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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诚的出发点建立在性命安全上,而高亦其更在乎信任。 为什么先生怀疑崔桦以后,从来不说?是担心他和表哥关系好,会偏心,还是担心他根本保守不住秘密? 高亦其捂住脸,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铃作响。他根本不在乎受伤,哪怕是先生真的对准他的心脏,他也不在乎! 可他在乎的,高诚从来不明白,所以高亦其想逃,想远走高飞,他不想再折磨先生了,他不愿意先生因为他一宿一宿地抽烟。高诚站在楼梯尽头,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哭嚎的高亦其,握成拳头的手微微发抖。 自从开了那一枪,高诚和弟弟就再也回不去从前,哪怕重拾了曾经的记忆,高亦其心中的爱也被消磨殆尽,留给他们的只剩互相折磨。 晚上,高诚躺在高亦其身侧,小心翼翼地揉他脚踝上被铁链勒出的淤青,摸着摸着掌心就顺着光滑的小腿滑了上去。高亦其颤了一下,微弱地喘息,抗拒之情溢于言表。 高诚讪讪地收手:“我们很久没……做过了。” 他闭着眼睛翻身,露出腰侧狰狞的疤痕,那是子弹拿出去以后留下的痕迹。 “小家伙,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原谅我?”高诚将被子拉起来,盖在高亦其的身上,“嗯?” 高亦其缩了缩脖子,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跳动的火苗,一声不吭。 “也对,你肯定恨透了我。”得不到回应,高诚自嘲地叹了口气,从他身后将人搂住,“睡吧,明天不下雪,带你出去走走。” 男人说完便不再开口,客厅里陷入长久的沉默,高亦其等壁炉里的火光黯淡,终是忍不住翻身,将脸颊贴在高诚的心口,湿润的嘴唇微微蠕动,含糊的一声“先生”夹杂在火星爆裂的脆响里,仿若叹息,高诚根本没听见。 第二天果然不下雪,高亦其惊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冷,偏头见壁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本能地去找高诚,他还没清醒,直接将双腿缠在男人腰间,像以前无数个早晨那样用腿根磨蹭高诚的欲根,然后迷迷瞪瞪地坐上去,只是他吃到一半,忽然想起如今的光景,他早已不愿和男人亲近,立刻慌慌张张地抽身,可连番动作已经将高诚惊醒。 “小家伙?”高诚哪里肯放过高亦其,腰一挺,直接插到了深处。 “不要……不要!”他慌乱地往被子外爬,脚上的铁链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忍了一个多月的男人根本控制不住情欲,尤其是在清早。高诚捏着高亦其的手腕,蛮横地将人压在身下,就着温热的汁水来回捣弄。高亦其的身子敏感,更何况长时间没有经历情事,高诚还没伸手去揉,他就被捣得汁水连连,敞着双腿哭嚎。 “就知道你还是想我的。”男人眼底弥漫起一点猩红,“宝贝儿,别咬那么紧。” 言罢,伸手按住高亦其平坦的小腹,着迷地抚摸纤细的腰身,然后抽插得更加疯狂,粗长的性器带出大滩粘稠的汁水,男人握住高亦其精致的欲根,不许他射,却又时不时轻柔地按压敏感的花核。 高亦其眼前炸裂开一团又一团的白光,他实在是太怀念和先生亲热的感觉了,那种被对方完全掌握的羞耻感正在疯狂蚕食他的理智。 理智和情欲的交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被允许射精的刹那,高亦其呜咽着趴在地毯上,颤抖着分开双腿。高诚结实的臂膀顺势揽住他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掰开臀瓣,咬牙抽插。 高亦其恍恍惚惚地坐在高诚怀里,汁水顺着xue口喷涌而出,敏感的身体因为激烈的情事弥漫起欲望的红潮。 “小家伙,要不要哥哥射给你?”高诚也有些气息不稳,紧紧搂着高亦其,插得又急切又凶狠,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咽入腹。 高亦其一阵痉挛,射得如同失禁,青白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哥。” 高诚的动作猛地一僵,继而不管不顾地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挺动了两下:“对,现在干你的是你的亲哥。” “哥……”高亦其含泪攥住被角,“哥!” 可高诚越听越兴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反抱在怀里插。情欲长久得不到发泄,现在有了宣泄的途径便一发不可收拾,男人只想将弟弟禁锢在身边,一遍一遍抚摸柔软的xue口,一次又一次捅开湿滑的xue道,最后把肚子射大,让他含着精水哭着喊自己的名字。 灭顶的快感在高亦其的身体里炸裂,他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哥”,最后痛楚消失了,只剩挥之不去,蚀骨的欢愉,他心甘情愿地倒在高诚的怀里,由着男人按压小小的圆粒,继而一次又一次yin荡地高潮,直到意识昏沉,喷涌而来的液体终于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情事。 高亦其小腹隆起,呆呆地趴在地毯上,腿根红痕遍布,高诚正俯身地亲吻着他的胸口,神情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小家伙,你终于肯和我亲近了。”男人的激动溢于言表,“不愿说话不要紧,你……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说完,将高亦其紧紧拥在怀里,力气大到他喘不上来气。 “太好了,”高诚完全忘了他是挣脱不开才落入情网的,着迷地亲吻弟弟的后颈,“宝贝儿,我爱你。” “我爱你……” 原先不屑于说,也拉不下脸说的情话说出口以后,竟然丝毫不觉得难堪,高诚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将高亦其圈在怀里,亲吻如雨点落在他疲惫的眉眼边。 而高亦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在听见“我爱你”字时,猛地睁开眼睛,又猝然闭上,所以高诚没有发现弟弟眼里讥讽的笑意。 35 爱? 高亦其不怀疑高诚的爱,他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信任都没有了,要爱何用? 两天后,天气渐暖,高诚带高亦其出门散心。 他身体不好,依旧套着厚厚的外套,脖子上也围着羊毛围巾,半张瘦削的脸被遮住,只露出双毫无波澜的眼睛,跟在男人身后慢吞吞地走。高诚带高亦其来赴晚宴,本着让他散心的想法,近乎讨好地牵着弟弟的手。 高诚有点明白自己失忆时高亦其的想法了,面前仍旧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可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个不谙世事的高亦其彻彻底底消失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变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