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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张着嘴。 金非池道:“你张嘴,你张哪里都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那,那张哪里? 有奖提问:金非池是什么人? A.江原的娘家人 B.晚楼的娘家人 C.路人 D.大美人 ☆、拆家大户 江原这才明白过来, 为什么白晚楼只说了一句话, 看了他一眼, 就理也不理他的走了。原来是因为这柄剑?这可真是冤枉。他不过顺手拿来用, 哪里知道其中的意义。 江原一把将剑抛还给珠玉。 取回剑的珠玉脸色更差了。 什么意思,他的剑有这么烫手吗! 可是江原只是将剑抛还给珠玉。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动身要去找白晚楼做一个解释。金非池原本以为,江原先前还这么急着要找白晚楼,现在也一定想要追上去的。 但江原的反应, 却叫金非池始料不及。 他竟然。 连‘哦’也不‘哦’一声。 走了! 金非池眨眨眼, 指着江原离开的方向:“他走了?” 珠玉道:“走了。” “他听到我方才说的什么吗?” “应当是听到了。” 金非池便呆了一呆。 珠玉忍不住笑。 “谷主难得有诓不到人的时候。” 金非池叹气道:“是呀, 他真不好玩。” “不好玩你为什么诓他?”珠玉道, “可见他还是好玩的。” “嗯。算是好玩。”金非池摸着下巴, “倘若他接下那一招十方剑影, 你的剑此刻已化成灰烬, 再也找不见了。如此看来,他果然很宝贝你的剑。” 这倒是。 若是江原硬接下那一招, 他人或许能够平安无恙, 但是珠玉的剑,一定受不了剑意的摧残。会同这吊桥的绳索一样, 崩裂地干干净净。 珠玉抚摸着剑柄, 上面刻着珠玉二字, 这柄剑名珠玉,击之声音润滑,有珠圆玉润之意。他的剑有柄对剑名璧和, 一如他有个合修的人叫璧和。他二人,原本就是因为剑名而取名的。珠玉道:“他不是宝贝我的剑,他只是宝贝人。” 宝贝对他有善意的人。 投人以木桃,报之以琼久。 珠玉道:“江师弟是好人。” 江原是不是好人? 江原从来不觉得他是好人。 只是剑何其无辜,不知红尘,不染尘埃,却要因着世人的爱恨情仇,或斩或伐。兵器无本错,端看其主人心境。 珠玉心里对江原好,所以珠玉的剑,江原用来十分顺手。倘若珠玉对江原心有龃龉,又怎么能使出这剑半成威力呢。 可见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 有人对江原好,江原记在心里。有人对他不好,他立时便能讨要回来。一分一厘,像有一杆秤,半分也不错。 金非池骗不到人,觉得心中像少了点什么。半晌一敲手心:“对了,我明明是要来找小晚楼的。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说罢两三句‘小晚楼’一喊,就要朝云顶台去。 珠玉连忙拉住他:“前辈止步。” 金非池看着珠玉拉住他的袖子,说:“我这上面绣的是金线,苏南的绣娘花费很多功夫绣成的,双面的花,上面还有一百只小蝴蝶——” 他话未说完,珠玉已经撤开了手,举起双手以证清白。 金非池有点遗憾。 “你放这么快做什么。” 放这么快,岂非就弄不坏了,弄不坏,他找谁赔? “……” 说不放碰的是他,说松手太快的又是他,总之只要金非池不让你高兴,他怎么说都是可以的。十分不讲道理。珠玉叹了口气。 北有药谷,南有蝴蝶谷,一个能把死人救成活人,一个救生死无依之人。如果一个人快要死了,或许只剩下一口气,求孙玺可能有条生路,毕竟行医之人到底心善。但求金非池,或许他让你多喘一口气,只是为了好玩。 金非池来之前,连照情关照过底下的弟子,如果见到一个衣裳金粉粉,长得尚且只比他差一点,又喜欢拿着蝴蝶飞来飞去的‘老头子’,不要理会他。因为他这个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又会在你对他上心时,忽然甩脸走人。 珠玉只在多年前见过金非池一面,远远瞧着,并不如何清楚这位前辈秉性。但如今知道了,连照情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人,随时随地都在给一个陷阱,要叫你心甘情愿跳下去。唯有一句话不对,这哪里是老头子,他分明看着很年轻。 珠玉道:“白长老不喜欢别人打扰。” 如果进去,别说一百只蝴蝶,一千只蝴蝶也能被白晚楼一剑砍了。 金非池道:“不会不会,我同他是好朋友,并不是别人。” “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连宗主也不认,何况是好朋友。”珠玉道,“就算白长老愿意,苏宗主定下的规矩,云顶台也不允许外人进入,还请金前辈不要为难我。” “我非要进呢?” 珠玉坦然道:“晚辈只好动手了。” 金非池眯起眼:“你觉得我打不过你。” “前辈要捏死我,岂非同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珠玉毕恭毕敬道,“但是职责所在,我若是活着,是不叫别人踏进此地半步的。前辈大可先捏死我,我技不如人,便无话可说。” “你以为我不敢!” 倏忽间金非池一记掌风已就在珠玉面前。 珠玉闭上眼,只觉得面上像寒风刮过,却久久没有痛意。他睁开眼,金非池掌心停在他眼前,差一点就能叫他去死—— 金非池咬牙切齿了半天。 最终恨恨收回手。 “若非我答应过别人,绝不叫人欺负你们,眼下你已经成了我谷中花肥。哼,你们从上到下,都一点也不好玩。”金非池说着,转身便飞远了,“我要去找别人给我评公道!” 珠玉看着金非池已远去,便飞身朝云顶台去,只站在崖边,任清风过尔,仿佛长了根。虽然没有了桥,可是他职责所在。他同璧和,是苏沐授道,自那时起,便肩负起看守云顶台的职责。无情宗有多久,他便呆多久。 这里是白晚楼的牢笼,又何尝不是他与璧和的呢。 原本这个牢笼固若金汤。 但天雷一声响,将它劈出了缝隙。 珠玉忍不住抬头看天。 先前他就觉得外面似乎有些不同。 老是有咣咣咣的声音,还有些电光火花。 为什么? 雷打不出来吗? 有一件事,珠玉倒是奇怪的。 连照情就足够闪瞎人眼,他同金非池站在一起,便更要闪瞎人眼,叫人不敢逼视。江原不过是见见云行,便能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