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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这种货色,是怎么能攀附到陆家的。于是疑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的交易。妄图窥探到她过得不好的痕迹,好安慰自己,她不过如此。 以前在沈家,沈林欢也经常参加酒会宴会,礼服中规中矩,穿得上当季的已经是不错了,过季礼服也常穿上身,不过也没有人敢小觑她,岑晶晶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都觉得,博盛是座小庙,容不下沈林欢的。 她非池中鱼。 如果不是沈伯瑾一直压着沈林欢,她绝对能有一番作为。 于是旁人明里暗里着急看她笑话,等着她翻车,但岑晶晶还是觉得,她不会仅止于此。待她也总是很客气。 岑晶晶从手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奉上,余光里正好看到陆尧过来,于是改口叫了声,“陆太太,有空赏脸,我请您喝下午茶。” 沈林欢接过了名片,放进手包里,微微颔首。 岑晶晶冲走过来的陆尧点头致意,往旁边去了。 沈林欢这才看到陆尧,再次抿了口香槟,不吭声。 陆尧把她酒杯拿下来,搁在一旁,不满道:“不是让你好了去找我。” 他牵住她的手,沈林欢微怔,看到崔景姝从后院台阶那里上来,挣开了手,微微扯着唇角看他,“怕打扰你。” 陆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崔景姝正提着裙摆过来,刚刚就在吐槽礼服裙长,走路都不方便,可她又爱美,宁愿不舒服也要美美的。 崔景姝眼睛极大,眼窝微陷,立体感很强,眼妆显得格外亮眼。 她看向陆尧,目含询问。 陆尧点点头,介绍道,“我太太。”没有跟沈林欢介绍对方,他自己也知道那些传言,不想让她膈应。即便她可能也不在乎。 崔景姝看她,似打量,又似审视,最后才笑了下,伸出手,“你好,我是崔景姝。陆尧的……meimei。” 沈林欢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上学那会儿就认识,崔景姝很早就喜欢陆尧,为此放学的时候还堵过沈林欢,她微微颔首,握上对方的手,没有多余的话,“沈林欢。” 交换个名字,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眼波流转,好似无声交锋,沈林欢觉得自己,是败阵的那一方。 她从不妄自菲薄,但就男女之事来说,她确实不是大多男人的理想型,寡淡无趣,加上性格古怪冷漠,追她的人很多,大多扛不住她的拒绝,绝无第二次上前的。 说起来陆尧是个例外,只是……沈林欢眉目黯然了一瞬,隔了这么久,还是会愧疚。 气氛冷凝。 崔景姝实在不知道,陆尧怎么会娶这么个女人,气场太强,单单站在那里就给人压迫感,陆尧自己就是个冷淡派,两个人在家里,那不得一年四季都过冬。 想想都可怕。 崔景姝想起这个,不由难以抑制地笑起来,“幸会。我就失陪了。”她指了指那边几个女人,亲昵地对陆尧说,“看到朋友了,我过去一趟。下次去家里玩,我哥哥总是念叨你呢!” 说着,提着裙摆便走了,背影袅娜,露出的大片肩背,白得反光,肌肤滑腻,线条极好,一丝多余的rou都没有,让一个女人都忍不住肖想手感。 崔景姝从小就是个派对动物,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到处都是她熟悉的人,三三两两都在和她打招呼,夸张地夸她好漂亮,简直迪士尼在逃小公主,人间仙子,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崔景姝眉眼弯弯地笑,然后优雅地放下裙摆,高贵地站在那里接受赞美。 沈林欢沉默地收回目光,看向陆尧,他西装穿得一丝不苟,眉眼锋利,下颌线刀削笔刻一般棱角分明。 他也在看她,目光晦涩不明。 “怕打扰我什么?”他有些嘲讽地说。 周围嘈杂,两个人之间却安静沉默又古怪。她觉得他更适合崔景姝,明媚张扬古灵精怪,能化开他的冷淡。 陆尧已经气得快吐血了,压着脾气在和她说话,甚至很想和她吵一架,但看她淡漠的眼神,又觉得泄气。觉得自己像在唱独角戏。 感觉自己的生气显得可怜又可笑。 沈林欢真就是个冷血动物。 她喜欢谁呢?她谁都不喜欢。 她甚至不喜欢自己。 果然她擅长冲他戳刀子,她平静地说,“挺好的女孩儿,不过我觉得,你要是真心喜欢她,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至少等离了婚……” 她静静看着他,目光真诚,“你说呢?” 沈林欢并不觉得自己能管得住陆尧,只是她向来是这样的人,该表态的时候表明态度,至于对方如何,她不强求,如果观念不合,她自己走就是了。 陆尧咬着牙,冷声道:“我觉得你说得对,但你最好也记着,你现在是陆太太。” 沈林欢“嗯”了声,“那我就当,我们互相承诺了。” 彼此约束,合情合理。 非常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吃醋,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只是告知他,不喜欢婚姻期间有违背道德的事,那语气仿佛在说: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拦着,但至少把婚离了再说。 亏他刚刚余光里看到她转身走的背影还慌了一瞬,怕她觉得不舒服。 纯属多虑。 他把她那杯酒端起来喝了一口,压下深重的躁郁,缓缓吐了口气,怕自己有一天气死,更如了她意,自由了。 他不会放她自由的,就是捆着绑着把她留在身边,他也不会放手。 他现在有些明白沈伯瑾的感受了,放这么个人在身边,简直是自虐。 无法掌控,也走不到她心里去。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于是宴会也变得寡淡无趣起来,全程陆尧冷着脸,比她表情还淡。 沈林欢挽着他的手臂,慈善拍卖的环节,沈林欢很自觉地去竞拍,几乎温意初的东西,全都比预估翻了个倍。 眼也不眨花出去千百万。 虽说不是她签账,但那股子从容气度,也是让人侧目。 温意初中途才进的场,挨着沈林欢坐下来,小声说了句,“十一干嘛冷着脸,陆彧那狗东西不会连钱都不舍得,花了他的钱?” 显然温意初在说笑话,这位影后倒不是表面看起来严肃正经,在南街老宅的时候,十二就说过,二嫂是个挺有趣的人。 沈林欢失笑,顺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确实冷着脸,她想,大约自己刚刚的话说得让他不痛快了。 但也不知道他具体不痛快在哪儿。 “当然是二哥花钱,为了哄你高兴,二哥是不惜下血本的。”沈林欢笑着对温意初耳语。 温意初哼了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就是给我摘星星摘月亮,我也不会原谅他这次的。” 陆彧喝醉了,回来衣服上不知道沾了谁的口红,温意初当晚就把他踹下床撵出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