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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州情事(05)

    2021年2月11日

    (五)

    电话的铃声让我极度沮丧的心情一下子恢复了兴奋,我想:她终于露面了。可是当我接通了电话,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复冰点,原来是莎莉打来的,她在电话那头缓了缓才说:“你还没有到家呢?”

    我说是,她接着说:“其实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好,莫娜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有些话也不好说白了,这么说吧,你和莫娜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多一条心就是了。”

    我连忙问:“你是说她有别的人?”

    “唉,你也别问了,我不好说什么,你知道吧。反正作为朋友我算提醒你一下,其它的你自己领会吧。”

    我听她这样说也就不想让她为难,就说:“谢了,我自己会处理的。”然后我们就挂了。

    有了莎莉的提醒,我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经验使我怀疑她可能另外有人。我想自己证实一下这是不是事实,那天每隔一小时,就打她的手机一次,希望她能接电话。可是一直到晚上九点都不见她开手机。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心想今天就豁出去了,到你门口守着,不把你守到回家我不罢休。怀着被欺骗的愤恨心情,我趁夜色驾车又来到她家门口附近,从外面看过去,莫娜房间还是黑的,我判断她没有回来,就把车开到大概二十米外的一辆车后面停好,从这里可以清楚看见她家门口的范围,但从门口那里是看不见我的车的。我把椅子放下一些,听着我喜爱的BIGBIGGIRL纯而又纯的歌声,默默注视着门口。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把和莫娜开始以来的交往慢慢回放了一下,觉得有些可疑,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就在我的心往下沉的时候,看见一辆白色汽车停在了她家门口,我看看手机,已经接近12点了。只见莫娜从车上出来了,然后在一个男人也出来了,当他们两个人走近那房子时,车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灯光下,我看清楚了那个男的不是中国人,但也不像白人,像是印度人,年纪和我差不多。他们两个人匆匆进了大门,我看不见了。正在寻思他今晚会不会不出来了的时候,那男人一个人自己出来,然后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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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麻木了,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是在门口拥抱吻别的,因为我送莫娜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道别的。我此刻心里没有恨那个男的,因为我肯定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清楚他是在我之前还是之后认识莫娜的。我此刻只有对莫娜的怨恨,怨恨她欺骗了我,怨恨她在我面前装得那么温柔痴情,却原来在一心两用。不过,我同时也庆幸自己还没有完全陷进去,付出的感情现在还收得回来。

    我在车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敲开门跟她讨个说法,但是转而又想,就算现在进去她承认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还订了感恩节的假期旅行,如果现在挑破了,这次旅行的费用就浪费了。我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了另外的打算:好啊,既然你玩弄我,我也玩弄你,看看你能表演到什么时候。主意已定,我提起精神,轻松多了,想想以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不如冷静的去玩好这场游戏。

    想到这,我如释重负地启动车子,向着Pasadena的方向驰去。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拿起一听是她打来的,只听她说:“哎呀,我打电话去你家里,你roommate说你还没有回来。去哪里了?”

    “呵呵,我今天找不着你,晚上就和朋友一起去了酒吧。你怎么今天早上没等我啊?”

    我装着有点不悦。

    “啊,真是很抱歉,今天一个同学结婚,这不闹到现在才回家。”

    “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我故意问。

    “忘了。你生气了?”她还在撒谎。

    “呵呵,没有,你快休息吧。”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说。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莎莉。她听见是我忙问:“你没什么事吧?”

    我说:“还好,不过想约你出来谈点事,半小时后去丁胖子附近咖啡屋见面好吗?”

    她说:“干嘛搞得神秘兮兮的,电话里说不行吗?”

    我说:“还是出来谈好,要不碰上他们回来就不方便了,就麻烦你一次了,我的jiejie。”

    莎莉笑着说:“好吧,看你这样嘴甜,只可以半小时啊,我还要回来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