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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锐眼中他能够看见了然。 这个时候他就会知道楚锐绝对不会乖乖地把一切证据公之于众。 “我们还不知道颜静初的目的,我们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廖谨道:“颜静初很谨慎,杀死他必须一击即中,因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不好好珍惜,那么我们一定会在他喘过起来之后被报复。” 楚锐点头。 “颜静初阁下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下达了命令。” “他想让你销毁资料。” “是的,”廖谨道:“我当然不是为了让您销毁资料才和您说这个的,但是我需要您的配合,您可以假意销毁。” “那么,”楚锐笑了,道:“像您说的我和其他人早有联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另一个人满意?” “您无需让他满意。” 楚锐饶有兴致地看着廖谨,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美人。 “因为您有我。”廖谨道:“我远比他值得信任。” 廖谨的手环住楚锐的脖子。 他碰到了楚锐脖子上的伤口。 楚锐脸色微变,想起昨天晚上,冷漠地开口说:“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你。” 廖谨笑着说:“您可以咬回来。” “您应该抛弃您的战友了,他也不算是战友,对吧。”廖谨的语气循循善诱,“他确实和您合作了,我也承认,他大概真的提供了一些有用信息,但是他不信任您,他利用您,监视您,那个许夫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楚锐垂眸,他看向廖谨的眼睛。 廖谨的眼睛是那样的美丽,几乎蛊惑人心。 要是廖谨想骗人,或许无往不利。 谁能抵抗这样一个人的诱惑呢?尤其是在他还□□地在你怀中的情况下。 楚锐觉得自己脖子又开始疼了。 “我同意。”楚锐道。 廖谨满意地笑了。 “而且我怀疑一件事情,”楚锐道:“还有一个人。” “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目的不止是我,您所谓的和我合作的人,您的舅舅,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大概也想让一切被公之于众,所以他几次引诱您把注意力转移到议政厅上去,从我们在科技园碰到的那个青年,到那位舰长。”廖谨说。 “是的。” “作风很急躁,看起来像个孩子。”廖谨说。 楚锐一下子笑出了声。 “再让我冒昧一次。”廖谨道:“和您合作的人,是不是孟辄晚阁下?”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静。 廖谨并不在意。 他知道只睡了一次就和盘托出是不理智的,但是隐瞒很显然也不利于婚姻关系的和谐发展。 “很冒昧了。”楚锐说。 廖谨笑吟吟地问:“你的反应证明我说的没错。” “还证明了什么?” “证明你爱我。”廖谨说:“我以为这种时候杀了对方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你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 楚锐拿开手。 廖谨过分柔软的头发总是给他一种抱着猫的感觉。 “理由呢?” 廖谨道:“马上就要大选了,这位孟辄晚阁下也是候选人之一,但是各界对于我舅舅连任的呼声很高。” “候选人不止孟辄晚阁下一个人。” “是啊。” “不过既是我舅舅的大学同学,又和他关系匪浅的候选人大概只有孟辄晚阁下一个吧。” “如果真的关系匪浅,”楚锐道:“孟辄晚阁下应该很不希望您舅舅出事才对。廖谨,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由爱生恨。” “当然不是,”廖谨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恨倒是有很多。 廖谨用手勾了勾楚锐的头发,低声道:“阁下,不是所有的情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他们可能因为一个误会,一个错误而开始,当然也有可能是强-jian。” 楚锐一愣。 “孟辄晚阁下有一个弟弟,十七岁,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和孟辄晚阁下十分相似。” 楚锐缓缓道:“孟辄晚阁下今年三十五岁。” “颜静初阁下比他大六岁。”廖谨道。 楚锐用手指按了按太阳xue。 “颜静初和孟辄晚早就订婚了,大概二十年前,类似于玩笑,也是为了当时快要过世的,孟辄晚阁下的祖母,他们确实有场订婚宴,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结婚。”廖谨道:“我的舅舅对于孟辄晚阁下这个弟弟一直态度冷漠,有时甚至说得上厌恶。” 孟辄晚和颜静初订婚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是订婚而非结婚,任何资料上也不会显示这段关系。 但是他们确实早就订婚了,哪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古怪。 楚锐没有说话。 ...... 楚锐呈送给军部的报告毫无问题,滴水不漏。 楚锐对于孟辄晚的解释是报告当时已经被销毁得差不多了,技术人员所破译出来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孟辄晚点头表示理解,他心情不太好,在听到许夫人因为受伤昏迷之后更是如此。 年轻的政客端着茶杯,从茶水中倒映出他的脸。 颜静初从楼上下来。 “早。”他说。 颜静初点点头,精致的面孔宛如冰刻。 阳光照在男人脸上,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孟辄晚则恰恰相反。 “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颜静初说。 一个难得的主动关心。 孟辄晚道:“没有。” 谈话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如此,乏善可陈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孟辄晚放下茶杯,站了起来,道:“早餐在餐桌上,我去叫辄止起床。” 孟辄晚和他错身而过。 孟辄晚身上沾着淡淡的香气。 颜静初垂眸,没戴眼镜的男人做起这个动作来就显得有几分脆弱。 他淡淡地开口了,“他大概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孟辄晚一僵。 他发现一贯会在离开卧室之前就把衣服整理好的男人今天却没有系好领带,扣子松松垮垮地开了几颗,露出小块皮肤。 皮肤上面有不可忽视的红色痕迹,像是抓痕。 他就这么靠着,神色既是挑衅又是关怀。 颜静初伸手揽了一下孟辄晚的腰,“小心。”他低声说。 “不用这么看我,”颜静初道:“您知道这不是第一次。” 孟辄晚咬牙道:“但是阁下,我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颜静初轻轻地笑了,“您随意。” 颜静初在他耳边道:“这不是我本意,但是我对于送上门来的礼物绝对不会挑剔。不过这个孩子大概太天真了,他总觉得用这种方法就能拖住我,为自己,为自己那些愚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