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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正要从中斡旋,却被秦冕先发制人,“秦蔚你也好生反省反省!我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你,这两个月你除了跟人鬼混还学会什么?” 秦蔚不料自己反成被攻击对象,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反应。秦冕说得不错,这两个月里,他的心思跟工作连个边儿都不擦。被自己崇拜的大哥毫不留情嫌弃,秦蔚欲争未遂,脑袋一耷,像颗蔫了吧唧的柿子。 白鹿见无辜秦蔚都被殃及,也来气,“秦先生您如何看我,我都认了。师兄若是因我而被迁怒,那就太无辜。指桑骂槐也有技巧,若是控制不好风度把话说过头,因为一个外人伤了自己弟弟的心,您这样是不是本末倒置?”说话时,白鹿还捉到秦蔚的手,握在手心捏了两捏,像无声安抚。 这个动作更是火上泼油。 秦冕按着秦蔚肩膀将人拽到自己身侧,活生生‘拆开’两人参差十指,“我跟秦蔚轮不到你插嘴!”傲慢得像宣示主权,末了又强调一遍,“你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最好别做。” 白鹿上眼皮抬高,典型的敌对情绪,“我只是怕您急红眼睛,见人就咬。你看不惯的人只有我,别拿师兄出气。” 好一句‘只有我,与师兄无关’。这一句话把恶人的帽子稳稳扣在秦先生头上。 他当然没有脸上佯装得那般勇敢,跟秦冕这样的人争论,他曾经想都不敢想。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子在抖,不禁咬住嘴唇。 原来他如此怕他。 在秦冕冷得让人心慌的注视下,白鹿故作轻巧拍了拍秦蔚肩膀,“我先走了。”他心想,幸好目光无法将人大卸八块。 秦冕也拍秦蔚肩膀,恨铁不成钢,“你好自为之。” 小个子老板把高脚凳塞进后备箱,问换好衣服的白鹿要不要一同坐车回去。 拍摄结束后白鹿就顶着张无精打采的脸,声音怏怏,“我想自己走一走。”手机连着震动好久,多了几条秦蔚道歉的信息。他只看了一眼又将手机插回裤兜,眼神淡淡,远不如秦蔚在他面前时那般热情。 路过一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不过扭头多看了眼看板招牌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卡通人物,就被两个刚从店里出来,穿中学校服的女生叫住。她们捧着当下最好口碑的奶茶,熟练大方地跟他要手机号码,“帅哥,认识一下呗?”精心裁剪过的学生裙,差一点遮不住内裤。 白鹿心不在焉拒绝,“对不起,我不是单身。” “不是单身也可以认识啊。” “不好意思,手机没带,新换的号。” 其中一个女生‘切’了一声,“不想认识就算了,找那么多借口干嘛。手机没带?那你包里是什么在响?” 白鹿一怔,这才发现手机在震。他本以为是秦蔚担心自己,可掏出手机后又愣住。 他闭了眼睛深呼吸一口,作足好一番准备才接起来,“骆先生。” 四周的声音突然消失,仿佛置身无边黑暗,白鹿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听筒里。空阔的背景声中竟还识得出一声鸟叫,男人厚重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我想见你。” 第六章 图片仅供参考? 秦蔚因为捧公关被秦冕丢去国外的事情立马在圈子里炸出一朵小浪花。 从秦冕交代他要出国到飞机起飞,满打满算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秦蔚第一次对‘我特么怎么正好有护照’这种事情气馁不已。 一开始他都不敢把出国的事情告诉白鹿,他是真心希望有一天秦冕能发现白鹿的好从而接受他。可突然多出的这一戏码,太刻意为之,尽管只是碰巧,可出国也不是非他秦蔚不可。秦冕为了强行拆伙,连这种老掉牙套路都愿意用,秦蔚先是觉得大哥偏激,冷静下来又替他丢脸。 白鹿若是知道,以后两人岂不更是冰与火,矛与盾。 要么你戳死我,要么我弹死你。 一帮二代正拿秦蔚这事欢快下酒,根本顾不得本人在旁边借酒浇愁。 秦蔚撑着沉重的脑袋权衡利弊,最终害怕自己不告而别让白鹿担心,打着酒嗝拨通白鹿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来,“师兄?” 秦蔚一听他声音,心立马就软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待白鹿问他需不需要去机场送他时,秦蔚已经断片在沙发里不知东西南北。 秦冕接到电话说秦蔚不能自理需要家人自提的时候,本想让司机去把他拎回来,转念又不放心,自己还是跟去。 回来车上,秦蔚靠着秦冕睡得不省人事,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第五次响起来时,秦冕终于忍无可忍。 来电显示是白鹿,秦冕当场看傻了眼——背景照片分明是一张白鹿的裸照。 没有滤镜,人美得不像话。 画室是石灰白的墙面,阳光是午后的阳光。可能由于那一天光线太好,男人就站在窗边不远处。照片里的人正偏过头,盯着窗外,给镜头留了个无死角的漂亮侧脸。 目光温柔如水,像是被这个世界深深宠着。可是表情太淡,看起来平添些许忧伤。 一丝不遮的光滑皮肤,清瘦紧致的小腹,美中不足是男人的肩膀有些窄,看来是骨架偏小的缘故。 再下面的风光戛然而止,不知是照片就到这里,还是秦蔚后期剪切过一次,留给人无限旖旎,但绝不色情。 电话断了一分钟又响起来,还是同一个人。 秦冕越俎代庖接通,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白鹿的声音,“师兄?” “是我。”秦冕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破绽,依旧平静冷漠,“不要再打电话来。” 那头愣了愣,“师……秦蔚可能喝多了,他现在在你身边吗?我有一点担心。” 秦冕觉得可笑,“秦蔚有事也轮不到你cao心,如若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以后就不要再联系。” 白鹿觉察秦冕要挂电话,赶忙叫住他,“秦先生。” 秦冕手指停在结束键上,却故意不说话。 透过话筒,白鹿甚至能听见那人呼吸声匀称。良久,“秦蔚随身挎包里有胃药,黄色盒子,一次三片,今晚明早各一次。若是不吃的话……”白鹿清了清嗓子,“十一个小时的国际长途恐怕会让他刻骨铭心。” “……”这番话倒是出乎秦冕意料,“我知道了。” “秦先生。”白鹿又叫他。 “什么事?” “可以告诉我秦蔚明天上午的航班号么?” 原来绕了大半个圈子,这才是白鹿所图。秦冕毫不妥协,“不记得了。” 白鹿却在笑,“谢谢秦先生,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查过,明天飞西雅图的航班一共四个,其中上午的只有一个。” “……” “秦先生放心,我不会去送机。我只想知道秦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