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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惯会撩拨她,她偶尔想要反撩一下了,也会亲手做个什么送给他。

    一来二去,熟悉了也就顺手多了。

    夭夭在一旁收拾东西,回身时一个不察,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棋盘,几颗棋子掉了出去。

    “姑娘饶了我吧!”夭夭连忙跪在地上。

    “……”长歌好笑地将手中的针线一放,起身走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如今你这嘴巴连对我都这么厉害了。”

    夭夭仰头卖乖地笑了一个,自己起身去捡地上的棋子,循着记忆一一放回原处,到最后两颗黑子时,长歌却止住了她:“不必了,这两颗我以后都用不上了。”

    说着,从她手中接过,随手扔到了一旁。

    夭夭疑惑地看了看棋局,若有所悟,不确定地问:“那两枚黑子可是昱王和景王?”

    长歌瞧了她一眼。

    “可是,日前在碧海潮生,姑娘您救二公子时,虽说顺手打压了昱王,又挑拨了皇上和景王,但却也远未动得他们的根本,如何就不继续了呢?”

    “我动他们根本做什么?”长歌闻言失笑。

    “我既不与他们夺嫡,又未曾与他们结下深仇大恨,我不过是想让这两位殿下好好地斗一斗罢了。虽说原来为了杜崇的一千万两黄金,他们暗中也互相设计构陷,可那池水表面上到底还是清亮了些。如今不就好了?我又推了他们一把,这池水就算是彻底浑了。你看看现在外头的百姓,不是在拜秦时月就是在拜蔡兴,朝中的大臣如今不是在忙着巴结景王就是在巴结昱王,还有谁还记得我的父兄?连皇上都没空理会我父兄了,我的目的不就已经达到了吗?”

    只要父兄没有在剿匪后声势大盛,在朝中和民间赢得声望,那么慕家就不会成为懿和帝心中一颗迫不及待要拔除的刺。那么,到明年二月,长河郡一战的将领,就只看秦时月和蔡兴,他们谁人争得了。

    长歌坐回窗前,重新拿回针黹,悠悠道:“如今啊,我只需安心等着父兄归来,然后便可顺势而为,一家全身而退。”

    她这边岁月静好,那边,她一手推动的宫中暗流才不过刚刚开始涌动。

    第 18 章(修)

    这日,秦时月凯旋,终于到京。

    他是抗燕的民族英雄,百姓一路夹道欢迎,一时风头无两。到得朝中,懿和帝亲赐良田美婢、黄金钱帛不计其数,又钦封为正四品忠武将军。

    秦时月原是军中一个不起眼的陪戎校尉,因得了景王赏识,举荐抗燕,回来便一跃成为四品将军,可谓平步青云,既激励了不少热血儿郎,同时也令昱王恨得咬牙切齿。

    “一个小小的陪戎校尉,父皇倒是将他捧上了天!父皇那是在捧他吗?父皇那分明是做给本王看的!”昱王在自己的府中大发脾气,举起一盏茶恨不得摔了,想想又重重放回去,“也是朱秀这个没用的,在本王跟前将他女儿夸上天,本王一时误信,真当她是巾帼不让须眉,派了她出去担当大任,没想却是个草包,被老三联合了慕长歌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自己完蛋不说,还带累得本王如今也不受父皇待见!本王真是恨不得砍了朱秀!”

    他面前气定神闲站着一位老者,发须皆白,五官深邃,尤其一双眼睛漆黑透彻,仿佛无有他看不到的。

    此人正是太傅段廷。

    段廷之女是昱王正妃,所以算起来,这段廷正是昱王的岳丈。凭着他三朝元老的政治手腕,站在昱王身后,对昱王助益良多。

    “王爷何必着急,景王不也没捞得好处吗?你没瞧见今日皇上对秦时月大加封赏,却连个好眼色也没有给景王?若是按着皇上素日对景王的偏宠,应当跟着重赏才是。”

    昱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按说他打压了本王,少不得也该捞点好处,怎么却同本王一样不受待见了?”

    段廷悠悠一笑:“皇上的心思多么深沉?他这辈子,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景王到底还是太年轻,自作聪明了些,怕是在哪里弄巧成拙了也不自知。这一局,王爷虽败,景王也未得胜,至多不过两败俱伤。”

    “那依太傅之见,本王此时当做些什么?”

    段廷敛神道:“按兵不动。”

    “连杜家幼子也不找了?”

    “找得到吗?”段廷反问,“我原以为杜家幼子在景王手上,是以让王爷放出风声,意欲逼得景王在皇上面前自己露出破绽。可经此一役,见景王除了恼羞成怒构陷王爷,别无他法,我反倒觉得,杜家幼子并不在他的手上。当夜三方混战抢夺杜家幼子,如今他既不在王爷手上,也不在景王的手上,那么王爷以为,最终是落在了谁的手上?”

    “父皇?”

    “正是。”段廷捋了捋白须,“王爷还能和皇上争不成?”

    “自是不能。”昱王惋惜道,“白忙了一场。”

    “虽是白忙,却也无妨。”段廷话锋一转,“眼下,王爷另有良机。”

    “哦?”

    段廷神秘一笑:“王爷以为,首富全部身家比起禁军统领这个位置如何?”

    “首富身家固然诱人,但禁军统领直接掌管宫禁,可以说是握住了父皇的身家命脉,自然不是区区金钱可以相提并论。”昱王说着,这便领悟过来,“太傅的意思是,要本王将禁军统领一职抢到手?”

    段廷点点头:“前禁军统领凌非深得皇上信任,若非他因东宫叛变而生死不明,皇上又怎会让裴宗元暂代?须知,皇上对裴家的忌讳并不下于慕家,他断然不会放心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裴宗元手上,裴宗元不过是个权宜之计罢了。禁军统领一职,皇上心中必定另有计较。”

    段廷说着,点醒昱王道:“王爷此时应当去信蔡兴,让他全力剿匪,声势越大越好,军功越显赫越好。凯旋之日,声望总要胜过秦时月,才好一争禁军统领之位。”

    昱王心思微转,顿时心领神会一笑。

    ……

    就在段廷与昱王密谋禁军统领一职时,景王书房,骆忱也同他们想到了一处。

    “首富身家虽是诱人,但如今一切也只得全看天意。”

    景王颔首:“若是在昱王手上,尚能徐徐图之;若是在父皇手上,也只能死了这觊觎之心。”

    “正是这个道理。”骆忱说着,胸有成竹一笑,“好在如今,秦时月大胜凯旋,这禁军统领一职,便可趁势收入囊中。”

    提起秦时月,景王薄唇紧抿,冷道:“你瞧见今日父皇的样子了?一连几日了,正眼都不瞧本王一下。本王也是不懂了,若说慕长歌是个绝色佳人,父皇有意要将她收入自己的后宫也便罢了,偏偏父皇对她可是半点歪心思都没有,怎么就偏宠成了那个样子?她易容了,他自己不说破也便罢了,竟还不许旁人说。本王不过是提了一句,他这就敲打上本王了。”

    “王爷,吃一堑,长一智。”骆忱提醒道,“慕家这潭水太深,如今看来,多少事皇上知道,他们知道,却独独旁人不知道。既不知深浅,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