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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几个转身的功夫谢昭已经落在谢泱房里,这女子睡觉板板正正,倒是从不被她吵醒,也许谢昭在她心中早被列入安全名单,谢昭放轻脚步,摸了摸谢泱散在枕头上的长发。

    谢泱实在是长得一副好模样,不然也不会让皇室子弟为抢她做伴学暗戳戳打架。谢昭每每看她都心软,在她最落魄时谢泱也一言不发陪在身侧,怎么不算同生死共患难?

    她干脆翻身上床,同谢泱好睡。再睁眼时谢泱已经醒了,就瞪圆一双眼盯着她不放,她很自然地张开手搂住她,缓了缓神说替她换药。

    那箭离心口只偏两寸,饶是已看了不下二十次也不免在解开纱布时一片心酸,谢泱一声不吭端坐在床上,像是尊观音似的,只那双眼睛跟着她转。

    她这对胸乳生得格外乖巧,张开手就能握住的大小,看了还是未及笄的小孩似的,谢昭亲自拧了帕子为她擦净周围才撒药粉,她实在话少,不知是痒得还是痛得揪紧了谢昭衣角,谢昭替她裹好才发现料子皱了一片,调笑她莫不是要自己效仿古人断袖陪伴?

    谢泱脸上红润润的:“哪日我比公主醒得晚?”谢昭早早揉乱她一颗心,她不过是弄皱件衣服有什么所谓?

    临到晚饭时间谢昭才记起薛家那两位小姐,荷草在一旁替她剔鱼刺,谢昭说自己哪有那么娇气,筷子却一次没伸过,分明是嫌麻烦。见谢昭问起瘪了瘪嘴才从脑子里把那二位拣出来,小点那个还病着,大的已经调教上了。

    荷草头回见敢咬公主的,真是随了她爹妈天大的胆量,她特别关照了下,教学之余嘴里还塞了捆筷子,要时刻用着力,掉一根就得加罚。

    她那副咬牙切齿的小样子逗乐了谢昭,特地张开嘴等着荷草把鱼rou喂进她嘴里,她这双手最擅动刑,鱼rou也剔得这样好。谢昭往她手里塞了袋糖球,说要她多笑笑才好,荷草这才乐一乐,她一向爱吃甜食,在南域几乎每天都要去买蜂蜜饼子,京都则不爱那样腻味的甜,叫她好一阵发愁。

    晚饭快吃完谢泱才窜回来,捧来一枝簌簌落花的残槐,谢昭知道她去京郊了,叫小厨房煮了粥又数落她到处乱跑,谢泱舍不得她的马,眉毛扬得很得意。说新生的马驹是怎样漂亮又野驯,花色也好,皮毛顺滑,要带谢昭去看。

    谢昭说好啊。

    她和谢泱一起去别院看薛家小姐,谢泱不太喜欢她这种斩草不除根的玩乐心态,却还是对她百依百顺。说来也巧,薛挽舟蹲在墙角抹眼泪让她们撞个正着,谢泱对她没好脸色,直言见了长公主哭什么哭真晦气,谢昭握住谢泱的手她才拧过头去不再看,碎碎念这样骄纵罪臣有什么好?

    薛挽舟头也不敢抬,嬷嬷方才刚走,到底是官家小姐,要学那些讨好人的法子实在放不下身段,挨了好几十下戒尺,哪里错了抽哪里,到现在手还肿着,躲起来委屈还能碰见长公主走屋顶,真是祸事不单行。

    谢昭指尖发力,掐着下颌硬生生抬起她的脸拿巾帕擦干净泪水,这小娘子模样实在殊丽,谢昭不喜欢爱在她面前耍心思的,这样反倒刚刚好。就是眼泪水太多了些,薛挽舟被硬逼着抬头,只能看见谢昭垂下的睫,不知为何眼泪止也止不住,足足打湿了整条巾帕。谢昭压根没随身带这东西的习惯,她那条还是从薛挽舟袖子里拿的,更不会找谢泱要,干脆拿袖角替她擦,擦着擦着还笑了。

    她伸手把薛挽舟托起来,不由分说按在自己怀里安抚,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不能总对她太坏,还要掺一点好进去搅和。

    这举动更是让薛挽舟不防,方才长公主替她擦了那么久眼泪已是无礼,反应过来她哪敢继续待在人家怀里,急匆匆就要跪下请罪,可她双腿早已麻木,全靠谢昭搂住借力,一时间直直跌了下去,还不忘对长公主叩首。

    这样子真是惹人怜惜了,谢昭转头看了看谢泱,见后者已经开始开小差了,她熟悉谢泱,她分明在拿手指比划剑法。她干脆抱起薛挽舟回房,嘱咐乖乖听话好好休息别耍心眼,又试了试薛菁菁的额头温度才牵走谢泱。

    她该练剑了,哪敢耽搁?

