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瞧,哼道:“此些浪子狂徒,一旦酒后,便胡作非为,实令人不齿!也罢,你自哪边出,便回哪方去罢!”言罢,一扬手将之投出。

    越凌一惊,出手阻拦已不及!只得眼睁睁看那箭径直飞入二楼一扇开着的窗内。一时难免忧心。

    兰歌知他心思,乃道:“放心,这箭如何也伤不了人!”然言尚未落,却听楼上人声叫嚣起。兰歌柳眉轻一蹙,抬头望去:二楼窗口,不知何时伸出一头,通明的灯火中,清晰可见那箭正横插其上!

    越凌面色顿变!

    然旋即,却见那人将箭抽出---原只是插入了发髻而已!虽未受伤,那人却怒意大作,向下喝问:“孰人投箭?”

    兰歌大方上前:“是我!然你可知这箭是何处来的?”

    那人似一怔,旋即缩回头去。片刻,内中又响起另一声音:“欲知此箭来处,还请上楼一叙!”

    越凌面现难色,望向兰歌,却见她神色如常,回身道:“婢子这就上去会他一会,将理论清!请郎君在此待候片刻!”

    越凌闻言正迟疑,却见她已迈步向内去,一时不及思索,竟也跟了上去。

    二楼沿街一侧,大约三四间雅阁,惟有一间开着门。越凌停在门前,向里略一打量,发觉这雅阁虽宽敞,然内中不过五六人:三人围桌而坐,身旁女子正推杯劝饮,另有一女子稍远处坐着,怀抱琵琶正弹唱。

    兰歌的闯入,自是搅乱了这欢和之景,然而几人看去并不显诧异。越凌遂心知是走对了地方。

    “你这小女子倒是大胆!只是你口口声声要论理,你掷出的这箭险些伤到人,你倒说说这理如何论?”说话的是正朝门坐的男子,听音正是方才出言教她上楼那人。

    兰歌自不示弱,嗤道:“始作俑者,却还反诬人!我倒要问问你,这箭是由何处来的?”

    三人闻言似不屑。

    右侧那人道:“小娘子之意,这箭是吾等投出的?然你有何凭证?”语带轻佻,听来便是方才教箭贯穿发髻者。

    兰歌轻蔑一笑,往前踱了几步,目光似在找寻何物,一面不慌不忙道:“谁说无凭据?这箭上,刻有‘清风’二字,‘清风馆’不正是此处么?且这箭飞落时,我便观望过,此楼沿街处,惟有你这一间开着窗,则这罪魁祸首,不是汝等还是谁?”言间,已寻到了箭篓,随手抽出一枝瞧去,果刻有“清风“二字!遂一冷哼,似信手一扬,箭便脱手直扑方才出言之人!

    猝不及防,那人受惊之下,身子一歪便连人带椅摔倒在地。而那箭不偏不倚,再一回穿其发髻而出。见此,余众皆忍俊不禁。惟当事者未醒转过,满脸惊惶。待抬手摸到头上的箭,才知又是虚惊一场。狼狈教人扶起,却显露恼色。

    兰歌既出了气,便无心再与他等多费唇舌,抬脚欲走。岂料才到门前,便闻耳后风声瑟瑟,心道不好,急忙一个侧身,余光瞥见一道飞影略过。待站定看时,一枝木箭竟已深插门上!面色顿变,怒斥:“尔等果非善类,竟暗箭伤人!”

    闻之,尚未出过言那人却笑起:“暗箭伤人?若是宇文兄有心伤你,小娘子此刻,恐是已不得在此恶言相向了!”

    兰歌一怔,回望了眼门上的箭,确与她空开了数尺之遥,便是她方才不及躲闪,也不至伤到。如此看来,此举不过是为吓她一吓而已。只是平白教人欺侮,怎咽的下这口气,乃怒道:“如此算甚能耐?尔等明明胡为在先,却还百般抵懒,又下这黑手唬人,是何道理?告诉你,我兰歌最恨便是这等鼠辈行径,有本事,莫多藏掩,光明磊落出来较量一回!”

    越凌闻言正要阻止,却不防对面那二人已出声应战,倒是正中坐着之人尚未答言---方才正是他掷出了那一箭!

    兰歌冷嗤:“怎的,不敢?”

    那二人亦出声怂恿。正中那人一仰面饮尽了杯中酒,冷笑道:“你果真不后悔?”

    兰歌正要应声,却教越凌一把拉住,直对她摇头。

    见势不妙,那几名侍宴女子也纷纷出言劝解。乘隙一行首悄悄上前道:“小娘子莫鲁莽,你可知宇文衙内是何人?你可是万万得罪不起啊!”

    越凌一蹙眉:“宇文衙内?难道是。。。”

    行首点头:“正是名满蜀中的宇文氏。。。”

    听闻招惹的竟是宇文家的人,越凌后背顿一凉,顾不得听下文,急忙拉了兰歌便走。孰料还未跨出两步便教喝住:既是看出了他二人的惶恐,那几人当下怎肯依饶?定要教兰歌上前一较!

    兰歌此刻也知闯了祸,只是悔之已不及,正是进退两难间,好在那行首见多识广,忙斟了酒端上,道:“想来小娘子也是一时鲁莽,冲撞了衙内,快将这酒与衙内敬上,陪个不是,衙内胸中可容甲兵,自不与你计较。”

    兰歌略一迟疑,正欲接杯,却不料对面有人喝了声“慢”,道:“仅此一杯怎够赔罪?”

    言罢拿起一壶:“你若一气饮尽此中酒,今夜之事便当未出过,你自走你的,如何?”

    越凌看去,暗自攒眉:这壶极大,恐是寻常酒壶的双倍!便有酒量之人饮下也难免一醉,何况兰歌这等女流?

    兰歌咬了咬牙,伸手便要去接,却教越凌拦下:“家婢不善饮酒,而此壶之量过深,若她饮下,酒醉事小,却怕出何不测。宇文衙内度量宽宏,可否饶她这一回?”

    执壶之人打量了他一眼,鼻中哼出一声:“怎这般多话!既是你家婢冒犯了衙内,这酒,不妨你来代她喝?否则,就令她今夜在此侍宴!”言罢,一出手将越凌推了个趔趄,就要去拉兰歌。

    正此时,却闻身后一人断喝:“住手!”是那宇文衙内。

    看他踱步上前,兰歌顿觉不安,手悄悄往袖中探去,握住了用以防身的匕首---但他有何非分之举,便定教他后悔不及!

    只是事看去并不似她所想,那人此刻,面上已掩去了方才的冷色,与她擦身而过,却停在了越凌身前。

    “在下宇文敖瀚,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虽是恭敬揖让了回,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越凌脸上。

    抚着方才撞到门上有些发麻的手臂,越凌微一怔,回眸却正遇上那人炯炯的目光,无缘由的面上一热,竟不知答言。

    还是兰歌先醒转过,急忙挡去身前:“今日冲撞你的是我,与我家郎君无关,你莫要欺人太甚!”

    宇文敖瀚非但不怒,且还显露几丝笑意,手上不过一挥,便将兰歌甩开几尺去,他却似无事般,又顾自逼近两步,抬手便往越凌身上触去。越凌一惊,竟无比敏捷闪身躲过。

    宇文敖瀚却不愿罢休,又贴上前:“方才见你受了冲撞,可有受伤?若有不适,不妨请个大夫来一瞧!”看他面色,果真满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