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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热气腾腾中一一个个白胖的饺子冒出头, 小溪放下手中的饺子, 拿出碗, 盛出第一碗。 四个小人同时看向他, 手里的碗不知该去向何处。 每次都这样,庄溪真的头秃,注定了哄一个人开心,让三个小人生闷气。 其实,这么小的事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小溪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碗, 又盛了三碗一起放在桌子上, “自己来拿。” 第一碗被泽泽拿到了。 洋洋丧气地端起第二晚, “手长了不起啊。” 小溪笑出声, 手长当然了不起。 洋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礼礼拿了第三晚, 远远最慢, 矿洞待一天, 还和他一起去摘野菜节能是累了,他动作缓慢地向前跳了一步, 来到桌子前。 小溪在碗里多加了几个胖乎乎的饺子, 悄咪咪对远远笑笑,“远远辛苦了, 多吃点。” 热气掩映中, 远远好像是笑了一下, 浅笑稍纵即逝。 四个小人捧着碗,像捧着宝贝。 小溪:“吃呀。” 他又下了一锅饺子,桌子上还有凉拌菜、西瓜汁和草莓汁, 中和了饺子的热气,最适合夏夜。 有人用勺子,有人用筷子,将白胖的野菜饺子在醋里滚一圈,放在嘴里咬一口,包裹着的山野芳草一瞬间在口中炸开,又鲜又美。 四个小人吃了第一个后,速度都变快了不少。 小溪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幸福感和满足感包围了他,在这个夏夜里品尝到了甜滋滋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如果就这样永远留在游戏中也挺好的。 天上的星星一颗颗亮起来,浩瀚无边的星空下,风声轻缓,有带着掌心温度的饺子,有沙甜的西瓜汁,有酸甜的草莓汁,有清脆爽口的小菜,还有陪在身边笑弯眼睛的人。 一点点描摹,组成一副最为动人烟火画作。 家常饭菜简单极致的香气,偶尔一声轻笑声,和着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一起被晚风送到房间内。 床上的小人手指动了一下。 很快第二锅饺子就熟了,庄溪盛了一碗,端着一杯西瓜汁,来到房间里,坐在床边。 他先看了一会儿小人,第一句声音很轻,生怕惊到他,“明明,我包了饺子,饺子馅是我和远远一起上山摘的野菜,加了鸡蛋。” 小溪:“我以前没包过饺子,在网上找了视频,练了几次,看着好像还可以。” 小溪:“明明,你想吃吗?” 明明来这里这么多天,一点东西都没吃,之前在游戏外cao作不方便,庄溪给他喂水进的少出得多,就算喝进去,也只有水而已。 怕他身体会出现什么问题,庄溪要想办法让他吃一点。 小溪脱了鞋子上床,把明明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明明,这个饺子很好吃,饺子馅是刚摘下的爽口野菜,透水的新鲜,趁着热,你吃一个好吗?” 少年清泉般声音响在耳边,汩汩流淌流入耳边心田。 靠在他的身上,仿佛还能嗅到山林里阳光和草木的气息,稳稳的心跳声搭出一方安宁的小天地。 月光皎皎,一切都美好如梦境。 这个安宁的小天地柔柔地拉着明明的衣角,请来他进来。 进来吧,进来你会被温柔以待,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拉进一个世外桃源,再也不用一个人苦苦支撑,再也不用被折磨得神志不清。 明明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他的小手拉住了身旁之人的衣角。 想跟着他走。 小溪:“山上有好多种野菜,它们味道独特,我好多之后,觉得这尖尖绿叶的野菜,和带刺偏红的野菜最搭,把他们一起剁碎,加了鸡蛋液,没想到会这么好吃。” 小溪:“明明,你尝尝吧。” 小溪夹着饺子放在明明的嘴边,第二锅饺子他特意包得比较小,小小一个一口可以吃下。 睫毛颤抖着睁开,视线垂落。 目光所及,饺子靠近嘴唇,上面正好的热度传到唇上,薄薄的饺子皮隐隐透出里面的青绿,遮不住里面盎然的夏之气息。 小溪:“明明,你吃一个吧。” 耐心温柔的话语在耳边萦绕。 谁也无法拒绝。 饺子靠着的嘴巴缓缓张开了,轻轻咬住那个饺子。 身后的小溪没看到他微微睁开的眼缝,但看到他吃下一个饺子。 或许是许久没进食,他咀嚼得很慢很慢,脸颊鼓起,看着略微僵硬,嘴巴处溢出一抹口水。 【明明心情值+3。】 小小的感动在心里升起。 能吃饭,真是太好了。 一定是很喜欢吧,他伸手擦掉明明嘴边溢出的水,对于很久没吃的东西人来说,第一口吃到非常爱的食物,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溪溪拿过桌子上的在西瓜汁,用小勺盛着放在明明嘴边,“这是我们地里刚摘下的西瓜榨成的西瓜汁。” 西瓜清甜的气息在鼻端萦绕,小人张开嘴巴,很甜又绝不腻人的果汁,裹着沙沙的西瓜rou,一起划入食道。 好像把整个夏天都吃到了肚子里。 【明明心情值+3。】 小人眼睛没有完全睁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像个第一次吃饭的小宝宝,吃得缓慢认真而虔诚。 看的人心发软。 庄溪把第五个饺子放在他嘴边时,小人没有张开嘴巴,他安安静静地又睡着了。 小溪从床上下来,要离开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他紧紧攥着,明明应该是无意识的,可他手指用力到发白。 或许,他有一些意识了? 小溪坐在床上,又收到了一封新邮件,在全息游戏里,新的邮件是一封真实的信,小溪就任明明抓着自己的衣服,开始读这一封新的遗嘱。 明明的遗嘱3: 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是八岁之前。 我在山坡山追着风奔跑,在草地上肆意地翻滚,在河水中畅快地游动。 夏夜的晚上去捉知了,白天去河里捉鱼,陪外公养花,听mama读书,吃外婆剥的松子,听一个漫长的故事。 蝉鸣声长,月中月圆。 夏夜里乘凉时,外公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总是很头疼,我想做一位农学家,又想做一位文学家。 它们都是我的挚爱,每一个都割舍不下。 我问外公,“大学可以选两个专业吗?” 外公笑呵呵地说:“当然可以。” 我信了,因为外公曾经是大学老师,他的话当然可信。 外公和外婆在我心里是最伟大的人,他们辞掉了人人称羡的工作,离开繁华的城市,带着是精神出问题的mama和尚且不懂事的我,来到这个安静的小城市生活。 为了我们,丢掉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