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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只猴子被无名道长用灵气灌养长大,其早已经脱离了普通猴子的范畴,能够听懂人语,并且按照吩咐去做。 云及身上虽然没有黎清那种自生的灵气,但他毕竟是黎清的身边人,身上沾染了些,足以让猴子亲近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吱吱。” “既然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云及补充道:“咱们这样……” “吱吱吱!”赞同,赞同。 夜间的凉风比白天来的更猛烈些,两个黑影儿徘徊在伏广德与谢方恒屋子的窗户旁。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睡觉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一点儿别的响动。 “嘎吱~”窗户从低部被掀开了,一阵冷风灌了进去,熄灭了屋子里仅剩的微弱的油灯。 “吱吱~” 黑影如同流水从裂缝中流了进去,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云及和管尚轩屏气凝神分别站在窗子的两旁朝外面观望。 毛大用爪中的火折子点燃了书桌旁的油灯,没有挑亮灯芯的油灯只有粗浅的光晕。 不过这对猴子来说足够了。 毛二看着睡梦中的两人,毛大则在不停的翻找。 既然敢偷作业,那他们也敢拿走书院考核成绩册。 每年书院都会在年末休沐的时候发一个小册子,里面记录了这一年来书院夫子对学生的评价。 对于大家族的人来说,此物极其重要,因为家族长辈会翻看,然后给自己的晚辈制定来年的计划。 没此物,他们一定会受到责罚。 既然对做出此等违背道德的事,那么也不要怕反击了。 云及将自己的给毛大毛二看过了,只等它们的结果。 书桌上没找到,毛大注意到桌子旁放置着一大木箱子,没有上锁。 毛大用力一掀,木盖发出“啪”的一声儿,吓得毛大毛二赶紧蜷缩在了书桌底下。 “谁啊?”谢方恒在睡梦中大喊,然后吧了吧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然而,伏广德却醒了。 “怎么油灯换了个位置?”伏广德不嫌麻烦的起身将灯熄灭了,继续躺回床上。 窗外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呼!还好没被发现。”大呼了一口气之后,两人皆放松了下。 第213章 兽的痕迹 不一会,床上便又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毛大毛二确保自己不再抖动之后,迅速拿了箱子里的两本小册子,踹进腹部的布包里,用同样的方式出了窗,正好落在云及和管尚轩的怀里。 取到了小册子之后,云及扯了里面的纸,换上空白的纸。接下来由毛二一个钻进屋子里,将小册子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然后在伏广德的书桌上扔了个纸团。 那是云及模仿谢方恒的笔迹写的一首谩骂伏广德的诗文。 这件事从头至尾的罪魁祸首都是伏广德。谢方恒只不过是伏广德养的一条狗罢了,旁人看不出来,不代表他是瞎子。 “走,回去睡觉,今晚我们什么也没做。”云及抱着一只猴子扯了扯管尚轩的衣袖,示意他抱起另一只。 管尚轩不情不愿的抱着毛二,两人两猴在书院中穿梭。就算是寒冷的夜,也吞噬不了他们心中的舒爽。 “哼,看他们还敢嚣张,下次杀他们个屁滚尿流。”管尚轩躺在被窝里,凶狠狠的说道。 屋子里被炭火熏的暖烘烘的,正适合休眠入睡。毛大毛二进来之后,便给自己寻了个温暖的地儿,抱成团子闭了眼。 “这法子只会让他们怀疑,不会起到真正的惩戒效果,要想真正的摆脱,还另下功夫才行。” 云及此举意在告诉管尚轩莫要因为眼前的事情而蒙蔽了双眼。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前提是对方所做的在大前提之下是合理的。 报复这种小人的行径,作为君子,应该用君子的处理手段。而不是像他们今日这般冲动。 要是娘亲知道了,定要发他跪香火。 黎清要是知道了,确实会罚他。她一直在云及面前谨言慎行,为的就是言传身教。并且从不在云及面前展露粗浅鄙陋的一面。 古人最重的就是君子之德风。 要耍手段,也要耍的光明磊落,这般暗地里的小动作只能图一时之快,却使得敌人防备逾加森严,不利于日后。 倘有一日东窗事发,失去的可就多了。 这世间没有谁能够犯罪而不留下蛛丝马迹。 “好吧,听你的。”管尚轩将脑袋埋在被窝里,他们明日还要大包小包的回家呢。 不一会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吱吱~”睡觉觉(@ ̄ー ̄@)。 毛大毛二见管尚轩在被窝里比它们更暖和,悄悄咪咪爬到他床上,压在他身上睡了。 睡梦中的管尚轩老觉得有东西掉下来砸他,偏生他推也推不开。 云及恰好与管尚轩相反,离开家太久,他早已经对家中的一切想念的紧。他想念奶奶,想念家里门前的小河,想念院子水缸里面的锦鲤。 明日就要归家,他今夜睡得格外的好,只为了给家里带去最好的气息。 两个娃子早早的起来,将自己的存货干粮送了一部分给不回家的师兄们,收获了一堆感激的眼神。 那些不回去的,基本是因为族家太远,或者是太穷。 还有些尽管家在上京,依旧要乘船归家的,他们书院是给了特批的,可以有两个半月。 像云及这样家就在锦州的,占了多数。基本只有半月假期。但是由于路上来回将会失去十来天,所以实际上有一个月的假。洛阳书院在锦州之最东,再过去就要到益州了。而乐旭县则在锦州之最西边。 可以乘船,先从山下的静河入宁河,再往宁河上游走,到蕙崇县就只能停下来走陆路,接着再乘船到乐旭,然后一直可以这样到十里塘。不过他们只需要停在乐旭的芋头渡口就行了。听娘亲说,现在他们家已经搬到了西郊西水村住。 收拾好了一切,果然已经日上三竿。两个娃子背着沉重的包袱辞别了老师和师兄们走下山去。 与此同时,书院的另一处宿舍内的两名男子却久久不能平静。 “昨晚一定是进了贼人,明德,你看这抓痕。”谢方恒瞧着窗户上的抓痕,以及这地上的类似于动物的脚印。“是山上的兽,这爪印你可知道是什么畜生的?” 谢方恒看向伏广德,只见伏广德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