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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大将军旧友,来寻他有事。”他此时只想快些见到陆玦,便利落地拿了块玉佩出来:“劳你去通传声,将这个交给他,他自然知道。” 那士兵一听谢乔来问陆玦,面上便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他扫了眼谢乔,便道:“我们大将军吩咐过,无关人等不可进入军营。快走快走。”若是他们大将军在,他也就进去通报了,可此时大将军不在,这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谢乔忍不住咳了几声,他此时步子虚浮,头疼欲裂,但是这士兵没有错,两军交战,士兵警惕些是好事。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你将这玉佩交给他,我走我留自然皆由他做主,我到底是敌是友到时候自然清楚。” “不行。” 谢乔咬了咬牙:“你叫凌道远也可。” “不行。”凌将军也不在,自然也是秘密。 谢乔本不欲张扬不想泄露自己身份,但此时也没办法,他正要将代表他身份的那块金牌拿出来,头却疼得更厉害,眼前也出现模模糊糊的黑点,最终连成一片无边的黑色,终于整个人朝前倒下去。 那士兵睁大了眼睛,连忙上前撑住谢乔的身体:“喂……” 一边的士兵走过来,看着已然晕过去的谢乔,道:“这可如何是好?”他一摸谢乔额头,果然烫得吓人:“这人发热了。” 撑着谢乔身体的士兵满脸为难,还是咬了牙,道:“总不能真让人烧死吧,还是让他在营里休息下,让我们的军医给看看罢。我看着他不让他乱走,出了事我担着便是。” “我同你一起担着!”另一个士兵说罢叫了人来替岗,便扶着谢乔向营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陆玦:微笑(jpg) 愿小天使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看文愉快,比心~ 第79章 陆玦探好地形带人回城时刚好是这日深夜,他大步踏进军帐,身上沾着湿寒的风尘。一进帐,早就等在帐内的将军们连忙起身相迎。 “大将军,如何?”一人问道。 陆玦面上浮出一个笑,漆黑明亮的眼珠熠熠生辉,里面有凛然的战意,他道:“不出我所料,那处果然最适合伏击。” “好!”那人面上现出喜意。若是这场伏击真的成了,他们会折损最少的兵力,给北凉主力以重击。北凉大部人马现在就屯在辽郡,少数零散驻扎在其他五郡,只要重创他们兵马主力,便等于拿下了辽郡,辽郡位置关键,只要拿下它,另外五郡便不成问题。 陆玦看他一眼,又道:“这场伏击要到冬季配合那山谷的浓雾才可必成,在那之前——”他扫了眼帐内的人,吩咐道:“除了守好城外,要时刻注意北凉动向,切不可大意轻敌!” “是!” 陆玦点点头,这才问道:“我不在这几日,军营可有事发生?” 陆玦不在期间暂代陆玦总管军务那人出列,道:“禀大将军,一切正常,无事发生。”说罢他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便有些欲言又止。 陆玦看向他:“有话直说。” 那人又朝陆玦抱了个手礼,问道:“敢问大将军在冀州可有旧友?” 陆玦眉头微皱,道:“并无,怎么?” 那人笑了笑,道:“那便无事了。” 在这种关键时期,看守营门的士兵要收留一个陌生人进军营,自然不能自己做主,要层层上报,这人和大将军有关,自然会报到他这里。他虽留了人,也对那人有所怀疑,但到底不敢私自处置。现下看来那人与大将军并无关系,这样,等那人病好后观察一阵,若无可疑之处,又不是北凉细作,直接赶出去便是了。 想好怎么处置那人,他又道:“大将军,天色这般晚,您一路风尘,末将等便不打扰了,您早些休息。” “好。”陆玦道。 等帐中再无他人,陆玦才松了松护腕,他看向帐外张牙舞爪燃烧着的火把,眼里便涌出些软意:也不知,那人的病如何了……这样想着他便摇摇头,面上浮出个宠溺又无奈的笑:是他杞人忧天了,一个半月,那人风寒早就该好了,也不知他现下在做什么…… 这样想着,不远处的火把都好像慢慢模糊起来。 只一瞬,他想,只允许自己想那人一瞬。 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把终于又清晰起来,他的眼眸重新覆了坚定。他走几步坐到案前,执了笔开始写一份要送到天子手里的军报——前线战事千变万化,他自然该及时将现在的情况上报天子。 帐外。 凌道远走在路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几日他们出城是避着北凉军队走,他们这几日几夜几乎未曾合过眼,脑子里那根弦就没松过。他正准备回自己营帐好好休息,便见一人拍上他的肩膀。 他一转身,道:“肖将军?您有事儿?” 那人正是刚刚问陆玦冀州可有旧友的那位将军,他拍拍凌道远的肩,一笑:“是有事。你先听我说完再去睡。” 凌道远抽抽嘴角,道:“你快说,老子快要困死了。” 那人抚了把胡须叹了口气,道:“刚刚大将军虽说他在冀州并无旧友,但我老觉得有件事儿不太对劲儿,逢云,你和大将军都是同乡,到底亲近些,你便帮我拿个主意吧。” 凌道远听到那句‘亲近些’眉毛便忍不住一抽,他道:“你他奶奶的快说!” 那人便道:“大将军说他在冀州并无旧友,但是——”他肘肘凌道远,低声道:“来此处寻大将军自称大将军好友的那人,当时拿出了大将军的贴身玉佩——那守营士兵不认得,一开始压根儿没放人。” 凌道远猛然看向他,道:“你、你怎认得大将军的贴身玉佩?你确定那是?大将军可是自十六岁后就没配过玉。”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地记得这个十六岁,凌道远抽抽嘴角,那是因为他和陆玦同岁,十六岁那年,简直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至于那玉现下在谁手里——凌道远脑海里便浮出张让人恨不得揍上一拳的脸——他脸便忍不住黑了。 那人——他抽抽嘴角——他们走时那人正病着,应该不会吧…… 肖将军看凌道远一眼,道:“不确定。就是因为不确定,我才为难。但,那玉是块玉玦,上面又刻了个瑜字,这普天之下谁还配戴这样的玉?——嗨,我也是刚想起这事,刚刚本想回去再问问大将军,但大将军那般辛苦,我又不好用这样的小事叨扰他。” 凌道远眼睛越睁越大,他咽了口唾沫,道:“那玉现在何处?” 肖将军说了句‘等着’,便在自己袖中翻找起来,半晌,才找出块玉,递给凌道远,凌道远连忙接了那玉,越看眼睛睁得比刚刚还要大,连拿着那玉的手都颤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