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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白衣人将油伞收起,放在黑衣人身侧,柔声劝导对方:“路标不能乱用。你的元身已毁,力量早已不如从前。若是胡乱,我怕你会迷失在大路中。而如今这个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说完这句抱住黑衣男子的头,哄着对方:“你看,这天涯暮色,是执凤他们看不得的景色,你既活着,便多看看,少些难过。” 陈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胸口有些闷。 他皱着眉,无声在心里问着自己路标是什么? 像是听到了他的提问,对面的白衣男子如云一般散去,只留下黑衣男子。男子像是知道陈生在他身后,等到夜幕到来,他抬手指着天空,问着陈生:“你看得到吗?”陈生仰起头,只见星海璀璨,唯美的极光出现在头顶上方。远处山峰暗影壮观,墨色勾画出一副极致的景象。 天地辽阔,人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渺小,却又是那么不同。 此刻海浪温柔,送来了淡蓝色的光。像是将星光收入海中,也像是有某种亮起的藻类,神秘幽美的海水与此刻的景象融为一体,空灵神秘的美感带给陈生无尽的惆怅。 金色的三角出现在黑衣人手指指向的方向。 向上的浅金色井口出现在三角的上方。 那些三角落得到处都是。它们看起来相隔很远,每个三角都像是没有什么关联,可最终却由一根金线连在一起,最后来到一个朝下的井口前停住。 “你看到了吗?” 那个黑衣人再次问他。 陈生看到了,可他不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路标。”黑衣人再次回答了他。 “路标?”陈生疑惑。 “你也可以理解成这是你的——后悔药。”黑衣人留下含糊不清的一句话,指着井口道:“那口井是起初的你,你可以称之为起点。当身为起点的你死去,转世的你保护着你的元神来到不同的朝代,看到不同的风景,经历不同的旅途,是你留下的痕迹。故而叫做路标。路标牵引着你的每一世连在一起,而路可以来往,因此你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去往你的上一世,或者是来世。”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也很复杂。 陈生站在黑衣人身后,沉默的消化着这个信息。 在黑夜下,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一个坐在,一个站着,极为相似。 “你与我说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陈生问他。 黑衣男子说:“我只是在告诉你,路标是你的,怎么用随你,可是你要记得,路标不是没有隐患,你若改了过去,未来就会有偏差。” 梦到了这里,一声惊雷落下,陈生再次从梦中惊醒。 惊魂未定的他猛地坐起,这才注意到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而一声雷落下,闪电短暂的照亮了寂静的房间。 冬日的雨格外惹人厌烦。 雨落在地上,很快就会结上一层冰。 陈生不喜欢在冰上行走,总担心自己会摔倒。而身体失控是他最讨厌的事情,所以他抱着镜子往里边躲去。 “萧疏?” 等过了一会儿,陈生忍不住叫了一声。不安的他总会用声音去确认萧疏在不在。 “怎么了?”萧疏反问他。 这时一阵雷声落下。 屋外有了其他的声响。 没有理会萧疏的问话,陈生侧耳去听,先是听到了急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关上门的声音。然后跟在沈云身边的那个侍从用洪亮的一声叫醒了院里所有的下人,把他们赶了出去。 陈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抱着镜子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在木门上。 凑巧的是,在陈生靠近木门的同时,面前的门被人打开,那俊俏的侍从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病气的陈生,说:“侯爷说了,你最好留在房里别出来。” 陈生一脸茫然,只知道自己不用与沈云院子里的其他人一样出去。但见侍从的态度他还是有些烦躁,于是举起了镜子,关上了门。 等到侍从离去,站在门前的陈生又问萧疏:“你想不想看看?” 萧疏睁着一只眼,额首示意。 陈生见此一笑,小心地带着镜子爬到前窗的榻上,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悄悄地瞧着院中都发生了什么。 侍从守着院门,等过了片刻,院门一动,暗处出现一个人影。 狐裘下方沾染了血污,弄脏了那抹纯白。 雨日里,狐裘下的衣摆摇曳,在地砖上拖拽出的水痕像是陈生梦中被染黑的白衣。 难得狼狈的沈云面色平和,他从暗处走来,手上抓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虽是穿戴普通,但气质出众,一看就是高门大户才能养出的人物。 那是个女人,女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她的五官端庄,气质高雅,穿着单薄的衣物,腹部有血不断流出。 她看起来痛极了,血水混合着雨水,在石板上留下刺目的一笔,染红了沈云的外披。 等来到院中,沈云将女人一扔,笑道:“你猜猜,他会不会来救你?” 女人咬着牙,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人愤恨地瞪着沈云,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沈云。 此刻冬雨不停,沈云也不嫌冷,只坐在台阶上,姿态随意,幽幽道:“三年前我以为我杀绝了,可是月婆审查,说还有两只活着,我为了找到这两只可谓是煞费苦心。那时我还在想,这两只为何找得这么难,原来是你在阻拦。” 萧疏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眉。他盯着雨幕中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沈云,接着看了看陈生,像是想通了什么。 沈云伸出一只手,用手掌将被雨打湿的黑发往后推去。等露出那双含笑的眼睛,他说:“你这能卜会算的金腰燕不妨给自己算算,算算你那被咒术控制的夫郎,会不会明知危险也要救你?” 女人听到这里紧闭着双目,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杀了我吧!” “那多无趣。”沈云吩咐侍从:“接下来你不用跟着我,看好她。” 侍从应了一声,拉着那个女人往西侧走去。 抓到女人的沈云则是心情很好,笑容与往常并不相同,多了几分轻狂的爽朗。而在起身回房之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往陈生这边看了一眼。 陈生没有移开,沉稳的当着沈云的面,关上了那扇推开的窗。 沈云这次回来之后心情很好,这点从他半夜喝上酒可以看出。 陈生知道他喝酒也是偶然,因为这醉汉喝完酒后跑到了他的房间,拖着他,把他抓了起来。 老实说,沈云身上的酒味并不难闻。陈生呆呆地看着沈云,慢慢歪过头,似乎不知沈云为何把自己拉起来。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陈生微微张开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