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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哥和二嫂的事,让他也跟着捉急。 剧情线那么多,还得做任务, 一想起这件事陆含之觉得更难了。 据说二哥和宇文琝找了钦天监的呈思寒监正帮忙,呈思寒的占星之术深受皇帝的信任。 关于钦天监,陆含之也是有所了解的。 它是古代观测天象的地方,但陆含之对它的刻板印象就是一堆风水先生。 他们监测天气,星象,兼带着连风水看的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们当中的不少官员,精通堪舆之术。 其中监正呈思寒,便是堪舆之术的精英代表。 他每年大年初一,都会为大昭卜算吉凶,再为大昭祈福以求一整年风调雨顺。 古人集迷信与科学于一身的神奇部门,非钦天监莫属。 正当他为二哥二嫂捏一把汗的时候,和鸣通报,宫里来了位小黄门,说是宣他入宫。 陆含之立即打开衣柜,找出了自己最为华丽的礼服。 他现在虽然已被指婚,终究还不是王妃,没有王妃的吉服。 他想了想,又给戎贵妃备了些薄礼。 无非是他私制的香脂香胰风味小吃,不论这位准婆婆是否喜欢,总之是礼多人不怪。 陆含之上了马车,问小黄门:“这位公公,不知贵妃娘娘找我何事?” 小黄门答道:“回公子的话,娘娘想念小皇孙,想让您带过去看看。” 陆含之怀里抱着的阿蝉也穿上了绣有走兽祥云纹的小衣服,手里拿了根磨牙棒,正咯吱咯吱的小声啃着。 陆含之却陷入了沉思,前两天戎贵妃才刚刚见过小皇孙,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都说了,该送的也都送了。 这次让他进宫,绝对不会是为了叫阿蝉。 他一想,今早应该是钦天监向皇上汇报突发天象的日子了吧? 这么一琢磨,他便有数了。 心里思忖着,呆会儿自己是招了,还是替他们隐瞒一二呢? 如果隐瞒着,戎贵妃必定会担忧,毕竟影响国运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为了不对国运造成影响,大可杀了了事。 往小了说,也定要cao持一番,让国师为其改命换轨。 宇文琝和陆煦之打的便是第二个主意,改命换轨,怎么换,那就是非常能cao作的事情了。 既然是阳气过盛,那便采阴以补子。 大昭圣药珍贵,就是逆阳气之循环,以男儿之身承袭阴命。 这样一来,大皇子成为小郎君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陆含之挺头疼的,大皇子啊!四皇子啊! 你们一个一个的,搞事之前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长的吗? 你们不通知家长,把这件事推我出来挡箭,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马车便在他的长嘘短叹之下,驶进了宸熙阁。 早朝还没下,戎贵妃还在头疼。 心里早把自己这俩不省心的儿子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你们一个坐牢一个劫狱也就算了,现在又在给老娘搞什么? 一个个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学会做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越想越生气,却又不能把这俩熊孩子揪过来打一顿,却是让尔雅拿出了家法。 这两兄弟小时候闯祸不听话,戎妃便是拿家法来修理他们的。 一根丈长的木棍。 陆含之看到这根木棍的时候都傻了,不愧是将门虎女,戎贵妃威武。 但是……他吞了吞口水,说道:“那个……贵妃娘娘,咱们打个商量,可否不打大皇子?您知道的,大皇子的身体不比四皇子。您要打……就把打大皇子的份儿,打在四皇子身上吧?” 戎贵妃:…… 她的嘴角抽了抽,替自家小儿子捏了把汗。 不知阿琝娶这样一个媳妇儿是福还是祸,连自己夫君都算计也是绝了。 她抽完嘴角,说道:“不行!他们俩惯常合计起来骗我!这回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如果是别人呈上这样的折子给皇上,我还真就被他们骗了。偏偏是呈监正,那呈监正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他的师父和你二哥的师父系出同门,这两人也算师兄弟。只是碍于朝中关系利害,才从未把这一层关系说出来过。我也是听你大皇兄说了才知道这件事!你二哥和你大皇兄好到穿一条裤子,他的师兄是断然不会害你大皇兄的。” 陆含之:…… 这当娘的还是了解自己儿子啊! 可陆含之还是在担心大皇子,大皇子怀着孕呢,这板子打下去…… 到底要不要告诉贵妃娘娘呢? 纠结了半天,陆含之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了。 反正戎贵妃是百分之百不会害自家儿子的,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到了戎贵妃的面前,说道:“娘娘您说得对,但是……大皇子打不得!千真万确的打不得啊!” 坐在地上啃戎贵妃给的桂花糕的阿蝉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冷不防一滴口水滴到了小衣服上。 他耐着性子蹭了蹭,又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爹爹。 戎贵妃一脸的迷茫,问道:“为何打不得?” 陆含之两行宽面条泪,打了您就后悔去吧! 于是一把算涕一把泪,把实情告诉了戎贵妃。 戎贵妃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天后她气得直接耍了一段戎家拳。 饶是如此,她仍未冷静下来,来回的在房中转着圈,看着陆含之开始数落:“他告诉我说,欣赏陆家二公子的才华和武艺!说要常与二公子来往,互相学习,做一个对大昭有用之才!还说陆家二公子性情谦和温良,极好相与,是个可造之才!哈,可造之才,本宫看他是色胆包天了!仗着自己是皇子,连新科状元都不放过!好他个宇文珏,枉我教养他这么些年,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天天正事没几件,勾引臣子倒是不手软!” 陆含之:……娘娘淡定,您努力维持的人设……要崩了。 发了半天脾气,戎贵妃大概还没消气,继续道:“还有那宇文琝,身为弟弟,没有好好劝诫哥哥,还跟着他一起胡闹!包庇他的罪行也就算了,如今还伙同钦天监的人一起欺瞒皇上!反了,反了!真是罪大恶极!” 陆含之:……不是……您当年连小儿子造反都包容,怎么他俩犯这点不错您就气成这样? 哦,倒也不能算是小事,毕竟都搞出人命来了。 阿蝉看着戎贵妃转来转去,一点都看不懂,却觉得非常有趣。 就在戎贵妃要继续发火的时候,阿蝉忽然咯咯咯笑了起来。 还一边笑一边晃晃悠悠,毕竟他才五个多月,还坐不稳。 就在他笑了几声后,叭哒一声倒了,撅着屁股胖脸朝下糊了自己的脸桂花糕。 戎贵妃:…… 陆含之:…… 这孩子怎么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