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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袖扣,道:“你去换身衣服,我在车上等你。” 秦宁不解的望着他。 季应闲面色如常,说:“老头子非让我带你去买。” 刘助理偏头看自家季总,暗自回忆,似乎季董事长来电时,也没强求季总陪同? 见自家季总的表情,刘助理一瞬间以为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 秦宁除了离开医院,其余时间不想跟季应闲接触,他担心会被卷入主线剧情。 “不必麻烦,我可以让汪海——” “刘勋,你来收拾桌上这些东西。” 季应闲指挥刘助理,没给秦宁拒绝的机会。 刘助理点头,“好的,季总。” 秦宁:“……” * 商业街。 某奢侈品牌滨城店。 柜台后方的两名店员,不约而同望向店内那台深黑皮质沙发。 俊美的男人恣意靠坐着沙发,眉眼鲜明凛冽,一双灰蓝眼瞳深邃迷人,藏着深海般诱人的魅力。 他手臂似乎受了伤,打着石膏挂在胸前,身披深灰大衣,微仰着下颚,露出完美的弧线,喉结锐利,周身凌人气势犹如烈犬,恣睢又倨傲。 而他目之所及。 是从试衣间走出来的秀丽青年。 那青年病气恹恹,肤色病白,但眼睛很清澈明亮,长得十分好看。 他在跟店员沟通什么,说话轻声轻语,很有礼貌,也很温柔。 两位店员相视一眼,强行忍住激动,难得一次性遇见两位俊美的顾客,重点还是很有钱的那种。 季应闲倒没注意柜台,他敛着眼眸看秦宁。 秦宁换了身店员推荐的白色西服,配着一双复古黑皮鞋,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沉静优雅。 非常的吸引人。 秦宁正和店员沟通着,没注意周围目光。 店员又向他推荐了很多款,秦宁拿过其中那件,进入试衣间更换。 季应闲食指在沙发扶手轻轻的叩动,面容显得非常有耐心。 刘助理坐在旁边,心中直称奇,太难得了,季总居然能陪人试衣服,半小时都没走人。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却不见秦宁出来。 季应闲皱眉,刘助理以为他不耐烦,正琢磨季总怒而离去怎么收场。 那边试衣间的门微开出一条缝,露出秦宁白里透红的脸。 秦宁尴尬至极,刚才脱衣服时,衣扣竟绞住他的头发,无论他怎么解,也解不开。 店员听说后,倒显得很平静,似乎见怪不怪,她先安抚秦宁,复又走到季应闲那边,言简意赅说明情况。 刘助理怕季总吼秦宁,秦宁会哭唧唧,主动站出来,话还没出口,就见自家季总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我来吧。” 刘助理微愕看他,季总你就一只手,也行? 季应闲完全感受不到哪里不妥,神色如常,步向试衣间。 旁边的店员看了眼往前一步的刘助理。 刘助理:“……” 他不着痕迹地把jio缩回去。 试衣间。 轻轻“哒”的响音,门开了。 西装上衣罩住秦宁的脸,挡去视线,他不知道是谁进来。 这时,视野中闯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缓慢将门阖上。 秦宁说:“谢谢,麻烦你了。” 对方没有出声。 秦宁垂眸,看见角落露出的深灰衣摆。 他神情忽地一滞。 这深灰大衣,让他瞬间认出对方是谁。 季应闲。 他表情一时间略微尴尬,不禁扯了扯西服。 “别动。” 沉越的嗓音响起。 秦宁放下手,满目赧然。 季应闲单手在衣扣位置,动作轻缓的解开头发,手腕时不时会碰到秦宁左边的耳朵。 秦宁天生敏感,耳朵一碰就红。 原主也是,所以秦宁一直避免与旁人接触。 季应闲低头时,正好看见。 小巧的耳朵粉里透红,瞧着怪可爱。 他正看着。 突然,秦宁伸出手,一把捂住耳朵,遮得严严实实。 季应闲:“……” 季应闲移开视线,继续帮他解头发。 三分钟后,秦宁从西服中冒出头,成功解脱。 他笑着说:“谢谢。” 被捂了会儿,秦宁双颊微红,短发卷翘,跟平时安静温和的模样很不同,像…… 季应闲沉思。 像一只撒娇的猫咪。 会挠心的那种。 …… “季先生?” 秦宁清润的声音叫他。 季应闲思绪回笼,手指在袖缘,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 他避开秦宁的目光,转身开门,什么也没说,径直出去。 秦宁:“?” * 一直到医院下车,季应闲都没跟他说话。 秦宁也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向,反倒放心许多。 三人在电梯分开,刘助理随季应闲上楼,进入病房待了会儿。 季应闲忽然叫住刘助理。 “刘勋。” 刘助理:“季总,您说。” 季应闲说:“找时间给我安排一个体检。” 刘助理点头,在备忘录记下。 季应闲沉默数秒,又补充:“多增几项有关心脏的检查。” 刘助理:“???” 季应闲:“记住了么?” 刘助理压下满心疑惑,点头,“记住了。” 楼下的秦宁没把季应闲的异常表现放在心上,继续篆刻印章。 接下来他忙碌几天,终于顺手,废掉的石头也不少。 汪海看他指尖划出不少小伤口,特意买来药膏,叮嘱秦宁睡觉前擦药。 后面几天,秦宁干脆贴一张创可贴。 完成姓名章的时间很快,临近生日宴的头两天便做好了。 秦宁定制了一个木盒,用于放置姓名章。 忙完生日礼物的事,秦宁又联系装修公司,那边也完成,他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秦宁心情愉悦,便想去楼下音乐室,弹阵列姆比拉琴。 这是秦宁前不久偶然发现的,这种乐器很少见,他也没想过会在音乐室看见。 音乐室没有人。 秦宁将琴搬出来,用毛巾擦干净,继而坐下。 他记得的琴谱不多,就依照记忆中那个,轻轻拨动琴上的金属拨片。 空灵乐声在音乐室回荡,秦宁手生,拨错几个金属拨片,令柔和的音乐突兀的降了两个调。 他弹完后,门口忽而响起掌声。 “很久没听人弹它了。” 秦宁回头,见到站在门边的温辞。 他目光涣散地落在秦宁这边,没有在固定一处聚焦,眸色清浅,如琥珀般透亮好看。 秦宁笑了声,“是你啊。” 温辞认出秦宁的声音,“小猫先生。” 秦宁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