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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时间,这不可能。” “您应该清楚,这不可能。” 孟辄晚甩开他的手。 颜静初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在对方再次甩开之前,道:“管教好他,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还有记得让人把他养的那几只小老鼠处理干净,我不想再一次在开会的时候发现老鼠爬到我的书桌上了。” “我知道了。”孟辄晚道。 因为阳光,颜静初眨了眨眼。 在阳光下他的眼睛几乎透明,美得像是晶体。 “孩子总认为自己cao控全局,他投下诱饵,就有老鼠愚蠢地按照奶酪的路线走到他想要对方走到的位置,这是少年人的通病我当然理解,”颜静初翘起嘴唇笑了,“但是他不能觉得,他所做的事情□□无缝。” “你也知道的,辄晚。”颜静初用一种相当温柔的语气说:“不过为什么不提醒他?难道你对他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吗?期待他能够成功地反抗暴君,推翻□□对吗?” 孟辄晚面无表情地说:“我想离开了,请您放手。” “管好他,别在做出什么不切合实际的事情。”颜静初道:“不然下次我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他,即使他长得和您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我想你明白,他越是和您相似,就越让我想杀了他。” 于是孟辄晚也笑了。 “我明白。” 我还明白,你一定会后悔。 他知道孟辄止暗中做的那些小动作,但是他没有进行干涉。 他不觉得颜静初不会发现这一切,但是借用孟辄止来转移颜静初的注意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物尽其用,这是他和颜静初学习的。 “还有,记得吃药。”颜静初放开他,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我不希望你出一点问题。” 哪怕是发烧,都可能要了这个免疫系统极端不完善的,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男人的命。 “我知道了。” 他偏头,错开颜静初的手。 孟辄晚上楼。 孟辄止的房间门半开着。 他推开门进去,迎面看见的只是少年握着的枪。 “冷静点。”他说。 孟辄止偏头,冷笑了一声。 “其实你不必如此,”孟辄晚道:“这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孟辄止微微一笑,道:“每次被您安慰之后我都感受不到半点安慰。” 孟辄晚点头道:“确实如此。你知道我们活得都很艰难,”他不加掩饰,并且也知道颜静初能把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记住,“所以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在乎一个孩子的心理活动。” “那么,”孟辄止接过孟辄晚递过来的衣服,道:“你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 这句话并没有砸碎孟辄晚精美的面具,甚至连一个裂痕都没有造成,他道:“不觉得,我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 孟辄晚打开窗户。 风吹起他的头发,他淡淡道:“上一次或许是十年的事情了。” 孟辄止穿上上衣,他发现自己没法理解这两个是怎么想的。 他原本觉得伴侣之间的关系需要爱来维持,不然就是性。 可是颜静初和孟辄晚之间什么都没有,连冷冰冰的利益都没有,他们在一起就是纯粹的相互折磨。 孟辄晚似乎厌倦,但是颜静初乐此不疲。 “我很抱歉。”孟辄止道:“我很抱歉没能做到。” “因为你太蠢了。”孟辄晚实话实说:“你的所作所为颜静初都了如指掌。” “您也了如指掌,但是为什么不提醒我?” “为什么要提醒你?”孟辄晚反问:“我没有那个义务,亲爱的。” 孟辄止用手撑着脸,道:“为什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大概有人早就销毁了吧。” 孟辄晚点头。 “和楚锐非常近的人,是廖谨吧。” 楼下听到这个名字的颜静初自若地翻过一页报纸。 “我真的很生气,我以为我能够成功,但是有人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不能现在拿刀去楼下杀了那个正在吃早餐的始作俑者,”孟辄止道:“但是我可以做点别的。” 孟辄晚对于他面前孩子的行为不置可否。 他没有教育的打算。 他甚至想看看颜静初会对廖谨面对困境时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我很需要您的帮助。”孟辄止道。 孟辄晚道:“可以,只要这个帮助足够合理。” 他很期待。 很由衷地期待。 颜静初不期待,但是也懒得阻止。 他需要自己不听话的外甥面对一点困境来意识到家族的重要性,他乐于看见因为遇到的麻烦廖谨和楚锐产生冲突,这可以让廖谨冷静下来。 他把廖谨之前的种种失态都当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的茫然,只要他明白什么叫迷途知返,那么一切都在可以商量的余地。 次日,廖谨所在的首都大学法务部门接到了文件,要求他们联系廖谨立刻回到首都星。 文件由首都法院的工作人员送来,连罪名都标注妥当,非常贴心。 非法研究及篡改人类基因罪。 早在一百年前就被禁止的实验行为。 第42章 “这算是报复吧。”廖谨用手指拿着文件的复印件问。 颜谨道:对。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不报复颜静初? 廖谨回答道:“因为报复我们成本更低。” 他随手拿起针管, 半眯起眼睛, 好像要看里面液体的颜色。 “非法进行人类研究,篡改人类基因,”他笑了, 道:“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不过我对楚锐的基因很有兴趣, 要是对他研究也算是的话, 那么这个罪名大概成立。” 探索者所带来的副作用太大, 哪怕探索者被研究的初衷确实是作为药用于医学, 而不是作为生化武器用于军事。 如果想要减轻副作用必须要身体里具有免疫性极强的抗体。 但是这种免疫性必须在高浓度的探索者中产生。 不过浓度未知, 计量也未知。 且注射者身体内之前就必须有抗体, 在其他药物影响下产生的。 但是要达成这样的条件, 那个人大概不是死了, 就是离死不远了。 首先人体没法承受那么高浓度的药物, 其次, 就算真的能承受, 谁会拿自己一次又一次当成实验品,注射探索者呢? 廖谨把药打进去。 疼痛感非常熟悉,熟悉得他都能一边注射一边看文件。 然后他把针管抽出来。 如果有用,血液颜色会产生改变,十小时之后恢复正常。 伤口中淌出的血仍然是红的。 廖谨拿棉签把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