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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句:“哥哥,我回家等你。”

    “漂亮弟弟”都快成他们调侃陈与桓的必要话题了,路岩一提,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偷着乐,陈与桓的脸越来越黑,瞪了路岩一眼,骂道:“滚一边去。”

    用力甩上办公室的门,陈与桓快步走到楼梯间,回复了一条语音:

    “陈一一,警告你两件事,第一,赶紧给我上床睡觉,一个人在家都能sao起来,又欠收拾了是吧,第二,睡醒了就老老实实去上学,再敢逃课你试试。”

    陈最一把这条语音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手机贴在耳朵上,好像就能离声音的主人近一点。

    他想象着陈与桓说这段话时的表情,一定是紧紧皱着眉,凶巴巴地叫他陈一一,薄唇扯出的形状却像是在微笑。

    他硬了吗,看到他故意勾引的样子,他会硬吗。

    陈最一舔了舔嘴唇,又拍了一张照片,这一次是大腿内侧被陈与桓嘬红的细嫩软rou。

    -哥哥是不是最喜欢这里?我在这里纹你的名字好不好?

    这一次陈与桓只回了两个字:

    -你敢。

    陈最一没有再回复,把手机扔在一边,蒙进被子里痴痴地笑。

    他还是穿了陈与桓的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削的胯骨上,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会更想陈与桓,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痒折磨着,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却还是叫嚣着想要他。

    忍耐终于突破了阈值,陈最一就着上一场情事余留的湿意,将两根手指探入后面,急切地摸索、搅动,想象着是陈与桓在cao他,想象硬热的性器摩擦着瘙痒的rou壁,想象陈与桓动情的喘息就在耳边,带给他一阵一阵的战栗感。

    “嗯……哥哥,哥哥……”

    他把陈与桓的衬衣盖在脸上,急促地呼吸,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咬着衣角,嘴角溢出哭哼。

    仅是靠着后面的刺激和脑内的想象,陈最一很快蜷缩着脚趾,颤抖着攀上了高潮,不属于他的内裤上射满了来自他的湿黏体液。

    这一次的不应期很难挨,一晚上的纵欲让他的指尖都在发颤,腿上的肌rou疲乏无力,甚至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但陈最一还是艰难地举起手机,对着糟糕的腿间,拍了一张照片给陈与桓发过去。

    没有对好焦,模糊的画面却更显yin靡。

    -哥哥你看,我没有说谎,真的真的很想很想你。

    陈最一累的眼前发昏,可是他觉得很值得,因为这一次,他很快接到了陈与桓的视频电话。

    怒张的guitou直直对着镜头,柱身上鼓胀起来的青筋仿佛近在咫尺,陈最一再一次躁动起来,他好像能嗅到熟悉的腥臊味道,从听筒传来的粗喘声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性感。

    “陈一一,都射给你好不好,嗯?”

    陈最一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他明明那么开心,眼泪却顺着太阳xue不断滑落,打湿了枕头。

    他几乎失了智,只知道胡乱地点头:“好、好……我要,哥哥的全部,都要给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风雪中唯一亮着的一盏灯,不是为了等晚归的人,而是为了等一场疯狂,陈最一陷在其中,沉醉而不自知。

    ?

    1990年1月1号,1999年12月31号。

    陈与桓出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开始,而陈最一出生在这个年代的结束。

    沈兰芝固执地认为小儿子一定会是个千禧宝宝,就像她曾经以为大儿子会是个八零后。

    结果都错了。

    他们俩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带着那么一点点偏差,可是他们俩在一起,那偏差并不会像负负得正那样抵消,反而是累加计数,于是只会越偏越远,越偏越离谱。

    错乱的荆棘一路延伸,挡住所有可能的归路。

    在陈与桓满三十岁的这一天,陈最一想要送给他的礼物只有自己,肢体交缠,仿佛灵魂都重叠在一起,他想不出怎么样才能更亲密。

    他是没有酒量的贪杯者,他需要这样病态的安全感。

    他要留住哥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和哥哥牢牢绑在一起。

    第三章

    /生态球里的玫瑰。

    雪下了一夜。

    陈最一不记得视频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他好像弄丢了一部分的记忆,只记得陈与桓快要高潮的时候,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就在他耳边,而他一直在掉眼泪,毫无道理地。

    他听到陈与桓说:“陈一一,我……”

    可是他没能听完就失去了意识。

    外头还是一片透不出光的漆黑,陈最一昨晚忘了关窗,窗台上有一小片雪化后留下的水迹,冷风灌进卧室,惹得他打了个冷战,翻身裹紧被子,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六点半,陈最一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用手拉扯着磨破的嘴角,露出一个蹩脚的微笑。

    “哥哥,早上好。”

    他挤出一大堆陈与桓的剃须泡沫,满满地覆在下巴上,样子有些滑稽。

    其实陈最一不怎么长胡子,天生体毛稀疏,尤其是腿上,白皙光滑,很有线条感,但并不干瘦,大腿内侧覆着一层恰到好处的细嫩软rou,反而给人一种丰腴的错觉,好像天生就该缠在男人的腰间,rou欲感十足。

    他喜欢陈与桓在他的腿上留下痕迹,比如急切地亲吻、舔舐、啃咬,或者是把性器插进腿缝里磨蹭、抽送,浓白的jingye顺着腿窝淌下来,会让他产生一种满足和骄傲。

    你看,他会撕破冷静的表象,全都是因为我。

    陈最一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为自己刮胡子,动作很是生疏。

    他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帮陈与桓刮过胡子,那就当作今年的生日愿望好了,希望哥哥吹蜡烛的时候,能把愿望分给他一个。

    七点整,陈最一提着保温桶出了门,在市场路的一家早餐铺买了一碗馄饨和两个糖油饼,都是陈与桓最爱吃的。

    下了公交车,陈最一轻车熟路地溜进警局侧门,还没走进陈与桓的办公室,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泡面味,他皱了皱眉,条件反射性地反胃。

    路岩推门出来,刚好看见陈最一站在门口,平时调侃陈与桓习惯了,漂亮弟弟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哟,这不是……小陈吗,这么早来找你哥啊?”

    陈最一扬了扬手上的保温桶,“嗯,我来给哥哥送早饭,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

    刚吃完一桶红烧牛rou面并且准备再去泡一桶老坛酸菜面的路岩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哪是漂亮弟弟,分明是家有小娇妻。

    “那你进去吧,你哥正趴桌子上补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