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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了。 家里人就纳闷了,这好模好样的,怎么年根儿底下了换什么房子啊?百惠用俩人套好的由头说:“怀了这孩子以后总是做梦,有个大胖小子说是住城东的,他一心盼着儿子,正好碰见合适的房子就换了。” 王氏听了不赞同,说:“你这肚子里到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你就敢跟着瞎撺掇,回头万一生了女子,看他埋怨你。” 百惠自然明白是到底为何的,况且就算不是因为那事,生了女孩他也有办法让他稀罕。都是自己嫡亲的骨血,到时候白白嫩嫩的大胖孩子往跟前儿那么一放,谁能狠得下心来厌烦。 百惠推说:“就是一念叨,他就当真了,不过他自己也说就是一试,主要还是城东那片房子比较安全。说是平常就放我自己在家,城东住的不是捕快就是学子先生的,一来放心,以后生了孩子也有个好的学习环境,他憋着心思想让后辈儿出息呢,别说是房子了,老子都舍得出。” 王氏见她嘴上没把门的瞎咧咧,掐了她一把,嗔她:“满嘴胡沁,看传了出去哪个说你孝敬。” 百惠见她不跟着追究了,忙转了话题,揽着她胳膊道:“娘知道我孝敬就行,娘,我想吃炖猪蹄儿。” “就会忽悠我!死妮子。”王氏戳了她脑袋,俩人越发跟亲娘俩一样了,彼此都尝到了个中甜蜜,越发投入情感了。 ------------------------------------------ 百惠挑了两匹布,做给沈翠翠家的年礼。一点皇城特有的吃食和小玩意儿,外加两只鸡并一条盐渍猪后腿,还拿了一匣子本来买回来给百惠充零嘴的八件儿点心。沈牛儿的意思全是带回来给她吃的,东西是不错,可回来路上用了不少的日子,又受了些潮气都有点皮条了。味道还是怪好的,可百惠口刁,正巧就拿出来做脸面了,带到手里也好看。 正好同在一个村子,趁着沈牛儿回城里就顺路到她那站了一脚,沈翠翠不知其中细节,觉着弟弟弟妹心里有她。现在的娱乐少,左邻右舍关是好窜门走亲的,俩人去的时候正好一帮小媳妇在她家做衣裳、纳鞋底的东家长西家短。 看她弟弟一家大包小裹,拿得还是些稀奇少见的东西,全都是又新鲜又羡慕。这会儿的人却识少教的,虽然没那么弯弯绕的心眼,可也没多少自知之明,见到热闹全都屁股挪不动窝,抻着脖子使劲儿的瞅。哎,娱乐匮乏,见识少啊。 “呀,这不秀才老爷家的惠丫头么!呵呵,知道你是给了小翠儿的弟弟,可平常少见,倒没好好说上一回话。”有大嫂热情得凑上来。 “可不是,秀才老爷平时家教也严,除了些小姐妹,惠丫头也少和咱们东家长西家短的。不过今儿一见,可比在家时变样了,看这小脸儿富态的,这才成亲就有了身子,真是有福气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话说他们成亲的时候不少人还跟着看热闹呢,都说尹家当小姐养出来的闺女,最后却捞了个丫鬟的命,人家闺女都是嫁高,他们却嫁低,让这些碎嘴的婆娘凭看了不少笑话。 可不管啥时候,都是个笑贫不笑娼的人性,虽然沈牛儿出身不高,可架不住有本事能淘腾银子啊。看尹家丫头现在,脖子上一根手指粗的金项圈,腕上一对厚重的大银镯子,两个镶了宝的金镏子,更别提头上插的,耳上带的了。衣裳的料子也是顶顶好的,摸着滑不溜手的,还绣着新奇的紧的花样子。 看一干人羡慕奉承,弟弟两口子对她也敬重,沈翠翠与有荣焉,说话也跟着硬气不少,在大伙跟前长了脸面了。 农户人家少见这么丰厚的年礼,整条的火腿,精致的点心匣子,还有一匹粉红的绸缎,那匹棉布也是印花的,更别提一些零零散散的了。光是这一堆东西,就是这个百姓村今年最热的话题了,什么百惠歪打正着嫁了个有本事的夫婿,什么沈家那个死鬼爹终于开眼了,坟头冒了清气。居然还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沈牛儿他爹的坟包上长了一丛青竹,不止佑着沈牛儿转运,还要如竹节般节节高升呢,下一代更是了得。 也只有百惠两口子哧鼻了,别说长丛竹子了,开始往出下蛋也跟他们够不上半个铜子儿的关系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仙昨天晚上牙疼,折腾了一宿,从来没牙疼过,才算明白什么是牙疼要人命。刚打完针回来,三章齐发,不抻着了。有妹纸说防盗很麻烦,那就不防了,先看看量再说。话说这本书是小仙所有文里收藏最惨,最惨的一本了。。。。要不是上架了安慰一下,都快没信心了。 很多妹纸说男主对女主没感情,我想说的是在现实生活中爱得死去活来的又有几个,到最后还不少离婚的收场,不如责任来的稳固呢。虽说写文不该那么计较,但我还是想在梦幻中夹杂些现实,所以看美好故事的妹纸还是不要误入歧坑了。 29 29、第 29 章 ... 新房子沈牛儿走之前已经粉刷了,虽然是寒冬腊月,但请了婆子日日帮忙烧屋通气,半个多月也都干得透彻了。 打家具的老手艺也因为多得了银钱,赶着他的家什先做的,北边儿的家具没南边儿的花样繁琐,虽然日子不长,大小器具倒都做了齐全。亏得现在得东西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没什么甲醛危害的顾虑,不然这也属于半个新装修的房子了,挺了个大肚子,百惠还真不敢住。 沈牛儿找了不少狐朋狗友,别看平常多是互通酒色财气,但他跟着打连连的这帮人多是有点能耐的。没用三两天屋子就算规整齐全利索了,大家多说他是脱裤子放屁穷折腾,张大眼睛等着看他到底能不能生出儿子来。 说别的也就罢了,一提儿子沈牛儿一向要强,就算搬家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现在也是一门心思盼着百惠能一举得男了。话说百惠鸭梨山大!能不能别总成天盯着她肚子,要是意念能转换性别,她成天啥都不干就是念叨了。 这不,吃了年夜饭,俩口子窝在炕上守岁。因为没什么娱乐,百惠开始扎花,正月里不让动针线,她早提前裁好了布条。百惠立了个靠垫,倚着炕柜有一下没一下的扎花,沈牛儿枕她大腿上,摸着她早已显怀的肚皮自言自语。不时还问一问肚子里,还把耳朵凑上去听听,之后还点点头,一副沟通顺畅的样子。 也怪了,按说四个多月胎动不该频繁才是,可每回沈牛儿和她肚皮有说有笑时,肚子里总是跟开锅了一样鼓动个没完。这更惹得沈牛儿乐此不疲了,只要俩人闲下来挨一块,他就得和他‘儿子’先唠一会儿。 “媳妇,儿子困了,你唱个小曲儿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