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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对,事先没跟你讲。”然后又说,“你家里一定不缺钱花。” 俞还没想到他会突然扯到这个,皱皱眉头,终于肯把完整的一张脸露在外面。不同于其他人喝酒上脸,他脸颊是白里透着粉,极淡地晕在眼尾下。 “我说的一准没错,这辅导员当的既麻烦工资还少,只有不缺钱的才肯来试试,要么就是图个轻松舒适,可我看你把这个导员当得挺累的,那只能是前者了,不愁钱又有理想,挺好挺好。”萧培又笑,这次笑容里多一些别的东西,“多和人接触接触总没坏处,我呢,也没什么坏心,你这么格格不入,很容易被人盯上,落人口实的。” 俞还静静听他说。 萧培观察他,笑容也慢慢淡下去,“你都知道。” 俞还“嗯”了一声。 “那干嘛……” “必要的时候会去的,我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俞还回答了,本来是不想多说。 萧培重新看他一遍,“年轻的时候吃过亏,就想着提醒提醒后辈,做坏事做多了,给自己积点德,没想到是我多管闲事了。” 俞还摇头道:“还是谢谢了。” 虽然也不知道是谢什么。 “干嘛谢我,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嘛,搞得你这顿饭也没吃好。” 俞还:“那也是好意,所以谢谢了。” 萧培眯眯眼,“我才发现你打官腔一套一套的。” 俞还:“我没……” “正常人听到别人说自己家有钱,把自己当个啥都不懂的少爷看,总该有点情绪起伏吧,你也有,可是藏起来了。”萧培看着他故意说,“说不定你比我还适合那种虚与委蛇的场合。” “……萧老师。” “你看,又是这样,俞老师,不高兴就不高兴,这种时候就没必要装不在意了吧。” 俞还抿住唇不想说什么。 萧培呵呵一笑,“哎呀,俞老师真的有意思,怪不得那么多学生喜欢你。” 俞还听出他话里有话,不想接他的话茬问下去。 萧培也不在意,大步往前迈两步,回头对着俞还:“俞老师,走啊,这是喝的有点多了,不行了?” 这人好讨人厌。 俞还皱着眉。 这点不同于冯究望,冯究望是活生生的少年气,直来直往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 萧培不是。这人是个老狐狸,拐弯抹角的讨人嫌,圆滑又油腻。 到了校门口又接到冯究望的电话,俞还盯着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犹豫间萧培再次凑过来。 他迅速扣下手机警惕地看他,萧培还是笑:“怎么了俞老师,电话响了也不接,谁啊?对象?吵架了?” “不是。”俞还的态度冷下来,当着萧培的面接了电话,声音都转不过来,冷冰冰地“喂”。 “俞还,你去喝酒了。” 俞还一下变得颇有些郁闷:“你怎么知道?” “吴浩非有江书记的微信,朋友圈看到的。”冯究望卖队友卖的毫无压力,“你去喝酒,现在回来了吗?” “关你什么事?” 萧培在一旁看着,看俞还眉眼间的飞红,说话忽然换成另外一种态度,拿着手机的手冻红了,悄悄缩进袖口。 冯究望很有耐心:“怕你喝醉了回不来。” 俞还的确醉了,只是他喝多酒一向安安静静的,给人一种没什么事的错觉。 嘴巴里有酒味,他有些想吐。 “已经到学校了门口。”他说。 萧培无声地挑挑眉。 电话挂断了,俞还转过头:“那没其他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萧培这才怀疑俞还已经喝多了,但没有说什么,只道:“那俞老师慢走。” 他们还是顺路的,到花坛才需要分开两边走,俞还却先行一步,留萧培在原地摸着下巴思索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 冯究望他们算是放假早的那一批,其他系还没考完试,要到下周才能回。 俞还要留到最后才能走,也不着急收拾东西,楼里没人走动暖气都变得不那么暖和了,办公室更是冷清。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棉服脱了一半又觉得冷,半挂在身上蜷缩在沙发上。那沙发不够长,腿只能曲起来落在地上,枕着自己不算柔软的连衣帽迷迷糊糊要睡着。 那几杯酒他的确是喝猛了,很久没沾酒,喝的又这么急,难免要上头一阵。 过了不到半小时天就暗下来,灰蓝色,坠几颗不细看就看不到的星。有人敲门,两声,俞还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干渴的。 门又被敲了两下,而后推开。 俞还艰难地睁开眼皮,入眼一双球鞋。 是个学生。 这么难堪的样子被学生看到可不行,俞还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手按住了。 “醉鬼。” 冯究望的声音响在微冷的房间里,俞还又不动了,直接倒回沙发上,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咽咽口水润嗓子。 冯究望用手背贴贴他的脸,俞还的脸颊比他的手还热。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不怕着凉?” 俞还头疼的要死,嗓子也疼,此刻不想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他不出声,冯究望转头去倒水,倒完了转回身,发现俞还乖乖坐起来了,眼睛盯着他手里面的水。 这是渴了。 冯究望把水递过去,他双手捧住杯子喝水,喝的急了,水从嘴角流出来,往领子里面钻,但是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喉结滚动。 俞还喝完水抬起头,眼睛亮亮瞅着他,意思是他怎么过来了。 冯究望把他手里的水拿走,放到桌子上,“发消息你不回,有点不放心你。” 他这才说话:“我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冯究望仗着俞还现在反应慢,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不是吗?这不是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渴了不知道找水喝,想睡觉不知道找舒服的地方躺。” 俞还不爱听,撇开头去。 冯究望蹲下去半跪着捧住俞还的一边脸颊,“这是还没醒酒?” “别碰我脸。”哑哑的,含糊的说辞。 冯究望说:“就碰。” 俞还眼皮抬一下往他脸上看一看,懒洋洋那股劲儿让人想把他撺巴撺巴揉进怀里。 “怎么喝那么多,你不是不爱去那种地方吗?” 冯究望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知道这是“必要”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