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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那边经开区项目要开会,您得赶回来参加”,任助理说:“最好是明天,可以的话我现在订机票” 怀里的人倒是抬了头,宁成聿一低头,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又红了。 任助理还在说话,“小哑巴”就忍不住开了口:“我……我可以回去吗?我不想去了,你让我回去吧”,小哑巴扯着宁成聿的衣领突然反悔。 宁成聿皱起眉:“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我就是想回去了,我不想跟…跟你走了,我想回家”,怀里的人声线颤抖着,好似真的后悔极了。 宁成聿不知道那里出了错,但是宁成聿是真的见不得小哑巴红肿的眼睛,于是把手臂又收了收紧,严厉地叫人不许哭。 “小哑巴”闻言,闭紧了嘴,但是眼泪却跟断线的珍珠似的,簌簌落下。 宁成聿没办法,只好拙劣地拍着“小哑巴”的后背,哄着人,说不要怕,马上就可以认识新同学了,到了家,还可以和简琪jiejie通话,下个周,可以让简琪jiejie带着去吃好吃的。 宁成聿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好话,怀里的人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半晌,没得到答复的任助理转过头,接回了刚才的话题,问:“宁总,您看,是明天走还是后天呢?” 任助理看着宁成聿,怀里的人听见,也抬起头望向了宁成聿。 宁成聿看了一眼任助理,任助理有些着急,等待着自家老板的答案,像是这一秒宁成聿答应明天走,下一秒就能订机票,宁成聿又埋头看了一眼小哑巴,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地等着宁成聿,像是这一秒宁成聿答应明天走,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宁成聿无声地叹了口气:“后天吧,后天早班机过去,你现在订票”。 任助理点点头,把头转回去,不再回看。 . 没多久“小哑巴”又睡着了,两个人贴在一起,互相都挺暖和,弄得宁成聿都有了睡意,最后抱着人瘫在了座椅上。 . 到家的时候宁成聿的腿和胳膊都麻了,任助理过来开了车门,宁成聿拍了拍“小哑巴”的后背,让人起身自己下车。 “小哑巴”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客厅,还没看全,就被宁成聿拉着上了二楼。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小哑巴”听见宁成聿叫她“严姨”。 严姨说:“我把他房间安排在你边上,这边给他弄成画室和书房,你看看这样行吗?”,说完,打开了房间的吊灯。 “时间紧,还没来得及弄装饰,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严姨补充到。 宁成聿把人推到面前:“你看看,你还要什么吗?” 房间很大,灯很亮,床很大,甚至还有一些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小哑巴”摇摇头,甚至觉得自己身处幻觉之中。 严姨说:“我准备了几件衣服,你先让他换一下,等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们吃饭,我先下去了”。 宁成聿点点头,严姨走出去,把门带上,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宁成聿把人带到了浴室,教了人怎么用花洒怎么放水,那个是洗澡的那个是洗头的,说清楚之后,让“小哑巴”自己好好洗了个澡。 “小哑巴”穿着严姨准备的睡衣出来,却发现衣服有些大,整个人被水蒸气蒸得发红,出浴室的时候带着湿热的潮气,头发滴着水,走到了宁成聿面前,像是打报告一样,跟宁成聿说:“洗完了”。 宁成聿笑了笑,取了毛巾给“小哑巴”擦头发。 “你到底叫什么?小哑巴?还是小小?”,宁成聿摸着湿润柔软的头发问到。 “我不叫小哑巴”,面前的人回答。 宁成聿笑了笑:“你当然不叫小哑巴,你现在跟了我,也就要跟着我姓了”。 宁成聿又问:“你今年多大?” 小哑巴回答:”十一”,说完又立刻改了数字:”十二”。 宁成聿笑了笑,问到底是多大,“小哑巴”有些纠结,说不知道,但是奶奶说的是虚岁12了。 宁成聿点点头,迅速想好了名字:“那就十一吧,十一岁被我带回来,就叫宁十一”。 宁十一点点头,但是心里因为刚才想到了奶奶,又开始有些酸闷,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宁十一是被头皮上灼热的气流给拉回现实的,吹风机被宁成聿握在手上好几秒都没动了。 宁十一说:“好烫” 宁成聿连忙拿开风筒,手上恢复了动作。 “那你知道以后我是你什么人了吗?”,宁成聿问。 宁十一回答:“哥哥” 宁成聿笑笑,伸手捏了捏宁十一瘦削的脸颊,说不对,说:“我是你的家长” 第7章 PG-7 宁十一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他在六点半就醒了,手臂搭在被子上,脚丫也伸在外面,盯着天花出神。 . 昨晚宁成聿给宁十一吹完头发,叫严姨送了热牛奶,监督着喝完之后便让宁十一睡觉,宁成聿想,小孩子一般都睡得早。 宁成聿回到书房安排了工作,又找严姨说了宁十一的事情。重新上楼路过宁十一的房间的时候,顺手进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宁十一整个人都捂在被窝里,床头灯还亮着。 被窝一掀开,不出意外,宁十一眼睛又是红的。 宁成聿不知道为什么宁十一最近怎么哭这么多,那么漂亮的眼睛,都快哭烂了。 宁成聿把人拉了起来,让宁十一穿好鞋,跟着自己回了卧室。 . 宁十一睁着眼,躺在又软又暖的被窝里,头一次闻到自己身上,被子上,枕头上,都是香的,让人快要酥掉。 宁十一平躺着,头不动,眼睛慢慢地朝左边看,用余光锁定了还在闭着眼睛的宁成聿。 宁成聿昨天刚回来的时候,下巴上有浅浅的胡渣,昨晚上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宁十一在浴室看见了剃须刀,趁宁成聿不注意,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刀头。 宁成聿叫了一声“宁十一”,宁十一很快地缩回了手。 房间里还很暗,宁十一极轻地转过身和宁成聿对躺着,不敢起床,开始了对宁成聿漫长的注视。 . “家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宁十一也不太清楚,如果不是哥哥的话,那是什么呢,难道自己以后要叫宁成聿“爸爸”吗? 宁十一觉得不好,宁成聿这么年轻,怎么能当自己的爸爸。 宁十一回想起被爷爷丢给宁成聿的那个傍晚,宁成聿冷着脸提着自己后衣领的时候,自己心都死了,宁成聿和徐予都长得好看,但是徐予一看就好接触,宁成聿一看就不好接触。宁十一想着,自己偷东西被抓,宁成聿肯定恨死自己了。但是当宁十一都做好被打骂的准备时,走到山坡,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