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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出来了! 而且眼前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游历十多年的祭司,尤其是这让人受不了的BT般的洁癖,更加不像是个游历的人会有的!15077305 “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千一回答。 无法刨根问底,欢歌倒也不急,她捋了捋思绪,大致明白,自己是被司徒旭送出宫的,听千一这口气,司徒旭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去柳川,唉,浪费了自己那日的一番唾沫星子啊,早知现在当时就不说那么多了! 只怕那日皇太后给她下的禁令,也是司徒旭一手安排好的! 其实能出宫总归是件好事,但是一想到被司徒旭设计的像个傻瓜般团团转,欢歌就恨恨的咬牙切齿!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在出宫前再见一见母妃,这次去柳川,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吃饱喝足就要启程,待欢歌无比艰难的手脚并用爬上马车,身后悠然踱来的千一道,“长公主,那是我的马车!” “意思呢?”欢歌在辕座上僵然转头,瞪着千一。 “长公主的马车在后面!” “我方才明明也是坐的这辆马车!”可能是受了茶杯的刺激,欢歌有些较劲。 “出城时候需要检查,所以长公主才会睡在我的马车里,长公主坐过的马车,青十已经将里面全部换了,如今长公主已经清醒,便坐回你自己的马车。” 欢歌伸手,颤颤巍巍的指一派正经的千一,颤颤巍巍的扶着辕座滑下马车,就因为她睡了一下,马车里的东西竟然全部焕然一新,莫不是在这湖边坐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要换马车里的物件? 生气太伤身,士可忍她也可忍,这算什么,欢歌朝千一笑的明媚,“大祭司真是爱干净,我只不过小睡了一下而已,何以劳师动众的把马车里的物件全都换一遍!” “叫我千一!没有众人,只有青十。”千一走过欢歌,一侧的青十拿了一块绢子将欢歌刚刚在辕座爬的地方擦了又擦,千一这才跨上马车,掀帘而入! 欢歌的目光从千一消失在帘子里的后背幽幽转到青十长满茧子的大手里抓着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迹的绢子上,同情道,“青十,辛苦你了!” 一个大男人手拿丝绢,怎么看怎么怪异,最怪异的是当事人对此却没有半点反应。 似乎没有听懂了欢歌的这种讽刺之意,青十坐上辕座,抬眼瞟了眼欢歌,然后扭头,直视前方,这架势似乎只要马车里的千一吆喝一声,马车就会立刻开走。 欢歌得了个没趣,伸手挠了挠头,顺着车身朝后面走去,后面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辕座上坐着一个和青十一般穿着青衣带着青色斗笠的男子。 这一路山高水长,欢歌有必要和给自己赶车的人培养一下感情,所以欢歌立马就把刚刚碰壁的小纠结抛了开去,挥手朝辕座上的青衣笑着打招呼,“嗨,帅哥,以后多多照顾啊!” “我叫青九,我不是你哥!” 介于这声音无比认真与严肃,欢歌的下一句话就差点呛在喉咙里,酝酿的一腔热情就彻底的瘪了下去! 能不提哥么? 那就是一禽/兽的代名词! 自然,这话只能在肚子里爆/发一下。 艰难的爬上马车,欢歌与青九同坐辕座上,一脸请教的问,“咱们这现在是在哪里?” “树林里!”青九的语气没有半点轻视欢歌之意,要是忽略掉他的回答光听他的语气,会觉得他回答的很是认真,不是扯谎。 欢歌有些悲催的望天,她知道这是树林啊,司徒旭到底给她弄来些什么奇葩啊,一个比一个更让她内伤! 马车这时候启动,欢歌忙紧紧抓住了马车的车门。 免得自己两眼一抹黑,欢歌再接再厉的问,“我知道这是在树林里,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走到什么地界了,可是出了俞京?” “我不知道!”青九回答! “啊?”这三个字,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吧。 “公子说了,我只要跟着前面的马车便行!” 所以他的任务就是跟着前面的马车,所以关于任务以外的事情,是不归他来管的。 “你们,都是长生派出来的人吗?”一个个都是这么的,唔,奇葩啊,怪不得司徒旭小时候那么一个严肃正义的娃从长生派溜了一圈回来后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伦/理道德的畜/生! “是的!” 终于回答了一句像样的话,欢歌受到了鼓舞,继续发问, “你是陛下的人,还是大祭司的人?” “我不是谁的人,我是我自己!” 好伐,那是她没有表达清楚,欢歌自省,“我是说你听令于谁?” “我自己!” 欢歌默,垮着肩膀朝马车里钻去,这车厢里终于正常了一些,虽然空间看起来不如千一的马车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好歹不再是让欢歌眼睛要流泪的白…… 不多会就出了小树林,马车上了官道,欢歌掀起车帘探出头四望,从青九嘴里问不出什么,她只能自己来判断周围是什么地方,不过她太高估她自己了,从来都不出俞京城的她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就不错了。 官道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农作物在风中如同波涛一样一浪一浪的起伏,欢歌突然就心情大好,想起了前世有那么一首歌歌名叫在希望的田野上,时隔太久远她忘了歌词,只觉得这句话此时最能展现她的澎湃心情。 整齐的马蹄声从前面传来,隐隐瞧见前面沙土漫天! 想来不会有土匪在青/天/白/日官道上打劫,而且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竟是极其整齐有气势! 这应该是一支军队,还不是那种乌合之众的地方兵,而是一支纪律严格,常常执行生死任务的军队,要不然也不会在马蹄阵阵中有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气势。 欢歌放下帘子,望着车壁思索,是大秦哪里又出事了吗? 这支军队与他们是相反的方向,定然是去的俞京城,都城是不允许军队进入的,说明这支队伍应该没有多少人,难不曾是应/召入京。 不知与长隆关有没有关系。 脑中又浮出阮五羞涩却又坚决的笑意来,欢歌撩开帘子继续朝外张望。 只这么片刻,那对人马已经进入视线。 尘土漫天中,领先的几人率先进入了欢歌的视线,正中间的那人身穿黑色铠甲,双眉斜飞入鬂,脸上麦色般的黝黑皮肤隐隐能瞧到透明的汗珠在脸上溢出,炯炯有神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