    长公主府书房下的密道直通皇宫,年少时谢凌常与她通信传书,偶尔还偷溜出宫,这下更是把批好的折子送来给她检阅,谢昭一本本看朱笔批文,愈发得意起来,直觉她这meimei随了她,一副家里猫学会抓猎物的样子。哪怕冬苓呈上来的金丝燕窝蜜甜得惊人也让她不知不觉喝干净了,反应过来还不忘叫她给荷草也分一碗。

    她决定夜闯养心殿。

    这暗道很长,镶满了夜明珠,光幽幽的,好在谢昭不信鬼神之说,年少时宫里闹的鬼全是她的手笔,这不至今也未遭报应?她想鬼其实不坏,女鬼再坏总不会害女人,何况她可是忠臣良将,身上的功德光与杀孽早该相抵。

    她怀里揣了只猫崽子,不过满月,睡得正香,想起谢凌幼时也爱枕着她手臂睡觉,真是相像啊。如此想着倒也到了,她发现出口竟透着光,心心念念的小皇帝正托腮坐在台阶上发呆,一副很怅然的样子。

    竟是压根没看见自己。

    谢昭飞身点了点她鼻尖谢凌才反应过来,真是想到皇姐皇姐就会出现,她欢欢喜喜往谢昭怀里扑,谢昭生怕惊扰猫崽,只用一只手环住她。

    “瞧瞧,这是你那只生下的小崽,”谢昭牵起袖子从袖袍里露出一片毛绒绒,“这是最漂亮的一只。”

    谢凌前岁赐下只波斯猫,已经不记得是哪国的贡物,毛量脸盘无一不是漂亮得惊人,那时帝王还小,什么漂亮的珍稀的自是要先捧给她这个皇姐。谢昭专程为这猫请了两位侍女照看,每日要喂熟rou蛋黄,一月下来花的钱怕是要顶上寻常百姓的吃食,好在这猫饮食上照料得细便无需过多cao心,抛开总是卧在书房窗外的槐树上怎么叫都耍懒外全府无人不喜欢它。

    一回来悄无声息下了窝崽才是叫众人心疼得落泪,每天煎煮白鱼汤为她补身子,荷草更是日日眺望是哪只猫糟蹋了郡主,却不见其踪影。事已至此谁能去怪一只猫,无非是哪天在屋顶晒太阳时没看好,只得养大那窝小崽,是,养在她书房。

    今日走得急没什么礼物好带,干脆捉来带给谢凌看看。

    谢昭捞住皇帝的腰往上走,称道她字有长进,懂帝王之术,实在是没有看错人。她实在满意,反倒让谢凌从耳尖红到胸口,召人先拿来软垫毛毯安顿好猫时气息都是不稳的。

    都怪谢昭这样搂住她,谁人能平心静气?内殿人静,皇帝解了头发就往她腿上躺,有一搭没一搭谈着话,她在谢昭面前总有些压不住的小孩心性,躺在她腿上也就罢了,还要摆弄谢昭的手。

    那只挽弓使剑扛起军旗的手好看得让她身下濡湿一片,谢凌取下她的扳指与腕绳,状若无意问谢昭今夜是否要留宿。这说的什么话?谢昭把手收回来不再任她把玩,轻轻抚摸她的额发,一晃而过,似是而非地摸进她领口。

    谢凌压根不觉得她二人一位是举国闻名的长公主一位是九五至尊不该行此荒唐事,谢昭的手弗一碰到她她便自觉解开了腰带,囫囵一滚便散了大半衣衫。

    她这meimei太主动,谢昭曲了曲尾指撩开最后一层裹带,生出几分感慨来:“皇帝衣服真难剥。”

    谢凌跟着点头,一副可怜样子叫她看了想笑:“皇姐可知孤这旬都是几更天起的床么,换衣服的时候都在睡呢!”

    谢昭已经摸到她胸口朱果,谢凌身型好,日日被这东西裹着也是怪可怜的,她手上力道不轻,掐得谢凌一抖才脱手出来解开裹带。

    长得真好,女子躯体是造物者的心血,谢凌更是莹润漂亮,随便摸一摸揉一揉就使得乳尖挺起来,又乖又傲的。虽说谢昭说要给她上乳夹她定然会答应,却还是顾念着身份,她把谢凌拉起来,轻轻吻上去。

    谢凌泪都让她逼出来了,胸前本就敏感,又日夜被束得严实,平日里不必要手法身下便一塌糊涂,再者谢昭一走她哪敢自己抒解?生生憋了这样久,如今一朝放开,舌尖温软湿润,裹着那一小点携来的舒爽叫她忍不住拧着腰身躲。

    更何况是谢昭。

    谢昭从她胸乳中抬眼,正正被眼泪砸了鼻尖,哎哟一声,直直窜上去吻住她泪眼说又哭了。

    谢凌小时候挺爱流眼泪,她知道自己一哭皇姐自然会替她出头解决,于是做对了也哭做错了也哭,谢昭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只好掐着她脸颊rou说你哭什么你是本宫养大的别丢脸了。这话说得太狠,她便不敢哭了。

    然后每夜哭湿枕巾,谢昭没办法,说好了好了搂着她一边看星星一边讲她们故去的母妃,讲皇室,讲未来无可避免的路,谢凌尚且年幼,倒也天资聪颖听得懂话,她要替皇姐谋下这番天地。

    她这样子谁会不心疼她?谢昭压根不让她吃一点苦,却亲得她一口气分八次喘,小皇帝从不亏待自己,早早取下她手上配饰,谢昭贴着她身体往下摸,只觉亵裤湿淋淋地贴在大腿上,打趣她洇湿几条裤子?哪里来这样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