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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和保密性最高的暗桩和线人,雀楼,走马帮,拐卖案,诈骗,毒品链……他单枪匹马破获过无数的案子——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 滋啦一声! 雪中火花四溅,被掀起的劲风倏然一卷,旋转着上了天。 孟渡惊异地往后猛退了几步,虎口被震得微微发麻。 暗桩和线人? 叶巍的这层身份,确实从来没有人知道过。 难怪—— 难怪哪里都有他的身影,难怪他什么事都要掺上一脚,却不会引起当年那些众多武林喽啰的怀疑和警惕,他的身份在当时武林中人到处生事,极度不安分的情况下,确实非常合适。 余棠没有给他缓和的时间,同样脚一沾地后,再次一刀劈了下去! 锋锐的刀光在地上薄薄一层积雪中耀出寒芒,疾风从天而降,贴着孟渡的耳边尖刺切下。 雪刃闪过,孟渡腰间的枪裂成两半儿,坠入雪中。 他并不是普通的草包,他是四年出师杀手门的天才,将雀楼那一脉的功夫精髓学了个淋漓尽致,论起轻巧和灵气来,从前就未曾逊色于叶巍的烈雪刀多少。 两个人的身影迅速快成了风,空中的雪,地上的草,全部哗啦啦随风卷起—— 可孟渡并无意跟余棠过招,几番三次地分神错肩,宁肯被刀刃擦过脸颊,也若有似无地想往海棠花旁边靠近。 因为分神,他没有敏锐地注意到余棠在他喉前端刺的一刀轻轻避了个弯儿,偏移两分角度后,一刀削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孟渡手上额角的青筋倏然爆起,两秒后,rou眼可见地诡异狠厉起来—— 他前面接余棠招式还很一般,既无法脱身,也没有半分的松余,这招过后,却好像忽然爆发了什么邪功一样,凌厉了翻倍有余。 余棠眉头轻蹙,强硬地近身逼切了几下后,发现他浑身的骨头都有一种奇异的轻响声,心跳已经冲破了正常频率。 墙头上坐着的江鲤心里忽然一毛:“不好!” 这个状态非常像葡萄酒庄那晚的自来卷,吃了什么大力丸一样。 从古至今,武林中都不缺什么热爱邪功魔法的大妖怪。 “阿棠!小心背……” 再一次高速度对冲后,江鲤的话没说完,余棠的刀已经刺穿了孟渡的大腿,孟渡手中的薄锋却从肩往下,在她背上划出了一道细又长的刀口,殷红色的血顿时渗了出来,仿佛在余棠背后开了一朵雪花。 余棠面不改色,闪电般地改刀为左手内握,骤然在面前一划—— 孟渡猛地阖眼,身法诡异惊雷般往后一退,眼睛缝隙里有模糊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他要是躲避不及,划到的就是他的眼珠! 这几招都在瞬间流水般划过—— 段汀栖嘴角轻轻一抽,假装没有看见余棠受伤地飞速转头,片刻后,假装失败,还是忍不住离开原地,一溜烟地飞身蹿了上去。 然后给余棠嘴里塞了一颗圆形的东西。 ……有点甜。 余棠单手握刀,刀尖轻轻点在地面上,偏头看了她一眼。 段汀栖冲她无赖地一笑:“不行,宝贝儿,我看不下去了——” 她说着一剑挑出,直逼孟渡另一只大腿…… 孟渡按在腿上的手挪开,嘲讽地一提嘴角:“富贵加身,就自愿荒废……” 他轻松挡住一招,才接着说:“……荒废了武功的段家——你一个连正宗孤鹜剑都没摸过,断了门派传承的人,冲上来前送死前没什么遗言要留吗?” “哦——”段汀栖毫无羞耻地一摊手:“厉害了,别的派。” 余棠:“……” 段汀栖没给孟渡喘息的机会,也给自己嘴里喂了颗这种黑黑的东西,嚼了两下后,十分嚣张地豁然动身,像风一样原地卷了出去,花里胡哨地螺旋式推进,竟然意料之外地一剑撞飞了孟渡手上的柳叶刀,刺进了他另一只大腿。 孟渡脸色阴沉可怖地恍了一下,在飞速往后退的时候,好像十分忌惮地看了眼段汀栖兜里的东西。 在传说中,这种东西都比较贵,天下只有一颗或者两颗。可是段汀栖好像是搞批发的,一兜看着还挺圆鼓,摸出来吃了一颗又一颗,每次出剑前的间隙都要来一颗,每次出剑后动作都更快。 江鲤呢呢了两下:“可怎么说呢……” 段汀栖却没让她说完,上来三搞四搞的,其实没有几秒,却让孟渡想靠近余霁骨灰的那点残存的念想逐渐崩塌—— 那双漆黑诡异的眼睛里泛出诡秘的色彩,手上也不再接招,而是摸向了兜里。 段汀栖趁这个短暂的间隙,忽然刀光一样地闪了出去,一剑尖挑开了孟渡身前的衣服——贴身的炸弹顿时触目惊心地暴露出来! 江鲤一身毛都炸了起来。 错身而过的宝贵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慢—— 轻轻一声……咔哒! 段汀栖极度镇定地看准了两条紧挨着的引线,在一眨眼的功夫,手腕轻轻一抬,将它挑断了。 果然余棠送的剑,就是有表现加成,段汀栖装模作样地淡定一收手,还高人似的挽了个sao气剑花。 余棠:“……”这二百五十斤的偶像包袱。 空气中的雪花正常在下,孟渡期待中的美好爆炸却并没有到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心态其实很简单,本来就是赌一把,能偷偷来把骨灰带走就带走,不能就痛痛快快地跟他死在一起,让这些揪着不放的杂碎陪葬。 余霁的仇已经报了,那些追杀过他的人已经杀完了,该属于他继承的东西也拿回来了,如今更是已经越发展越大。 他这几年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活着没有意思,死了也无所谓。 而能更近一步,他显然还是愿意更近一步的。毕竟跟这些人拖拖拉拉,并不影响他最终引爆自己,把一切炸成灰的计划。 他原本觉着不管发生任何意外,不管多少手准备作废,炸弹始终在自己身上,自己说了算。 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些人心机深到了如此地步,招招都踩到了他的步调上—— 这些黏人的……臭、皮、膏、药。 余棠有些悲悯地走上前,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说:“还有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孟渡充耳不闻,嘴角慢慢勾起了微笑,手上的引爆器却骤然按了下去—— “不想,你是不是……还忘了底下的四个人了。” ☆、麦丽素 雪花仍然在静悄悄的下,四周风平浪静。 没有爆炸,什么都没有。 “哎呀,忘记告诉你了。”江鲤大咧咧往四周的高楼瞥了一圈,轻描淡写地说:“地底下现在是个小型控温的灯光游泳池,你那些手下身上的炸弹估计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