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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挡住了她的路。 “这里是什麽地方?”夕亚一边伸长脖子朝那堆书後看,一边问。老实说,她根本就不期待那破狼会回答她的问题,可是那狼却偏偏开口说话,“你不需要知道。” 夕亚一听,秀气的眉毛立即拧成了一团,她低下头,不悦的看著它,狐疑的问,“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那黑狼无动於衷,像个雕塑般站著。 唉!夕亚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了,又恢复老样子了。 她又向那堆书看去,双手抱著肩,仰头向天花板的四周看了看。 这里没有灯,只有房间的角落点著四盏油灯,油灯的光亮时明时暗,夕亚虽然嘴上说讨厌那头破狼,但如果这里真就她一个人的话,她还真是吓的不行。 又没有开冷气,怎麽会这麽冷。 夕亚── mama── 突然,两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跳进了夕亚的耳朵,顿时,她仿佛遭到晴天霹雳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连黑狼叫了她好几声,她就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的出现两个字,mama。 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孩子在叫她吗?她就知道,她的孩子还活著,就在她身边。想著,她猛地转身,两眼呆滞,就好像是被什麽东西cao控了一般,直直的朝前面的那堆书走去。 她走的忽快忽慢,黑狼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口咬住了她的裙角,死死的将她向後拖。 刺啦一声,裙子被撕扯烂了,夕亚突然发出一道怪异的笑声,有些阴森,就在她离那堆书还差半步远时,半空中突然腾的飞来了一面镜子,在空中飞快的旋转著,夕亚看著那东西,机械的伸手想要去摸。 “别碰!”房间中突然传出一道厉後,只是这声音的主人不是黑狼,而是柳鹤冥。 他一脸的焦急,刚才躺在床上抽著闷烟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慌,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著,於是他跑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洗完澡後,他忽然愣在了原地,几秒锺後,让扔下手中的毛巾就朝地下室跑去,只是当他到达时,还是晚了一步。 好痛!夕亚迷迷糊糊的揉著脑袋,但很快,她就精神一震,立即睁眼,然而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呃,那、那个,黑狼?”她犹犹豫豫的,虽然对那头臭狼没什麽好印象,可是目前,她能想到的也只有它了。 可是喊了两三声後,她还是没听到任何回答,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在冷冰冰的空气中回荡。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肯定还在这里,不要闹了,快点把灯弄亮,这一点都不好玩。”夕亚壮著胆说,细细的声音中含著止不住的颤抖。 “──”还是没有声音。 夕亚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尽管她不愿相信,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容乐观。这里黑黑的,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紧紧的抱著自己,不停的转动著身体,四处瞎看。 “有、有人吗?” “有人吗?”有一个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重复著她的话。 夕亚吓得一下子站住了,她现在已经被吓得没有思维,嘴里神神叨叨的低念著,像是下一刻就要疯掉的样子。 “夕亚,救我──”一个低弱的声音在这时想起,正抱著脑袋不停提醒自己不要害怕,这不过是一个梦的夕亚倏的扬起了脑袋,刚才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且那个声音,和谢腾的,好像。 “夕亚──”就在夕亚已经那只不过是她的幻听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大一些。 没错,是他,是谢腾,谢腾在叫她,她不会听错他的声音的,一定是他,是谢腾。 “谢腾?”夕亚方才还绝望的心,被那熟悉的声音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试著叫了一声,然後紧张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救我──” 那话音一落,夕亚眼前就忽然一亮,紧接著,就听到她一声大叫,发了疯般的向前奔去。 等我,等著我,我马上去救你。 她看到,谢腾被绑在一个铁架上,四肢被紧紧的竖著,赤裸的身子横七竖八的不满了伤口,皮rou外翻,狰狞恐怖,而且在他的头顶上,还吊著一个火盆,里面正燃著红红的炭火,火盆是半倾斜的,仿佛随时都会栽倒。 “等我,一定要等我!”夕亚跑著,不停的跑著,可是明明是那麽近的距离,她却跑了好久也没哟跑到。 “等我,谢腾,你等我,我会救你,等我──” “腾夕──” 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双脚也重的好像灌了铅似地,身後,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不是很熟悉,却也不陌生,好像在什麽听过。 “腾夕,腾夕,醒醒,腾夕──” 腾夕?这是谁的名字?哦!对了,这个名字是我给自己起的,为了糊弄那个柳鹤冥。 柳鹤冥?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他的。 “腾夕──” 怎麽回事?他怎麽会叫自己?明明是是他让那只破狼把她关起来的。 “腾夕?”柳鹤冥手上带了些力气,拍了拍她的脸蛋。 “唔──”夕亚昏昏沈沈的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霍的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吓得的她一下子挣扎起来,手臂一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柳鹤冥的脸上。 柳鹤冥见她醒了,脸上焦急的神情稍稍得到了缓解,似乎跟本就不在意刚才挨了她没来由的一巴掌。 “谢腾?”夕亚猛的大喊了一声,推开柳鹤冥就站了起来,虽然身体摇摇晃晃的,但还是勉强的在原地转动。 柳鹤冥眉头陡然一紧,“谢腾?他是谁?” (11鲜币)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夕亚突然捂住了嘴,她怎麽这麽不小心,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了呢!她转过身,装作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却发现他沈著一张脸,好像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似地,而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该怎麽向他解释呢? 这个问题纠结了将近一分锺,她终於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完全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他又不是她什麽人,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连一天都不到,好,就这麽做,什麽都不说,打死都说。 可柳鹤冥却半点要放弃的意思都没有,又追问道:“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个曾经的他,名字是叫谢腾?” “不是!”夕亚突然大吼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盯著柳鹤冥,“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什麽都不知道。” 柳鹤冥抬头看著她,而後站起身,只是对黑狼淡淡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夕亚看著他的背影,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了好一阵,然後就被黑狼带到了一间位於二楼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