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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鹅,伸长脑袋往那边看。 看到池璋几个还在检查,早就写好文章的池琰故意大声与同窗聊天。 “这题目真是简单,吕先生这是手下留情了!” “那是池大哥才学好,有的人到现在都没写完呢!” “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要写这么久,还指望吕先生看上他不成?” “是啊!真没有自知之明……” 池璋有点恼火,想跟他争辩,桌子就被池韫敲了一下。 “又不是谁大声谁有理,二哥别管他。” 池璋只得憋了回去。 他飞快地检查完,孔蒙和戴嘉也差不多了。 看到池韫收起画稿,还写上了名字,戴嘉好奇地问:“池三弟,你这个也是要交的?” 池韫点点头,问:“我不是你们书院的学生,可以交吗?” 池璋回道:“今天的文会对外开放,想交就可以交。” 戴嘉好奇地翻看:“可是,你这跟题目有什么关系?画倒是很漂亮……” 池韫笑而不语。 不多时,吕康身边的老仆过来收作业,学子们争先恐后,生怕交迟了落在后面,先生看得不仔细。 池韫四人也交了上去。 池璋几个,自觉水平一般,没抱太大的期望,交了文章就找了条船去游湖。 楼晏倚在船上,随意瞥过湖面,忽然瞧见几个少年嘻嘻哈哈地划过去,目光定了定。 那个坐在船头的青衣少年,好生眼熟…… 149章 答中了 “来来来,看作业了!”吕康顺手分他一叠。 楼晏心不在焉,手上翻着文章,目光却跟着那条船。 他没看错吧?她怎么跑书院来了? 吕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这些孩子,比我当年老道多了,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懂应试之道。” 他倒不是嫌弃学子们功利,科举嘛,出题破题,本来就有格式的。 只不过,思路限制久了,就不容易有灵气了。 “这几篇倒是有点意思,可以留下来。” “咦,这个……”吕康一张张地看着手上的画纸,渐渐入了神。 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池琏?这是哪个学生?” 老仆翻看了一下,回道:“老爷,名册上没有。” “莫非是外人?”吕康觉得有趣。 楼晏回过神来,留意到这个名字:“池琏?” “怎么,你认得?”吕康扬了扬手上的画纸。 “或许认得。”楼晏伸手要来画纸,目光落在名字上,已有八分肯定,“果真是她。” “诶?” 楼晏仔细地看着这些画,每一个线条,都像是从记忆中走来。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的画了。 吕康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发毛:“小师弟,你这样有点吓人啊!” 楼晏收了笑,回视他。 “这样就对了。”吕康拍拍胸口,“好端端的笑成那样,还以为你思那个春了。” 楼晏抽了抽嘴角,问那老仆:“书院里可还有姓池的?” 老仆回道:“有两个,一个叫池琰,一个叫池璋,似乎是兄弟。” 池不是常见的姓,书院里不过几百个学子,恰巧撞上的几率不太高。 楼晏点头:“这就没错了,就是他们家的。” 池琏是池家三公子,现年不过九岁。她这是借了堂弟的名。 “你认得他们?” “池老相爷,师兄知道吧?” “哦,是他们家啊!”吕康恍然大悟,翻看起那叠文章来,“这个池琰,颇懂应试之道,我瞧着再磨一磨,中个举人问题不大。至于池璋,文章过得去,思路颇有新奇之处,我方才抽出来,准备见一见人的。” …… 老仆拿着名册跳下船,正在议论的学子们纷纷围了过来。 尤其池琰,他自觉方才那篇文章,写得精妙,信心十足。 瞥到正在游湖的池璋等人,目中露出几分轻蔑。 交完功课就去游湖,可见他们根本没想过会被取中,真是没志气。 他干嘛跟这种人争,真是掉份! 池琰面带高傲,专心听老仆报名字。 可是一连报了好几个,都没有他。 眼看着到了最后一页,他暗暗提起了心。 老仆念道:“……孔蒙,池璋,池琏。”然后合上名册,“请以上几位随我来。” 池琰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不在其中,反而池璋几个中选了! 那个池琏是谁,他想想也知道。 怎么可能呢? 池璋的水平他还能不知道?还有那个才回家的大妹,她一个女孩子,懂什么文章? 和他一样惊讶的大有人在,池璋还罢,孔蒙的水平,居然也能得吕先生青眼? 池琰不由伸出手,叫住老仆:“已经念完了吗?没念错吧?” 老仆恭敬笑道:“老爷要见的,便是以上几位。” 池琰的朋友知道他的心思,叫道:“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池大,反而叫了池二?池大的文章一向写得比池二好,大家说是吧?” 有不少人点头附和。 老仆仍是谦逊地笑:“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老爷给的名字就是这几个。” 众人无奈,只得相信。 另有和池璋戴嘉关系好的,急忙冲他们招手,大声喊道:“……快回来,先生要见你们!” 池璋等人玩得正开心,忽然听得岸上齐齐呼喊自己的名字,给吓了一跳。 孔蒙有点慌,问道:“我们做错事了吗?” 戴嘉大大咧咧地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四人划船回去,上了岸,听同窗说了,戴嘉张大嘴巴:“不是吧?他们俩真中选了?” 有和他熟的嘲笑:“是啊!就你没中,失不失望?” 戴嘉满不在乎:“我不中不是很正常吗?快快,你们去见先生。” 孔蒙受宠若惊,再三确认:“真的是我?没搞错吧?” “没错!念了好几遍了!”看他这傻样,少年们哈哈笑了起来。 几人往船上走的时候,池璋看到阴阴盯着自己的池琰,故意给了个挑衅的眼神。 哼!没想到吧? 池琰脸色更黑,可惜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上船去了。 池韫等人上船时,那几个学子已经见过吕康了,只剩下他们三个。 看到倚在船舷上的楼晏,池韫吃了一惊。 两人目光相对,楼晏平静地挪回,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真能装。 池韫低头笑了笑。 他们眼神交汇的时候,吕康已经问完另外两人,说道:“你们这解法,虽然新奇有趣,但与公认的解法不同,就不怕考试的时候被判下等?” 池璋老实答道:“倘若是考试,学生不会这么写。” “哦?”吕康笑意隐隐,“你这是承认自己钻营了?” 池璋飞快地瞅了他一眼,说道:“科考是大事,不仅关系到学生一人,还有家中父母,自不能随心所欲。” 吕康点点头:“你能为家中考虑,不错。”又问孔蒙,“你呢?” 孔蒙呆了一会儿,才回答:“学生没想那么多……” 吕康失笑:“这么说,你考试也会这么答了?” 孔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