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搶走

    星海和月海有不少相同的地方，例如永夜，例如星辰曉月相伴孤寂的海水在靜靜流轉。

    夜風清涼，星星如夏螢閃耀。卻有不速之客出現在月讀的閨房內。月讀看清來人，語氣不帶意外：「荒......」

    男人從陰影中走出，藉著有限的月光看清成熟英俊的臉孔，柔和的月色為他描摹輪廓，影影綽綽，絕無僅有的俊美臉孔在幽暗中依舊好看得令人屏息，他的子嗣、最親愛的徒弟，也是唯一的啟明星。

    荒面容冷峻，話裡攜著濃濃不滿：「他找我對峙，您好像不需要我了。」

    月讀望著那張臉有些走神，薄唇動了動，乾澀地擠出聲音：「怎麼會。」

    「他比我想像的討厭，他搶走了您。」荒發現月讀看自己看得忘我，輕輕摸挲纖韌的薄腰。月讀不怕癢，但卻會對所有觸碰到身體的撫摸產生牴觸，總是無法自然地與人親近，如同無法豢養的鳥，隨時都想高飛遠走。

    只有荒清楚，月讀只是害怕被人揭穿那一層假象。他要求月讀習慣他、訓練月讀容忍他，所以只要不要太過火，作什麼都可以。「您和他說了許多——我不曾知曉的事情，這並不公平，您會補償我的對嗎？」

    「我沒有說謊。」月讀頓了頓，灰色的髮絲遮住半邊臉，荒的氣息越來越近，步步緊逼，高聳的身型足以將人關入影子裡，擋下月光將周遭都融入黑暗中。他的視線裡只剩下眼睛泛紅的怒獸，月讀也習以為常，試著撫平暴躁帶刺的情緒。但還是變相承認用了不少不乾淨的方式引導成現在的局面：「......怎麼補償？」

    如荒所料，他的月亮總是這樣柔情似水，縱容他的一切。荒在夜色中揚起了不明顯的笑，神色猶如鬼魅，他單膝跪下，流水般解開月讀的下褲，露出光潔修長的雙腿和兩性兼具的私處，碰觸上靜擺在腿中央的陰莖，卵囊下不是平滑的會陰，而是如蚌rou般裹著一口嫩生生的雌xue。

    月讀這才意識到狀況不對，可為時已晚，他驚慌失措地合攏雙腿卻恰好夾上男人的頭髮，撥弄的手也立刻被制住。月讀大驚失色道：「荒！」

    荒動作依舊不緊不慢，月讀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阻止，否則天照又怎麼可能把一個惡神相安無事地留在高天原甚至可以自由行動。只要一個咒語他的手腕便被固定到了一起掙脫不了。荒還好整以暇地說道：「我是您的天命，這可是您說的。」

    月讀抿唇不願再多說，乾脆地放棄掙扎，將生殺予奪都給了荒。

    「老師，要是我不去找您，您是不是永遠不會回來了。」荒的下顎頂在下腹輕聲詢問，嫉妒如火在灼燒，他必須從月讀的身軀上得到一點救贖，才能澆息焚身的妒火。「您曾經保證過不再說謊，又食言了。」

    手心溫熱地貼上私處，微涼的蚌rou被燙得哆嗦，手指在掐在花心上摁壓，月讀也發出了母貓般的輕吟，微啟的紅唇矜持地壓抑下舒服的信號，「沒、我沒——」

    糜麗的尾音被荒硬生生掐斷，他替月讀說掉結論，「是，您只是利用了規則漏洞。」

    月讀噤聲，他聽得出荒語氣中多少含有的不悅。手指攪出水液的聲音，滑膩的唇rou越發飢渴地翕動，幾乎要將手指含入，偶爾對著那縮不回去的rou珠輕磨著，緩慢而富有技巧的撫摸很快就讓他敗下陣來，忍不住輕晃薄腰降低刺激感，卻更像是情動後的欲求不滿。

    神明的銀眸在昏暗中尤為明亮，像深空裡的明星。俊美的面龐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的笑，伸手就將水淋淋的rou珠拉扯出來，「您在勾引我嗎？」

    刻薄的話語讓月讀雪軀一顫，圓潤的足趾踮了踮，他面露潮紅，可是爽得魂都要飛了。月讀好幾次深呼吸，才在哽咽之間艱難啟齒：「不是......」

    荒不依不撓追問：「老師，您喜歡他嗎？他看起來很想帶走您。」

    月讀自然知道荒在指誰，只不過他很不擅長應付這種時候胡攪蠻纏的提問，無法分心忽視前xue傳來的快感，極容易克制不住呻吟，一不小心就發出令人面紅耳熱的嬌軟聲音。他老大不小，又為人師表，臉皮薄如紙的他受不了這種考驗。

    「相信您、可憐您、知曉您的身份沒有動搖、理解您所做的事情皆有苦衷......」荒繼續道，像是承認了某個令他不怎麼愉快的事實，言詞間帶著羨慕和嫉妒：「善解人意的孩子很完美、比起我。」

    一向清晰的腦袋此時一片空白，月讀雙目失神地囁嚅著：「我——不、不知道......荒......」

    荒看著陷入情慾中無法自拔的月讀，他輕嘆了口氣，嘴唇輕碰曾經孕育自己的地方。月讀發出一陣激靈，清晰感覺到荒正在做的事情，他不堪地發出微弱的細鳴。

    「您真狡猾。」荒說道。

    說完，已是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