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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同虞鱼面对面交谈,在此之前只有一幅画和一段记忆供他反复地回味。 沈鹤书捏了捏指尖,面上笑容更盛,深蓝色的眼睛也仿佛泛起光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沈鹤书说。 虞鱼舔舔唇,想起上次自己的不告而别,有点不好意思:“上次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对不起呀。” 沈鹤书微笑:“没关系。” 贺故渊警惕地看着沈鹤书:“鱼鱼,这位是?” 虞鱼连忙介绍:“这是上次鹿鸣酒吧的老板,沈鹤书沈老板。” 宿沉在一旁突然出声:“鹿鸣酒吧的老板?”他眼光怀疑地盯着沈鹤书打量。 他记得上次去鹿鸣酒吧的时候,出来接待他们的并不是这个所谓的“沈老板”。 沈鹤书适时地开口:“小虞先生,我已经不是鹿鸣酒吧的老板了。” 虞鱼眨眨眼,剔透的黑眸里一片迷茫:“嗯?” 沈鹤书:“鹿鸣酒吧已经被我转手了,现在我只是个喜欢四处旅行的画家。”他有意略过了时间线,没有挑明其中的古怪之处。 鹿鸣酒吧的确被他转手了,但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虞鱼“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他也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了。 不过,他们前不久才去的鹿鸣酒吧,这么快就转手给别人了吗? 沈鹤书专注地望着虞鱼,语气暧昧缱绻:“我已经画了不少人物和景色,但最想画的还是你。” “不知道小虞先生现在有没有改变主意?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他的音色低得磁性,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耳语,“模特”两个字在他的口中仿佛是“情人”。 虞鱼身后的三个男人脸顿时都黑了。 宿沉毫不客气:“模特?” “让鱼鱼当你的模特,你不如回去睡觉做个梦来得更快点。”他一双凤眸冷得像冰,透着几分讥讽的笑意。 沈鹤书半点没有生气,他甚至还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是吗?那太遗憾了,我会试着做做梦的。” 沈鹤书看向虞鱼,张开双臂,给了虞鱼一个绅士的拥抱。 “我从不会轻言放弃,希望下次我能得到你的青睐。”沈鹤书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睛,笑意迷人。 “下次见,小虞先生。” 沈鹤书礼貌道别,与众人擦肩而过。 在沈鹤书经过身边的时候,贺故渊忽然瞥了他一眼。 沈鹤书注意到贺故渊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便继续往前离开了。 贺故渊看着沈鹤书的背影淹没在人群里,才缓缓收回目光。 刚刚有一瞬间,这人身上有股波动。 是错觉吗? · 萧璟正在给家里的一群青鸟喂鸟食。 虞鱼走了,这项喂食任务便理所应当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好在这群鸟虽然数量挺多,但总体而言还是挺好养活的,吃点鸟食也能活得很快乐。 萧璟刚把鸟食放到鸟笼子里,青鸟们忽然躁动不安地窃窃私语起来。 “没了!” “是不是断掉了?” “被人弄断了!” 萧璟蹙眉:“什么没了断了?不是让你们少说点话吗?鹦鹉都没你们话多。” 青鸟们唧唧歪歪地挤在笼子的铁栏杆前,跟萧璟报告: “放在鱼鱼身上的羽毛没有了!” “被人弄断了!” “那是给鱼鱼祈福的羽毛!” “可以给鱼鱼挡灾的!” 萧璟心思一动:“挡灾?” 挡灾的羽毛断了,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忽然遇到的灾祸被挡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为什么羽毛断了呢? 我觉得我的感冒更严重了5555,更完我就睡觉去,太困了太困了。 第 70 章 沈鹤书走远不见了。 虞鱼还没回过神。 刚才的那个拥抱里, 铺天盖地的阳气朝他席卷而来,弄得他有点儿晕头转向。 真奇怪, 对方的阳气原来这么浓吗?为什么他上次没有注意到? 而且这股阳气给他的感觉跟其他人也不太一样。 虞鱼苦思冥想。 温羡清注意到他纠结的小情绪, 温和地问:“怎么了?” 虞鱼望着他, 歪了歪头,神色乖巧:“有点冷, 我能抱一下你吗?” 温羡清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弄得脑袋发懵,他的话先于思考脱口而出:“可以。” 虞鱼伸手, 直接抱上了温羡清。 温羡清下意识地搂住虞鱼。 少年的骨架纤细, 让人有种伸出手就能将他整个人放在怀里的感觉。 温羡清一低头就能看见虞鱼头顶可爱小巧的发璇。 那股扑鼻的清新薄荷香这一次不但没能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沉醉发晕,如同喝了一杯高度数的薄荷酒。 虞鱼很快就把人松开了。 他细细地感受了一遍温羡清身上的阳气, 对方身上的阳气同以往一样,很正常。 为了确定他没有感知错误,虞鱼干脆又转身去, 也想抱一抱宿沉和贺故渊。 宿沉被虞鱼扑到怀里时, 冷漠的面庞上浮现出有点别扭的害羞。 贺故渊在和虞鱼对视的一瞬间, 就主动张开双臂, 然后将人抱了个满怀。 很主动很镇定,如果耳根没有通红的话。 三个男人被措手不及地撩了一把, 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罪魁祸首”虞鱼毫无所觉,还在心里学术报告般地总结陈词:三人身上的阳气气息都没有异常。 一阵冷风吹来,虞鱼的脸被吹得冰冰凉凉,他把脸扎进围巾里, 蹭了蹭。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呢?他想不明白。 虽然有了个小插曲,但是虞鱼接下来依旧吃得开开心心,直到贺故渊出声阻止: “不能再吃了。”贺故渊沉声道。 他是掐着虞鱼的饭量算的,现在虞鱼应该已经有点吃撑了。 但是对方