则好奇:“柳氏那样孱弱,对大夫人逆来顺受,也没听说大老爷这几日冷落大夫人,她怎么就得罪上了?”

    二夫人不屑:“她性情暴虐,折磨人还需要理由?就柳氏生了个儿子这事儿,足够她……”

    这话她没说完,姨娘为何一辈子没生养,彼此心知肚明,当着矮人就不该再说短话。

    梅姨娘倒是大度,笑笑道:“您看咱们老爷急什么呢,真以为他们把三公子写入宗谱,从此万事大吉?不能够,三公子的品格,和他们就不是一路的,心里必定也为了生母委屈,往后且有不和睦的时候。”

    二夫人想起一件事,催着周mama说:“你歇会儿就去趟内院,告诉韵之,别插手兴华堂的事,言姑娘不在家,我怕那丫头又回到从前那样。”

    梅姨娘也叹道:“夫人,您猜言姑娘,还回得来吗?”

    对于扶意离家这事儿,二夫人心里十分矛盾,她有些舍不得,丈夫却很高兴,只因他恼怒扶意在马场坏了韵之的好事,不然眼下,该给韵之张罗婚事了。

    但此刻最思念扶意的人,莫过于祝镕,而他没有因此神情恍惚,依然和往日一样打起精神当值办差,成为了禁军统领后,还要应付许多与公务不相干又推不开的事,终日不得闲暇。

    他在宫里宫外转了一大圈回来,开疆还呆呆地坐在屋子里,正经事不做,下面送来的午饭,他也一口没动,从大清早跑家里找他到这会儿,一直就只惦记着安国郡主。

    “你是要做神仙了?”祝镕叹气,“你真不怕皇上找你麻烦?”

    “有你在呢,皇上哪儿想得到我。”开疆说,“大事小事,你带着手下就能周全,从来副统领副将军之流,不过是名头好听些。”

    祝镕懒得理他,换衣裳要去一趟兵部,想起开疆的父兄都在兵部,便问:“一会儿我去见伯父和你大哥,你不去?”

    开疆摇摇头,又长长叹了一声。

    祝镕见不得他这模样,换了一半衣裳走来,冷声道:“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开疆抬起眼皮:“什么话?”

    “我不知道将来能给扶意什么,所以不敢表白情意。”祝镕一脸怒色,“那请问慕公子,将来,你能给郡主什么?”

    开疆一怔,眼神里有了反应。

    祝镕道:“难道你是坐等着郡主来给你将来,这算什么出息?又或是坐等皇上来问罪,将你们满门抄斩,如此,你对得起谁?郡主,还是你爹娘兄弟?”

    开疆蹭地一下站起来,心里纠缠一团的心思,立时就被理顺了,他挽起袖子,大步往外走。

    祝镕急道:“你去哪里?”

    开疆已然醒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