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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邀请她做名誉会长的,不过被婉拒了。 大家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样一重“才女”身份。 宿碧也是第一回知道。 她原先除了投文章给报刊,别的时候要么忙于课业,要么忙于助教所要完成的各种事情,外界对她如何评价她不知道也并不在意。直到那日她去了救济会表示想要加入,对方万分殷勤招待她时,她还以为是看在“宋太太”的名头上。 等负责接待的那位负责人洋洋洒洒说了好半天她才明白过来。 才女…… 她听着这称呼又觉得脸红又哭笑不得。 在她加入救济会不久,有报社找上门想谈长期供稿合作,宿碧答应下来,答应之后又开始思索该写些什么。 她在救济会有一间办公室,透过窗户正好能看见孩子们在空地上玩耍的场景。这一刻宿碧突然就有了主意,那就写救济会吧。 多让人们关注救济会,终归是一件好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立华大学邮来一封信。 宿碧觉得奇怪,要说她跟立华有什么渊源……那大概只有曾经听过的那几场讲座了。她又不是立华的学生,怎么会收到立华的信件。 宋怀靳接过她手里那杯水,然后把信件递过去。 宿碧慢慢把信给拆开。 “写的什么?”他问。 她愣愣地抬起头,“说是……请我去做一场演讲……” 信里说洪城近两年也兴办起了救济会,希望借此机会让宿碧演讲一回,向学生与社会人士宣讲慈善意识。 可是怎么会找到她? “就因为我是洪城人?” 宋怀靳失笑,“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是洪城人,这是其一,但更多是因为你自己的名气与能力。”说着他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或许……也可能因为你是宋太太吧?” 宿碧闻言瞪着他,宋怀靳笑起来,伸手一把将人抱住,“祝贺你收到邀请。要不要去?” “……我怕我做不好。”宿碧迟疑道。 “我相信你。”他说的没有半点犹豫,末了俯首吻了吻她小巧精致的耳朵,“去吧,我陪你一起去。” …… 立华大学外早早就张贴了海报,吸引许多人驻足议论,大多是学生,当然也有凑热闹的人们围观,要是不识字就拦着旁边的学生青年问几句。 只有一个人神色阴郁,形单影只地站在旁边。 海报是上午贴的,这会已经有边角翘了起来,文学社的几个学生转悠时看见,便拿了工具要来补好,期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你们看过这位女先生写的文章没有?” “怎么没看过?上回连载的那个故事我特别喜欢,还剪下来贴在墙上了呢。” “……据说是洪城人。” “对对,听说是书香世家。丈夫又是留洋回来办实业的,可真厉害。” “你们一群小屁孩儿知道什么!” 对话忽然被打断,几个学生一愣,听见这话恼了,转过身一看,正是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旁边神色阴沉的女人。 “你是谁?怎么一来就骂人?” 邓书汀像听不见他们说话似的,“你们知道什么?!她从前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往往都不如我!只是命好运气好,家里人给她攀了一门好亲事!”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都愣住了,下一秒一齐哄笑起来。 “你不清楚就别胡说八道!女先生原是燕陵大学毕业的。” “你少在这里抹黑。” 周围人都开始指指点点,邓书汀脸涨得通红还想争辩几句,身后突然冒出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握住她手臂往后一扯,她没站稳踉跄了几步。 “我就抽根烟的功夫你就乱跑?在这丢人现眼啥?快回去给老子做饭。” 她根本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周围人指指点点嘲笑的样子。就因为她不如宿碧,就因为她落魄了,所以没人相信她的话,所以所有人都嘲笑她! 凭什么?!凭什么宿碧总是这么幸运?!而她只能为了钱为了生活嫁给一个有几个臭钱的老男人! “我不走!”她歇斯底里吼起来,“凭什么?!凭什么?!” “这是失心疯了吧……”旁边有人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男人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闭嘴!给老子回去!” 最后女人被男人骂骂咧咧地拉扯走了,路人都还好一阵议论,毕竟街上不是每日都有这样的热闹可看的。 …… 演讲定的是下午,宿碧为了避免紧张,上午时就让宋怀靳陪着一起去了立华。 他们前两日落脚在饭店里,因为原有的宅院都久不住人,只偶尔打扫,平时都落了锁。要是想住进去且住得舒适,少不了找人兴师动众打扫一番。 这会校园里人并不多,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个一身旗袍挽着身旁男子的女人就是待会要演讲的“女先生”。 两个人走得悠闲。宿碧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来听讲座的时候被抢了包,最后还是你把人给抓住的。” 他一笑,“怎么不记得。” 顿了顿,宿碧转过头微微一笑,“宋先生为了英雄救美真是煞费苦心。” 宋怀靳反应过来,苦笑,“宋太太可别冤枉我,我只是见他拿一只女士手提包,又慌不择路的,明显不对劲。更何况我怎么能认出那手提包就是你的?” 然而他怎么认不出?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就提的是那一只手提袋。 宿碧原本也只是故意这么说说罢了,这会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又有些怀疑起来。狐疑地看了身旁男人一眼,“真的?” “当然。” “好吧,勉强相信。”她笑起来,踮起脚亲在他唇角。 男人立刻笑得颇有几分得意的意思,一把将人攥住就要亲回去,宿碧耍赖笑起来,后退着挣脱,“别!一会被人看见了!” “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他将人搂在怀里,挑了挑眉,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晚上回去我们再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